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开口问了之后,冯盈盈几乎没怎么想,便直接点了点头。
“见过的,我与夫君还没有成婚的时候就曾见过,那位郡主生得好看,也十分阔气,喜宴那日,我蒙着盖头,只隐约听见了声音、看见她穿的衣服而已,后来我听管家说,喜宴上本是没有请那郡主过来的,不知怎么人却来了,可因着身份贵重,也不好慢待。”
冯盈盈十分细致的说道。
“那这郡主可有说什么?”
谢桥又问道。
“大师这样问……这郡主竟不是相思病,是中邪了是吗?最近我一直听说这位郡主身体不好了,心里头还挺内疚的……可若是生病,也不该找大师才是。”
冯盈盈微微皱着眉头。
她并不喜欢那郡主。
那人喜欢她的夫君,想让她让位置,便是生得再好看,也只有让她觉得厌恶的份儿。
只是又觉得小姑娘年纪轻轻,本是情窦初开之时,若为此失了心智,那真就是可惜了。
“不算中邪,只是失魂了而已,我来寻寻,找到之后带回去就行了。”
谢桥说的轻描淡写。
“那是要好生找找,这外人都传是因我夫君之故,确实不好。”
冯盈盈叹了口气。
虞仙见她这样,出声道:“大师,虽然我们瞧着这个郡主不顺眼,但还是希望她能好起来,如此盈娘的日子还能好过些。”
“怎么说?”
谢桥不解。
“还不是外头那些碎嘴的,说什么的都有。”
虞仙气哼哼的,拳头都攥起来了。
冯盈盈也没瞒着:“有人说兰成与郡主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娶了我这么个小门小户的女子,撑不起门楣,因着郡主病的厉害,又有人说指不定是被我下了药毒的……我可真是有冤没处诉,这郡主一没吃过我倒的茶,二没摸过我做的点心,难不成我能飞溅出几滴唾沫星子毒死她吗?”
“他们只求嘴上说的痛快,哪里管旁人如何?”
冯盈盈也很郁闷。
她的夫君太好了。
可她也从不觉得自己配不上!
是,她小门小户出身,可她勤劳懂事会算账,明理贤淑长得还算好看,夫君娶她,必旺家门,才不埋汰呢!
“成婚之后,兰成的同僚之间,本是要有些往来的,可外头传出那些话之后,那些女眷也不敢邀请我,怕开罪王府。”
冯盈盈又补了一句。
谢桥听明白了。
这高门显贵是不好得罪的,温兰成哪怕是新科状元,可毕竟根基不稳,这么个时候传出这种谣言,麻烦还是挺大的。
“那你可知道,这郡主那一日有没有和温大人说过什么话?那日又逗留了多久?”
谢桥问道。
“有说过。”
冯盈盈有些别扭,看了谢桥一眼,老老实实道:“那日,拜堂之后我就被送回了卧房,夫君原本与我一起去的,喝了合卺酒,夫君还有应付前头的客人,便走了,可走到门口,被她堵住了。”
“我人在里头,本也想矜持坐着,然而我听声音熟悉,实在忽视不得,便偷偷到门前听着了。”
冯盈盈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好。
拜过天地,便是她的丈夫,自家丈夫,与倾慕他的女人聊天,她绝对不能放心,必须要清楚内容才行,否则也不利于以后夫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