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阁楼上。
薛宝钗坐在贾芸的双腿之上,和贾芸亲吻良久。
直到薛宝钗喘不过气来,贾芸才将她放开。
薛宝钗脸蛋儿嫣红,双眼迷离,双手吊着贾芸的脖子,整个人软摊在他的怀里,眉头紧锁,咬着牙关,似乎十分难受的样子。
很快,她便打了个激灵,长长的吐了口气,抬头跟贾有气无力道:“芸哥哥,好东西就留到新婚那天吧,婆婆也是要查看的。”
贾芸颔首道:“也好。”
说着,抽出手来,拿着旁边放着的毛巾擦了擦。
“莺儿在外边候着,烧得有热水!”
薛宝钗从贾芸怀里出来,边整理衣服边说道。
贾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颔首道:“也罢,我这脸上沾满了你的胭脂,还有这手……”
话还没说完,薛宝钗害羞道:“不许再说,我已经没脸没皮,你却不能笑话我,不然以后我不理你了!”
说着,她轻轻唤了声莺儿,很快,莺儿就端了热水进来,伺候贾芸洗脸洗手。
薛宝钗整理好衣服后,又恢复平时端庄秀丽的模样,她微笑道:“芸哥哥等会儿先走吧,我就不送了。”
贾芸洗脸后,将毛巾放回脸盆,点头道:“行,那我就先走了,等考完县试后,我再抽时间过来看你。”
“哦,路上小心些。”
薛宝钗将贾芸送到阁楼门口,提醒道。
贾芸挥了挥手,就迈步走了。
薛宝钗收回目光,缓缓走回房间,一下就软在了榻上。
莺儿大惊失色,关心道:“姑娘怎么了?”
薛宝钗轻轻挥了挥手,道:“没怎么,你先回房去帮我拿条亵裤过来,急性些,我等着用。”
莺儿脸红了红,哦了一声,小跑着离开了。
薛宝钗这会儿脑还是晕晕呼呼的。
她也不知道为何今天怎么就被贾芸玩弄于股掌之中了,要不是怕成亲第二天,婆婆需要检查落红,估计今儿就被贾芸吃光了。
“自从遇到芸哥哥后,我的生活就进入了另外一个天地。”
薛宝钗既幸福,又恍然如梦。
马路上。
贾芸回味着今天和薛宝钗相约所经历的事,大感不虚此行。
同时也让他见识了,举止娴雅的薛宝钗还有另外的一面,那就是在闺房之乐方面,她是真的富有滋味。
琢磨片刻,贾芸哑然笑了笑,心道:“是我魔怔了,就算再冰清玉洁的女子,进了闺房,不也都有另外一面么?”
透过现象看本质,剥开那神私的面纱,不管什么招式,最终的目的也只是请她们吃蛋罢了。
二月十六。
天还未亮,贾芸一家人就早早的起来了。
今儿是贾芸去赴考的日子,一家人既高兴,又紧张。
贾芸原先本不紧张的,也被她们搞得有些紧张了。
袭人仔细将准备的文房四宝和食物再检查了一遍后,递给贾芸,含笑道:“芸哥儿,可以出发了。”
今儿考场前人肯定很多,她们就不去凑热闹了。
贾芸接过考试用品,出了房间,拜别卜氏后,就坐着牛车前往县衙。
普通科考棚,大小均座北朝南,最南有东西辕门,圈以木栅,有一大院,院北为正门,叫“龙门”。
龙门后为一大院,供考生立院等候喊名。
再北有三间大厅,中间为过道,考官坐西间,面东点名。
再北有很多简易多排座位,供考生写作。
考生经过“搜子”搜身后进入考场,在点名后领取考卷,并表明自己是由哪个廪生作保的,获得廪生确认后,便可进入座位答卷。
今年大兴县有五场考试,每场考试每隔数日举行一次,前一场考试通过者才有资格参加下场,且每场考试录取人数依次减少。
贾芸到达考场前的时候,已经来了许多的人了。
大兴县是大县,人口众多,考生也多,参加科举考试的自然也多。
考场前有军士护卫,还有衙役拿着火把,将周围照的亮如白昼一般。
除了考生之外,还有前来的家长、奴仆以及卖各种小吃的摊贩。
贾芸默默观察,发现大多数赴考的考生都比较紧张,有些默然不语,有些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有极少数人嘻嘻哈哈,似乎没把考试当回事。
时间慢慢过去,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就连之前一些嘻嘻哈哈的考生,也都沉默下来。
天色渐亮,随着一声锣响,考生开始进场。
经过一系身份确认、搜身等流程之后,贾芸拿到了今天的考卷。
考卷上有座号,进入考棚对号入座即可。
等所有考生入座后,会有衙役用牌灯巡行场内,考题贴板巡回展示。
考场内静悄悄的,只要衙役走路的脚步声以及考生们坐着用脚磨地的声音。
贾芸先将墨研好,然后将身份籍贯等信息写在考卷上,就开始答题了。
第一场为正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取者准许府考,以下各场是否参加,由考生自己决定。
考试内容为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这是常例,只要记忆力好,基础扎实,其实是很容易过关的。
当然也有一些需要注意的,比如格式和字数,不能超过七百字。
考卷上有红线横直道格,每页十二行每行二十字。
领卷的时候发了两张素纸作起草之用,唯题目及抬头字,草稿中亦需填楷书,考生不得将答案写于密封线外,违者作零分处理。
正式考试的时候,贾芸才算真正相信了赵锦说的话,县试考题是真的简单。
虽说如此,他在做题时依旧非常认真,因为他不单只是想过关,而且还想努力一把,争取考中第一名,获得秀才身份。
贾芸文思奔涌,下笔如神,一笔一字都写的格外认真。
……(科举内容就不水了。)
考完五场试后,接下来就等着放榜了,县试放榜也称“发案”。
发案是由县令将通过县试的学生,依次排名,尔后用大红纸誊抄后,贴在县衙外的高墙上公示。
这个榜单最让人重视的便是榜首了,也称案首。
县试案首,必然能通过府试和院试,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是约定成俗的潜规则,也就是能够获取秀才功名。
秀才有可以穿长衫冠方巾踏长靴,见官不跪,免刑,免服徭役,养奴,不用纳公粮,出门游学等诸多福利,同时跨入地方士绅阶层。
参加府试的资格,在贾芸参加县试第二场考试的时候就有了,但对于能否获得案首,他心里没底,变数太大了。
所以接下来在放榜之前,贾芸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去浪荡,免得别人问起时,他不好回答。
天地放暖,贾芸一家人来到花园中闲逛。
在放榜之前,卜氏也没有心思去打理她那菜地了。
说来三房这边不知道是不是祖坟没埋好,近百年来都没出过什么人才,大伙儿穷着穷着,就穷习惯了,也没有哪个想着去读书。
当然了,想读也读不起,毕竟连活下去都困难,哪还敢有别的奢望?
“昨个你去考试了,咱们房里的老祖宗过来打听过消息。”
卜氏跟贾芸说道。
贾芸点点头,道:“儿子本想低调的,可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到处嚷嚷,说我一定能考中秀才,估计老祖宗也是想过来确认一下。”
卜氏叹了口气道:“是啊,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这不是把你架在火上烤么?”
苗氏在旁边接话道:“今儿早上我听狗子说,好像是隔壁贾芹到处乱说的。”
“那就不奇怪了。”
贾芸愣了愣,恍然道:“那个狗东西别看是个男人,却跟长舌妇一样,喜欢谣传是非。”
卜氏闻言也咬牙骂道:“估计还是他婶儿让芹哥儿到处嚷嚷的,说到底,还是心里嫉妒了!”
“也是,不管芸哥儿能不能高中秀才,但他到底是去考场走了一遭的,称得上是个读书人了,周嫂子本就是个心强的,不嫉妒才怪了。”
苗氏点头道。
贾芸笑了笑,说道:“娘,你也别生气,就算我这次考不中秀才,咱们家的日子也会比他家过得好,犯不着怄气。”
卜氏笑道:“我倒没怄气,跟他们家呆一个院儿里那么多年,你看我理他们不?周嫂子没脸没皮,只知道去荣国府打秋风,算不得什么本事,我一直瞧不起。”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其实打秋风什么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终究是为了过好日子,但你看周嫂子把那习气也带给芹哥儿了。”
“现在那贾芹是什么成色,吃喝嫖赌,斗鸡走狗,就没干过正事儿,现在倒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学会了长舌妇那一套,我看啊,芹哥儿那孩子算是完了。”
她回头看了贾芸一眼,笑着说道:“娘虽然平时不啃声,但你以为我不想去打秋风啊,只是怕把你带坏了,这人啊,底子坏了,就不容易立起来了。”
贾芸笑呵呵道:“娘教的对,儿子从小跟娘学了很多做人的道理。”
卜氏摇头道:“我教你的那些算什么做人的道理?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着呢。”
“要是咱们祖上烧了高香,你要真中了秀才,或者是举人,今后要是进了官场,可别学娘教你的这些,要学着凡事长个心眼儿,要不然是要吃亏的。”
贾芸惊讶的看着卜氏,今儿卜氏像换了样一般,说的话跟以前完全不同。
卜氏见贾芸惊讶,笑着说道:“是不是觉得娘变了,不,娘一点儿没变,只是咱们是什么身份,就做什么事。”
“以前咱们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加上族人照顾,太多的不敢奢望,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才是正经,再者家室如此,也没有挥霍的本钱,所以就只能瑾守本分。”
“但你今后要是做了官,如果还是这样,我儿可以想想,当官的真要本分了,还能当得长远么?”
苗氏惊讶道:“没想到嫂子还有这般见识,这话说的真对,当官的就没有一个蠢的,全都鬼精鬼精的,要不是多几个心眼儿啊,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卜氏点头道:“有道是当官为民作主,但以我来看,如果不先保全自己,像愣头青一般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最后落了个凄厉下场,倒不如不当那官。”
贾芸听着听着算是明白了,卜氏说到底是在担心自己,毕竟她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生怕今后当官了不够谨慎,惹了不该惹的人。
所以,她便委婉的提醒自己。
人都是这样,都想子孙后辈步入官场,光耀门楣,可又怕后辈不够稳重,惹出是非好歹,纠结之心溢于言表。
当然了,卜氏说的话虽然是臆测官场黑暗,但大部分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不要说是做官,就算是当个普通平民百姓,保全自己那都是放在首要的行为。
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后,袭人突然上前跟贾芸耳语几句。
贾芸默默点头,然后跟卜氏说道:“娘,逛了这么久了,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也好,这日头渐大了,我们倒没什么,怕是将袭人她们晒黑了。”
卜氏笑着说道。
回到院儿里,等卜氏她们去了后宅后,贾芸又带着袭人回到花园。
贾芸来到阁楼下等着,袭人则去角门处开门。
很快,李纨就带着素云过来了。
李纨上前搂着贾芸的胳膊,笑着说道:“还有三天县试就要放榜了,知道你肯定紧张,所以过来陪陪你。”
贾芸呵呵一笑,带着李纨她们进屋,又回头对袭人道:“今儿你就别守着了,将门关了,咱们一块儿。”
袭人迟疑片刻,微笑着点头走了进来,缓缓将门关上,闩上门闩。
接着,她带着素云先去阁楼中的小厨房中烧热水。
贾芸则带着李纨直接上楼。
到楼上茶室坐下,李纨坐在贾芸的双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说道:
“上回听了你的建议,我送兰儿去青山书院读书了。”
贾芸惊讶道:“你动作倒蛮快的嘛,不怕他不习惯?”
李纨摇头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再说青山书院各种条件都蛮好的,他应该也必须习惯。”
“我原以为你狠不下来心呢,倒是小瞧你了。”
贾芸笑着说道。
李纨笑了笑,问道:“你可知道现在咱们府上连老太太都知道你有很大可能考中秀才了?”
贾芸叹了口气,说道:“这个贾芹,我现在越发讨厌他了。”
“怎么回事?”
李纨疑惑道。
贾芸就将贾芹四处传播谣言的事儿说了一遍,然后说道:
“你说现在八字都还没有一撇,他不是将我放在火上烤么?”
李纨惊讶道:“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心思竟这么歹毒,不过以我估计,这里面儿也有他娘周氏的功劳。”
贾芸意外道:“怪不得人都说贾府珠大奶奶是个明白人呢,真是一针见血啊。”
“呵呵,其实你也可以一针见血的。”
李纨舔了舔嘴唇,笑着说道。
贾芸眉头一皱,问道:“你天葵来了?”
李纨默默点头,贾芸轻斥道:“你疯了,不要命了?”
李纨凑到贾芸耳旁小声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留在我身上的那股气流像要炸了一样,我有一种预感,有天葵时咱们结合,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贾芸默默看着李纨,李纨笑了笑,轻轻点头。
贾芸深吸了口气,说实话,浴血奋战他是真没干过,不过今儿李纨都不怕,他自然也不怕。
同时他想看看李纨说的是否是真的,如果真有出奇的效果,那也算意外之喜。
“那……咱们就进屋?”
贾芸问道。
李纨颔首道:“你抱我去,今儿我可是要受伤的。”
贾芸哈哈大笑,将她拦腰抱了起来,说:“你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
李纨大汗淋漓,随着汗渍蒸腾,皮肤的表面渐渐布满了污垢。
贾芸见她有些惊慌失措,安慰道:“别怕,这应该是洗经伐髓,对你有好处。”
李纨闻言,松了口气,高兴道:“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你呢,可感受到什么没有?”
贾芸摇摇头,表示没有。
他自身倒是真的没什么好处,只是在空间之中,突然多了一株盆栽那么大的李树。
李树上开了一朵小白花,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零,并长出一枚李子。
这会儿因为有李纨在,贾芸也不好进空间去查看李子的用处,不过他相信,既然是在空间里长出来的,应该就不是凡物。
李纨见贾芸不说话,安慰道:“别难过,这次没有,那咱们下次再试试。”
贾芸呵斥道:“试个屁,刚才试了两次,也只有第一次才有效果,你可别这么疯啊,身体才是最生要的。”
说起来,李纨也才二十五六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可不想因为一时之乐,从而让李纨今后受苦,那就太不是人了。
李纨点头道:“好吧,都是你的人了,自然都听你的。”
很快,李纨身上不再冒汗了,身上的污泥发出阵阵恶臭。
“快下去洗个澡吧,内里的衣服你让袭人给你取,她知道放那儿的。”
贾芸提醒道。
李纨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差点没吐出来,连忙光着身子就往楼下跑。
反正她跟素芸和袭人都一起伺候过贾芸,也不觉得丢人。
等李纨下楼后,贾芸连忙来到空间,将那枚李子摘了下来。
李子散发出迷人的清香,格外好闻,让人口水直流。
贾芸想掰成两半,自己吃一半,另一半给李纨吃,没想到看似格外成熟的李子,他再怎么用力也掰不开。
没办法,贾芸只得一个人吃了。
李子也就小小的汤圆大,贾芸一口吃下,刚到嘴里,原本坚硬如铁的李子瞬间化成了果汁,浓香四溢。
紧接着,他的脑海中就凭空被灌入了许多关于绘画方面的知识。
片刻之后,贾芸就无师之通,学会画画了。
人物,山水、花卉、鸟兽。
工笔、写意、钩勒、设色、水墨等技法形式。
金碧、大小青绿,没骨、泼彩、淡彩、浅绛等设色知识。
线条和墨色的变化,以钩、皴、点、染,浓、淡、干、湿,阴、阳、向、背,虚、实、疏、密和留白等表现手法。
壁画、屏幛、卷轴、册页、扇面等画幅形式,装裱工艺。
还有诸多古人对自然、社会及与之相关联的政治、哲学、宗教、道德、文艺等方面的认识,无所不包,无所不有,让贾芸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