方媛媛指着桌子上的空酒瓶:“酒你都喝完了,这种事哪有找后账的?”
沈佩佩如同丧家之犬,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先后失去了卓文远和白家梁,作为一个女人,她无疑是失败的。
朱霖和张盼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认栽?不甘心。去找麻烦?更是自取其辱。
等虎哥和那边寒暄完了,再度归来的时候,依旧是一副谦卑,完全没有了在隔壁的威风。朱霖觉得很好笑,也很纳闷,为什么见了方媛媛,虎哥就能秒变Hello Kitty呢?
方媛媛给了虎哥一个眼神,那家伙马上坐到沈佩佩身边,试图进行话聊:“大妹子,我不知道咱俩谁大啊,但你比我显年轻,我就叫你一声大妹子了!听哥一句劝,那种小白脸,不值得咱付出真感情。你呢,就当花钱买个教训了,以后再谈恋爱的时候,多留个心眼,这男人啊,其实和女人一样,都是越漂亮的,越不能相信!”
说完之后,小眼神还不忘往方媛媛的方向瞟了瞟,意味深长。
方媛媛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把店交个你打理,还以为你现在混得有多牛x,结果到头来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店里出现这种里应外合的家伙,已经相当于酒托了!瞧给你们能耐的,人家酒托都是年轻小妹,你们倒是另辟蹊径啊,一帮糙老爷们躲在暗处,整个小鲜肉出来骗财骗色,真男人啊!”
“姐啊,你就别挖苦我了!”
在方媛媛的挤兑下,虎哥也抬不起头来:“我也不容易,大哥把店交给我,底下人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这事儿我也真是刚知道,只能说以后我多提醒提醒,可之前的都已经入账了,店里这么多张嘴,也不容易,总不能把好不容易吃进去的再吐出来吧?”
方媛媛停下喝酒的手,皱眉嚷嚷:“滚一边去,恶心不恶心,甭在我这儿卖惨,你是吃是拉,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要你们别碰到真碴子就行!”
她表面上极不耐烦,但从话里虎哥也能听出来,还是多少有些关心的成分在里面的。
“嗯嗯,那大哥那边?”
最后,虎哥犹豫着,还是把最关心的问题问出了口。
方媛媛“啪”的把酒杯往大理石台上一摔,站起身来,单手撑在虎哥的肩膀上:“放心,我俩啊,早就没什么联系了。你以为你有多大面子啊,还犯得着我特意跑去跟他那儿告状?”
虎哥把压得根本不敢动弹,只是一个劲儿的讨好:“我能有啥面子,不过大哥心里还是有你的,姐!但凡……”
方媛媛根本不给虎哥说完的机会,给了朱霖和张盼丹一个眼神,她俩马上收拾收拾,裹着沈佩佩离开……
酒吧门口,豪车林立,沈佩佩的陆巡,自然也在其中。
“咱们打车回去吧!”
站在车前,张盼丹怯生生的提议道。众人也跟着附和,她们无不担忧的盯着沈佩佩,就算她没喝酒,以她目前涣散的状态,上了车就是个车毁人亡的下场。可她偏要拖着大家来到车前,拇指和食指捏着车钥匙,置于面前一晃一晃的,看得出神。
“有车,打什么车啊,你来开!”
说着沈佩佩就东倒西斜的硬把钥匙塞给张盼丹,张盼丹打了酒嗝:“大姐,你是真喝多了,我没驾照啊!”
方媛媛也摊开手:“别看我,我也没有!”
沈佩佩半梦半醒,看向朱霖,笑得阴森:“小霖霖,我知道你有驾照,还、还没喝酒!”
朱霖慌了:“我在驾校学的那点知识,证到手后就全都就饭吃了!佩姐,这可是你的爱车,你就不怕我撞了吗?”
沈佩佩笑得更加狂狞了:“怕什么!有保险呢!再说了,我现在要人没有,要钱花光了,打车找代驾不花钱啊,有你这个现成的代驾,不用白不用!”
朱霖举着车钥匙,彻底无语,她这简直是不拿一车人的命当回事啊!
听到她这么说,众人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舒了一口气。
还知道省钱,那就说明沈佩佩没疯,还是原来的那个她,就好。
大家上了车,从起步的五部曲开始,朱霖就演练了三四遍,期间张盼丹多次有跳车的冲动,都被方媛媛给拦了下来。
“哈哈哈,太刺激了,霖霖,你要谢谢你佩姐啊,上来就给你整个难度系数5.0的大车!”
朱霖无心回答,好在目前是凌晨三点多,道上基本上没车,以她二十的速度,一路龟速到了沈佩佩家,一进家门,朱霖就把车钥匙丢还给沈佩佩,抖着手招呼张盼丹过来:“丹丹啊,你快给我捂捂,这一路真是惊心动魄,吓得我手都冻麻了!”
张盼丹人是过来了,但没真上手,只是笑话朱霖:“就你那速度,晨跑大爷都比你快,还过来问咱们用不用帮忙推车呢!”
朱霖眯缝着眼睛反驳:“你是不知道她那车有多大,跟她那车一比,我在驾校用的就是个玩具车!啧啧,公交车的视野也就是那样了!行了,以后再上道我可不怕了,咱可是开过公交的人!”
这一晚上,受害者沈佩佩倒头就睡,空留其余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方媛媛比在自己家还自在,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也不查查品牌,扫扫二维码看看价钱,打开就喝。自己喝着不过瘾,又叫来了朱霖和张盼丹。
“以我的经验,佩佩难过是难过,但不至于想不开,时间总会抚平一切,过阵子就好了!”
别人说这话,那就纯纯是安慰,可从方媛媛嘴里出来,可信度就大大增加,毕竟这里面其余三个女人的情史加起来,都不如人家一个月经历的多。
朱霖不胜酒力,耷拉着眼角:“我虽然看不惯佩姐一脚踏两船,可在包厢里,听到白家梁那么形容她,也真想上去抽他俩嘴巴!”
张盼丹也跟着感慨:“谁说不是呢,都说钱是最能衡量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认真程度,这话也适用于女人吧,我认识佩佩这么多年,从她兜里一下子掏出六万!简直想都不敢想!”
朱霖补充:“还有远哥,以前我还挺同情他的,但最近我不是也正在经历一些情感挫折吗,让我对男人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你说,包括白家梁在内,既然他们对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为什么还要表现得很好奇,让人误以为有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