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傀说到这里,似乎也在同情自己的替身,还深深的叹了口气。
“女人都是骗子!”
水傀还没忘冲着潘姣的方向唾弃了一口,“没人的时候,傅瀚文问她,那珠花怎得没戴着?她竟说怕丢了!哪里是怕,而是将这东西送给旁人表忠心了!”
“与傅瀚文在一起的时候,笑得那么好看,压根瞧不出她移情别恋了!哼!”
水傀翻了个白眼。
谢桥听到这话,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凶手的话,岂能当真?不论如何,也该让那姑娘为自己辩白一番吧?”
谢桥觉着,自己之前看到的画面,不该是充满虚伪的。
即便离得远,那这潘姣的笑容却很有感染力,当时那一刻,她只觉得这二人所呆之处,如同暖阳照耀。
那等温馨,不似作假。
另外,她虽没细看潘姣,但也能隐约瞧出,这姑娘并无奸相。
“此事,还要多谢你提醒。”
谢桥冲这个水傀道谢。
“大师客气了。”
说完,水傀飘走了,临走的时候,这嘴里还哼哼着小曲儿,可见这恢复自由之身是多么开心之事。
这种水傀被困时间很长,长久之下,一般这怨气都会很重,刚刚这水魂也是一样,只是有了替身之后,这怨气多少也转移到了下一个水傀身上……
作为替身的傅瀚文若想离开,怕是不容易。
她这个道士,当然是可以将傅瀚文收走的,只不过付出的代价,也要比一般的阴魂要多一些。
眼下这傅瀚文也不露面,谢桥便转身走了回去。
在这湖边呆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这张脸都被冷风吹得有些冰凉,身上的斗篷裹得更加严实了。
赵玄璟和谢平岗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了解她身体不好,瞧见她这般辛苦,一个心疼,另一个则更是佩服。
“大师,这么冷的天,您还要出门应酬,看来这道士也不好当啊!”
谢平岗觉着人活着都不容易!
瞧瞧这大师,拜了个会念书的老师而已,就得跟着老师一起,也要会些本事,否则旁人便要嫌她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世道,规矩太多了!
当然,谢平岗此想法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人是他尊敬的莫大师。
若是换成谢平怀……
臭小子都跟着那么厉害的大师了竟然还不上进,就该活活抽死他,免得他在祸害萧夫子的名声!
至于这天气……
哼哼,冻不死他!
“小谢大人,我刚才问出了点门道,你要不要听?”
谢桥仰着头看他,是觉得挺费力的。
怪不得刚才桑游抬了一会儿脑袋之后,便懒得看他了。
“当然要听!”
谢平岗毫不犹豫,“这办案是我们司刑寺的事儿,可这受害人也是爹生娘养的,若能早点抓住凶手,解他们父母愁苦,我当然愿意的!”
“那好,那请小谢大人过去,将这潘姑娘的表兄抓了吧,应该就在那边的凉亭里头,只是阴魂的话不可当做证据,想要问出真相来,可能还要费些功夫。”
谢桥又道。
“大师,这人是有嫌疑还是……已经确定了、就是他亲自动的手?”
谢平岗又确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