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眯着眼睛,撑着脑袋,仔细听着。
这老头紧张兮兮,声音都在颤抖:“小老儿……主家、主家是旬县白家,白家是做香的,只不过早先那位家主过世,只留个女儿,也就是小人那主子……”
“主子身为白家唯一一个继承人,琴棋书画理家管财样样精通,十八岁时,姑爷入赘白府,为了传宗接代。”
接近着这老头又说了不少。
这白家女叫白沁香,白家是做贡香的,虽是商户,但在旬县却是个大户,还颇有名望。
虽然白家是大户,可愿意做赘婿的人可不多。
有才华的,居高自傲,有模样的,没有才华。
千挑万选,也挑不出合适的。
白沁香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安排了一个处处都一般化的人。
那姑爷算不得丑,却也只是碌碌无为的平庸,认识字,却又懂得不多,仅仅只能帮衬着白沁香而已。
这白沁香自幼被当做是继承人培养,这能力和才华自然不是一般男子可比的。
她什么都不缺,样样都优秀,可最后却嫁给了一个完全不出彩的人,心里怎能甘心?
因此婚后便和庞羲元好上了。
不过她身为白家家主,又已经有了丈夫和儿子,所以是不可能做妾的。
二人只是私下偶有来往,只是恰好怀了孕。
她和那姑爷很少同房,所以日子各方面都不对,又怕别人说三道四,偷偷摸摸将孩子生了下来,然后安排了这老奴一起,送去了庞家。
所以,这庞姑娘,是奸、生、女。
这老奴,在白家还有儿子儿媳甚至孙子,自然要按照白家主的要求去做。
只是这庞家人死的都十分凄惨,所以这白沁香担心自己被连累,对庞姑娘也很少关注,私下里几乎也并无照顾,只要求这人不死就成。
这老头毕竟是个仆人。
此刻也尽了自己所能,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贵人,我家主子与萤火案应该没什么关系的,主人最是和善,每年旬县这边做善事的,就属白家最盛,您可以出去打听打听的……”老头小心又道。
心里也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就老老实实的,不乱说话了。
都是小姐,抓着他问了不少关于萤火案的事情,后来得知一点消息,便让他过来和这贵人谈谈。
谁知道这人压根不领情也就算了,竟还查到了白家!
怎么查到的?
怎么会莫名想起问大小姐的身世来了?
老者一脸的无奈。
赵玄璟让人将他带下去,先看守起来。
“看来,与聂斐私通的人,应该就是如今的白家家主白沁香了。”
赵玄璟猜道。
那诗句里头,一会儿清香,一会儿残香……
已经是一种暗示了。
谢桥也这么想。
赵玄璟立即让人备车,准备前往白家瞧瞧,谢桥呆在客栈也无事,便也要跟着。
这白家是旬县大户,门槛可不低。
不过谢平岗手持司刑寺查案令牌,便是衙门也能随便进的,这白家毕竟是商户,自然要对谢平岗等人客气相待。
白家家主白沁香,亲自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