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之对宁北王的反应并不意外,心头早就凉透了,只是觉得自己是不够重要,所以自己这父王才会对他被打之事如此不上心。
至于那两个女人,宁北王已经着人打发了。
当天,宁北王便使了关系将赵顼之送去了书院。
倒不是宁北王不在意赵顼之脸上的伤,而是这皇家书院不论是学生还是先生,想进去都不容易。
他这儿子又年轻,想做先生的话,是有点难的,如今才过完年没多久,书院职位空缺的可能性比较大。
既然儿子想要了解那姑娘,又难得有空缺,自然要抓紧行事。
至于这脸……
府中上好的伤药也有不少,养上几天应该就能会恢复如初了。
办完手续,赵顼之下午便可以去书院报道了。
他面上带着个银色的面具,看上去多了几分神秘,歇了一个上午,这会儿腰板总算能勉强挺直了,人一出现在书院,立即便引起了不少动静。
书院之中,才子遍地。
可论长相,太子最好看,与太子相比,那其他人的模样便显得十分不足了些,而这京城勋贵之中,模样与太子接近的人,便是宁北王长子了。
如今这人竟然来了京城,还做了书画先生。
只是众人不解,这赵顼之的脸如此好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早些年,大家都叫他小王爷的,如今虽不是小王爷了,但这迟早也是个郡王,身份尊贵,模样有好看,他的品性更好,温柔宽和,从不会为难人,竟没想到,他不去宫中领差,竟来了咱们书院。”
秦琉都十分兴奋,眼中带着光。
谢桥可与这赵顼之打过交道的,这会儿看见秦琉这样,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啊,可不要瞧着人家好看,便觉得这人天下无双了。”
“怎会呢?他是脸好看,心地也好,就拿去年的事儿来说吧,这宁北王带着人进京的时候,路边正好有一男人正在欺负一妇人,宁北王都没出面,只有这赵顼之露了脸,将那男子狠狠教训了一番!”
秦琉夸赞道。
谢桥笑了笑。
听着,倒是个好人。
不过……
谢桥突然一怔。
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亡事铺里的记录,翻了几页,看到了自己最近记下的一个阴魂遗愿。
谢桥记得那阴魂,过年的时候才登记的。
那男魂看上去也是一脸正气,长相方正,只是运气差了点。
她妻子对娘家情深的有些过火,竟将本来要送儿子上学的银两,送给了好赌的娘家弟弟。
这男人心里当然不舒服,可这他妻子却不在意。
而那丈夫焦急之下,便去找妻子算账。
二人在大街扭打起来,他妻子柔弱,惹得许多人同情,甚至来了一贵人,替他妻子做主……
那贵人叫来巡卫,将他关入大牢一个月。
出来之后,左邻右舍,指指点点,他没错也成了那错的。
最重要的是,这男人的儿子死了。
那孩子也有七岁了,本来以为能上学堂的,没想到又成了一场空,母亲不管,父亲坐牢,他被小伙伴们笑话,想不开,便跳井死了。
当然,有那样的一个母亲,这小孩子生活的环境自然也不会太好。
跳井也是日积月累之后从会造成的结果。
儿子死了,妻子赖在娘家不归,他心中愤恨却无处发泄,便割喉自尽,成了个游荡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