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听到戴泊蘅的话,直接傻眼了。
她以为,是戴家有人做了贪、赃、枉、法的事儿,又或者,与孟家一样,琢磨着推四皇弟上位,暗地里做了什么对不住太子哥哥的事儿……
却没想到,竟然是通敌?!
她的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当年边关情况,她也知道的,京城这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破了两三城了,边关几大守将阵亡,朝内将军各有职责,一时之间,甚至找不到合适的人上战场,便是选定了人,可粮草选备、兵马筹集,总得需要时间,从京城再往那去,便是加紧行军,恐怕也赶不及。
那时候,父皇急得觉都睡不好,后宫之中,也一片忧色。
后来,突然说边关守住了,父皇高兴不已,哪怕是个土匪带兵镇守,他也依旧说要赏、还要大大的赏!
土匪做官,本是滑天下之大稽,偏就做成了!
而如今告诉她,当初那事,有戴家人的手笔?
“此事,便是我,也帮不得你了。”
大公主坐回了位置上,看着戴泊蘅的眼神已经彻底失望了,“你若真的有心悔改,不如让你长辈自己去大殿上将此事摊开,你祖父这些年也立下不少功劳,或许,能留你家一条血脉,不至于所有人都丢了命。”
但能不能如此,她也不确定。
这罪太大了。
戴泊蘅也知道,如今是无路可走。
谢桥一直在旁边坐着,戴泊蘅如今彻底没了秘密,人也变得没多少生气:“公主殿下的邪术……若是能解,泊蘅,愿尽全力……”
“这事儿……你还真帮不上什么忙。”
谢桥开了口,“这运势不是被你收了的……便是要还,也许要荣王的鲜血。”
之前那点乌黑的混合物,是不能用了的。
邪术已成,那玩意儿透着一股阴气,之前她给大公主准备的符水有克制的作用,但不能彻底化解。
想要将运势夺回来,也要摆一个夺运阵法。
戴泊蘅想了想:“我已是一身罪过,还请公主给我一日时间,回去之后,我会将荣王鲜血送上,之后,我祖父会进宫告罪,此生,不能与公主携手白头,都是我的错,下辈子,当牛做马,偿还公主。”
说完,戴泊蘅起身,踉跄着走了出去。
大公主欲言又止,最后却别过了头。
别的错,她能忍。
但这错,不行。
哪怕犯错的人不是他,是戴家二叔,可她是皇室女,这一生嫁谁都可以,就是不可与叛逆通敌之人扯上任何关系!
“大师,没有荣王的血,大公主的病现在不是……”阮夫人叹了口气。
“我只是说,没有血,已经夺走的运势回不来。”
谢桥认真解释,“等会儿我会做法,先保公主今后,即便没有荣王鲜血,以后也不会继续被夺,只是,这邪术也进行了很久,公主身上最好的气运怕是都被他拿走了,若是不拿回来,公主下辈子,怕是处处不顺。”
尤其是婚姻方面,肯定出大问题。
大公主点了点头:“那就劳烦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