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此刻连衣服都没有穿好。
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他刚刚正在后宫愉快的拔萝卜,结果突然听太监说马士英找他有天大的事情。 还是事关大明生死的事情,这可给他吓得,差点没萎靡不振。 想到事关大明安危,他也顾不得白花花的萝卜了,直接焦急的问道。 “是逆贼打过来了?还是闯贼又重新打回了顺天府?”对朱由崧来说,只有这俩件事情才是关系到大明存亡的事情。 “是大悲和尚的审讯有结果了。”
马士英给了朱由崧一个意外的回答。 “大悲和尚?”
听到这个名字,朱由崧有些愣了一下。 随后他就想起了这个大悲和尚是谁了。 同时他也有些略微不满。 一个胡说八道的骗子,审讯出来的结果怎么就关系到大明的安危了。 就算他真的是大明亲王,那也关不到大明什么事情啊。 大明的亲王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一个小人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在瞎说嘛。 想到这里,哪怕是一向不管事的朱由崧也是有些不满。 马士英怎么能拿这种借口来打扰他的好事呢。 难道自己给他的权利还不够多吗? 而对面的马士英此时也看出了朱由崧的不满。 但却不紧不慢的对朱由崧说道:“陛下,相信你们看了这张奏折后,就知道微臣为什么说是关乎到大明安危了。”
见马士英这样笃定的神情,朱由崧不由得怀疑起这个大悲和尚难不成真的说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想了一想以往马士英从来没有骗过自己,这次也不必撒谎叫自己过来吧? “那好,既然首辅这样说了,那朕就看看。”
朱由崧接过奏折,走向了御书房。 马士英也紧随其后跟在了后面。 坐到御桌后面的椅子上,朱由崧摊开了奏折看了起来。 起初他的神色还有些不在意,但慢慢眉头就凝重了起来。 并且越看他越是震惊。 甚至到了最后,他已然变得恐惧了!! 当看完了奏折后,朱由崧还是一副恐惧不安的样子。 “这这这……他居然想让朕让位于潞王!!!”
“这是在造反!是篡逆!!是要朕死啊!!!!!”
过了好半晌回过神来的朱由崧顿时怒不可遏。 一脸愤怒大吼道。 “朕要杀了他!!杀了他!!!!”
说着朱由崧一把将御桌上面的东西全部横扫了下来。 直接将御桌掀翻在地。 就这他还不过气,准备去拿挂在墙边的宝剑。 却被马士英一把给拦住。 “陛下!大可不必啊!陛下!!”
“不至于为他一个骗子动怒,伤到龙体可就危险了啊!!”
“朕要砍了他!!”
朱由崧虽被马士英拦住,但其却还是依旧愤怒不已。 而此时的大殿之内,俩旁服侍的宫女和太监也早就被吓的跪在了地上。 无一不瑟瑟发抖。 他们从来没见过朱由崧发过这么大的火,生怕皇帝不小心将他们当成出气筒给砍死。 那可就太冤了。 “陛下!您都认定这人是个骗子了,那他说的话自然是不可信的啊!”
这句话就像是提醒了朱由崧似的。 他立马就停住了动作。 对啊,这人是个骗子,他说的话自然是假的,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想到这里,朱由崧的心情顿时缓和了不少。 他记得没错的话,第一次这人在水西门时说他是吴王一脉的藩王。 结果刚刚在这份供词中却又说自己是齐王一脉的。 如此前后不对应的供词,已经足以证明这人就是假冒的了。 而且他之前可没说让自己让位与潞王,这次怎么突然说了? 等等!潞王??! 朱由崧猛地一抬头,急忙从地上找到供词。 看着上面清楚写着“今潞王贤明,恩施百姓,应为天子,陛下当禅位……”这句话。 刹那间朱由崧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脸阴沉的开口道:“好你个潞王!居然敢让人假冒皇室亲王,还要让朕禅位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着皇帝猜到潞王身上,重新站到一旁的马士英也毫不意外。 毕竟这个和尚已经亲口说出了他的目的,这么明晃晃的需求。 猜测潞王是幕后黑手也正常。 不过他却并不认为潞王是幕后黑手,因为潞王生性仁善,几乎没有什么心机。 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仁君”。 如果不是潞王亲近东林党那些人,而自己又和东林党有仇,说不定他也会去拥立潞王。 可是自己却和潞王没什么关系,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只能去拥立这个有些瑕疵的福王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这个决定还是正确的。 皇帝除了有些好色以外,其他的都还好。 综上所述,潞王可能知道些件事,但绝不会是幕后黑手。 幕后指使只能是钱谦益那群人! 但马士英却并不准备对朱由崧如实道来。 因为他如果说出口,很容易就会被扣上一个党争的帽子。 虽说他们现在的确是在党争,但还是要留有一层遮羞布的。 这样大家的脸上也都过的下去。 遂马士英对朱由崧回道。 “微臣也并不知道是不是潞王,但微臣知道发生了这么件大事,是一定要三司会审的。”
“不然朝廷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朱由崧听的也是暗暗点头。 这时候的确是需要大张旗鼓的来弄,不然这个谣言越传越深。 说不定到时候哪个刁民就信以为真了。 那到时候他岂不是丧失了民心,这可不信! 他可是要立志做一个仁信爱民的好皇帝! 绝对不能让这个骗子毁了朕的声誉!! 于是朱由崧沉思了下,对着马士英说道。 “就按瑶草(马士英字)你说的办,先头入大狱,交由三堂会审!”
“由保国公、锦衣卫、御马监一起去严加审讯!”
“务必让此人交代出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
哪怕就算知道这人不过是一个小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