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刘预越是犯错,那就越是一件好事。”
“只要他挖掘运河,沿途百姓不死伤逃亡个一两成,那就绝对不能毕竟全功!”
司马睿一听,立刻就是在心中盘算了起来。
最后,父子二人得出结论。
那就是刘预修建这条运河,绝对是劳民伤财的玩意。
“修建一条运河,难道是想要把自己的国本掏空吗?”
司马睿一直都没有搞懂刘预的心思。
“父亲,且不去管刘预如何,咱们应该怎么办?”
司马绍问道。
“什么怎么办?”
皇帝司马睿先是一愣。
“刘预在如此事情上,一向都是不糊涂的吗,怎么这一次,偏偏如此,这说明是天意啊。”
司马绍手指天上说道。
“天意?难道,真的是天意?”
司马睿顿时陷入了迷茫中。
作为衣冠南渡的一员,司马皇室在江东的地位并没有高多少。
只不过北方士族之间,再加上跟江东士族之见的关系,还需要司马睿这个皇帝的。
司马睿也已经是好久没有听到‘天意’这两个字了。
“父亲,咱们在江东,且看刘预是如何作死的吧。”
“至于交州、林邑一带的事情,也就不要太着急了,且看看北面的情况再说。”
皇太子司马绍的这几句话一出,司马睿立刻就是明白了儿子为何如此高兴了。
这个事情,其实还是要从自己正在经历的处境有关。
面对气势汹汹北方刘预,司马睿早就打算在南方谋划一个退路,算是自己率领家眷去做富家翁的地方。
原本设想的是扶南或者是林邑,但是经过司马绍派人去查看后,得出的结论是风险很大。
不仅仅是异域蛮夷的危险,更加危险的事情是当地的瘴疠。
更难的地方,是当地肆无忌惮的瘴疠疟疾。
正常人去一遭,都是九死一生似的。
更何况,司马睿还想要拖家带口去呢。
“只要刘预在北面开工,咱们就派人去边境上少拱火,一听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司马绍恨恨的说道。
最近几年,刘预手下的汉军仿佛一夜之间脱胎换骨了,不仅是种田耕战一把好手,还都利用边境优势大赚军功。
司马绍觉得必须要出一口恶气。
那就是趁着北方军民休息,赶紧去打一波就好了。
随后,父子二人都已经筹划好了。
到时候,一定要尽收臣节,绝对不会让人看到的。
正在此时,门外的小黄门进来禀报。
“启禀陛下,江州刺史陶侃,已经到了宫外候着了。”
小黄门尖着嗓子说道。
“陶侃来了,快去请!”
司马睿立刻起身整理衣冠,一看就是严肃认真的样子。
很快,一名精神矍铄的中年走了进来。
“臣陶侃参见陛下!”
陶侃立时就要行大礼,被旁边的皇帝司马睿挥挥手给免了。
“陶卿,朕召你来,原本就是想让你快马加鞭去赴任的,怕离开的太久了,会有些生疏,但是,现在却似乎又要回去了。。。”
作为司马睿父子最信得过,又很有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