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宗郁闷的都想和谢平岗打上一架了。
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虞仙脑子里在想刚才谢平岗说过的话。
大师……和谢大姑娘,相同之处,真的是太多了!
身子骨都不好,同一个道观出身,似乎还都能通晓阴阳!
她在谢家住那么久,与谢平岗也没少聊家中弟妹的事儿,所以谢大姑娘的很多习惯和本事,她也都是知道的,仔细想来……
前段时间听说大师是去了蒙家堡,可那时候,谢大姑娘也不在家,说是去了望运楼养病。
可养病不至于连个人都不能见吧?
大师这张脸又是假的……
会不会……会不会是……
虞仙总觉得,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又有些不敢相信!
毕竟这里头还有个太子殿下呢!
殿下既和大师亲近,又是谢姑娘的未婚夫,若这二位是同一个人,那殿下知不知道?若不知,那大师又是如何将自己一分为二糊弄住人的?!
虞仙兴奋又有点紧张。
但她真不敢多说,毕竟知道事情太多的人,下场都不会太好,这旁人的秘密,必须要守口如瓶,不能露馅,甚至也不能让那人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否则平白惹人忌惮和讨厌!
规矩她是懂的。
可奈何这件事太过让她震惊了,她现在就像是有百蚁挠心一般,浑身上下都泛着一股痒痒劲儿!
虞仙有点憋不住,一会儿看看谢桥,一会儿看看太子,一会儿又看看旁边傻站着的谢平岗,那眼神幽怨又兴奋,兴奋而刺激,刺激完了又有点蔫,复杂极了。
周蔚宗发现,他的表妹,好似一只瘟鸡。
不知咋的了。
人都在抽抽似的,不老实。
大夫给谢桥看了病,和刚才没多大区别,至于头疼之症……大夫也不敢一口咬定是假的,便说是身体太弱,不好受刺激。
这一句话,瞬间让赵玄璟歇了力气,再对上谢桥,那是什么脾气也没了。
“我不该训你,只是你身子骨不好,以后还是要多注意些,以后有什么不要紧的事儿,尽管寻被人去办,不论是桑游还是江晋辂,他们若是敢不听,我替你做主。”
赵玄璟声音就像是雪降之日的阳光一般。
又凉,又柔。
谢桥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点了点头:“贫道知晓了。”
越来越亏心了,果真是天下人情好意最重,也最绊人心。
“还要做什么?你若不放心,我亲自去替你办了,你现在,只许回去休息。”
赵玄璟又道,想了想,怕她回了望运楼又不老实,便补了一句,“去皇家书院,我会派人和老师说一声,让他盯着你。”
“……”谢桥知道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赵玄璟她不敢惹,老师……那就更不敢了。
师如父,不敢冒犯的。
莫凌子那老头倒也罢了,本来就是狂妄随性不拘小节之人,在他面前,还好顶嘴,但黎世衍不同,他稳重年迈且板正,在老师心里,她又一向乖巧懂事儿,这好印象,她不能自己砸了。
“成吧,我听就是。”
谢桥就像是从天上栽下来的风筝,也不争着要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