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陈文秀被顾国林拉出门去,还想要挣脱他的手回去,结果还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大门便在她面前关上。
“人家都不欢迎你,你还赖在她家门口做什么?!”
顾国林刚才被逼着和白神婆低头,心里很是不爽,此时见陈文秀还想要上前敲门,顿时更加气愤了,直接上去将她强行拉回车内。
“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态度不好,白神婆会赶我们走吗?”
陈文秀心中也有气,闻言忍不住提高声音反驳道。
她是赵晶晶的表姐,原本有这层关系,想要结交白神婆是最简单不过的了。
可现在因为顾国林,不但没有结交成功,反倒结了仇。
“赶我们走最好!她能看透我们的心思,要是再多和她待下去,说不定连老底都被她给掏出来!”
顾国林闻言道。
刚才那老太婆盯着自己看的时候,他心里就莫名感到惶恐不安,在她说出自己面相时,心中的恐惧更是达到了顶峰。
他害怕要是再待下去,自己曾经对顾国兴一家做的那些事都会被这个老虔婆算出来,到时候她要是跑去告诉顾家,那自己就全完了。
“怕什么,这样才说明白神婆有真本事,若是结交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错过了这次,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陈文秀闻言却不赞同丈夫说的话。
白神婆是能算,但也不可能算得那么细,而且就算能把这些事都算出来,也没有证据。
在她看来,白神婆不会拿着没证据的事情大老远跑去京市找顾国兴揭发,所以没必要那么担心,还是留下来结交比较重要。
“全世界不是只有她一个神婆道士,之前有不少人给我介绍,只是我都不信罢了。”
顾国林一边说着一边翻出他的手机通讯录给陈文秀看。
因为顾老爷子的关系,他从小就不信这些,但是周围信的人却不少。
做生意的时候就遇到很多合作的老板十分迷信,不仅做项目前要拜神,连开张剪彩也要请和尚道士过来。
而且平时酒桌上也少不了谈论,客气之下也存了几个“大师”的联系方式。
“你加的这些人靠谱吗?乐乐这次可伤得不轻,你弟弟家里有神兽庇佑,想要继续对付他,必须要有大能耐的人才行!”
陈文秀见丈夫真的翻出几个大师的联系方式,也是怀疑地问道。
“靠不靠谱去见了就知道了,而且我也不觉得顾国兴有请到神兽的能耐。”
顾国林语气不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文秀闻言有些疑惑。
“那老虔婆不是说伤到咱们儿子的是神兽谛听吗?那可是地藏王菩萨手底下的坐骑,顾国兴一家又不是什么神仙转世,轮得到这么厉害的神兽能从地府跑到他们家当守护神吗!”
顾国林理所当然地道。
“你说得有道理,这么厉害的神兽要是真在他们家,那顾安圆也不用在外头受苦两年才找回来了。”
陈文秀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道。
这么想来,要么那神兽就是路过被乐乐倒霉给撞上了,要么就是白神婆夸大其词,把简单的中邪故意说成是什么神兽的审判!
想到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白神婆故弄玄虚,抬高身价的手段,陈文秀也不再执着地要回去找她了,主动开门回到了车上。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今天我们先带乐乐回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去联系给我介绍的那几个老板,打听一下那几个大师的本事,到时候选靠谱的登门拜访!”
顾国林见妻子妥协,紧皱的眉头也是舒展开来,主动转身替她系好安全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嗯,等打听好了我和你一起去。”
陈文秀闻言点了点头道。
这边顾国林两夫妻因为儿子受伤一事打开了新的世界观,起了找大师帮忙算计顾国兴一家的心思。
另一边的霍安言也为了报复顾家,跟着玄清风来到了玄清道观的地下密室开始挑选小鬼。
密室里灯光昏暗,阴暗潮湿,空气里还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霍安言有些害怕,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咬牙跟在玄清风的身后。
两人沿着密室的通道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在一处石门前停了下来。
玄清风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将锁打开,而后双手按在门上重重地一推,门便“轰”地一声被推开来。
“呕!”
石门打开,浓重的血腥气顿时扑面而来,霍安言顿时不适地伸手捂住口鼻,等看清门内的场景,忍不住脸色一白,跑到一边弯腰疯狂呕吐起来。
“这样就受不了了?你要是和我合作,可是天天要看到这些。”
玄清风看着霍安言呕吐不止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道。
“我,咳咳,我没事,缓一缓就好……”
霍安言今天因为网上的事情中午和晚上都没吃什么,所以吐了没多久就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干净了。
之后便只能吐胃酸,吐到最后连腿都在打颤,扶着墙壁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站起来,脸色难看地走回石门边。
“走吧,再拖下去天都要亮了!”
玄清风看着霍安言慢吞吞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而后背着手转身,佝偻着身子快步往前走去。
霍安言闻言不敢说话,咬牙双手握拳快步跟上。
在他的右手边,有一个水泥砌成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是红色的,隐隐可以看到里面漂浮的白骨和不知名的肉块。
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个水池里飘出来的,刚才霍安言也正是看到这个才忍不住跑到门口呕吐。
此时路过,他便僵着脖子直挺挺地看着前方,目光一点也不敢倾斜,握拳的手用力到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才努力不让自己腿软倒下去!
“这架子上的三个罐子是我刚制作好的三只小鬼,你选一只。”
玄清风把霍安言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屑,不过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带着他在一处木架子前停下来,指着上头的三个瓷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