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盈盈挺无辜的。
这都什么事儿?这什么永临王府的郡主的话,听上去也太让人不舒服了。
那种蔑视她又不是感觉不到,况且,她出身不高,但又不是没吃过好的,怎要这位请客?
“多谢郡主,只是民女还有朋友要陪,不便应邀,还望郡主见谅。”
冯盈盈倒也没慌。
“你的意思是,这别的客人比本郡主重要?”
赵葭菱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却让人十分不舒服。
谢桥最近也没少听宫里的嬷嬷讲课,对这皇家宗室成员,也是略知一二。
这永临王与宁北王一样,都是当今圣上的堂兄弟,而且还是很受重视的那一种,在宗室之中,话语权也比较大。
皇帝对永临王一家,态度也比较复杂。
眼前这位赵姑娘的祖父,便是当年拖着秀才驾马满街跑的老皇叔。
那老王爷当时是不着调,但儿子们都挺能干的,尤其是嫡长子,与皇帝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可为了一个秀才,皇帝将皇叔弄死了,对待自己的好兄弟,当然也愧疚不已。
冷待了永临王府三年之后,对继承王位的好兄弟也就开始了补偿模式。
这当朝王爷,多是要去封地的。
便是不去封地,也是被皇帝安排,去各地做个刺史什么的。
这永临王被安排的官职,也是京城附近的城池做刺史,家眷多还是待在京城,逢年过节,都能得厚赏,皇帝十分重视。
永临王府的两位嫡女,年幼的时候,就被封为郡主了,甚至常常将其召进宫中,陪伴皇后。
所以这位赵葭菱,算是皇后的半个女儿。
跟着嬷嬷学规矩的时候,嬷嬷还叮嘱过,这位,是要多重视几分的皇室人物。
此刻,冯盈盈有些进退两难。
谢桥见状,自然不能装作看不见了。
“或许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比你重要些。”
谢桥一脸淡定,“你若是有心找冯姑娘吃饭,还是改日吧,去温家递个帖子,正式相邀,不能半路抢我的。”
“你是何人?”
赵葭菱皱着眉头。
她今儿是在街头瞧见了冯盈盈,所以提前在这里等着。
这家花果铺子,但凡女子逛街,就没有不进来瞧瞧的。
也不怪赵葭菱不认得谢桥,实在是谢桥在书院的时间,也才仅仅将近一年而已。
她又不是日日都在书院,便是去上学,那也是在日字排行的空谷院上课,可这赵葭菱,乃是乾字院的,甚至破例与皇家公主,一同进学!
但她不是个爱学习的,十天半个月去一回而已,对书院的情况,知道的不多。
“我姓谢。”
谢桥开口道。
“谢?”
赵葭菱眉头一皱,“管你姓什么……”
话说到一半,身后,周姑娘扯了扯赵葭菱的衣服:“郡主,听闻温大人的义父乃是谢牛山谢大人,所以这姑娘……”
“十有八九,便是声名赫赫的未来太子妃了……”
不好惹的。
赵葭菱脸色一变:“原来是一家人,谢姑娘刚才看上的东西,我替你买了。”
说着,立即给掌柜的使了个眼色。
“既然是一家人,谢姐姐不在意与我们一道吧?我自小在皇后娘娘身边长大,对太子哥哥的事情也知道的不少。”
赵葭菱冲着谢桥笑着,看上去竟一副纯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