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任凉州刺史张轨名声在外,对于凉州本地的汉夷都是礼遇有加,让这些氐羌杂胡很是信任。
在寻找出路的时候,自然是涌进了凉州。
“那些杂胡,都算是尽心尽力,开荒耕种不曾懈怠,上贡纳税也没有缺少,还要怎么役使他们?”
张寔问道。
自从中原的汉人势力复兴之后,对于不听话的胡虏夷狄,一向都是刀剑说话。
前有匈奴羯胡覆灭身死,后有铁弗、西河鲜卑、北丁零被讨灭。
这些迁徙到凉州的杂胡各部,虽然也是一肚子怨言,可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不满。
对于凉州张氏的课税,也一向恭谨服从,就是害怕汉军的赫赫威名。
“兄长,这些杂胡,开荒耕种的技能再好,也比不上咱们自己的田客部曲,再者说,凉州的耕地本来就有限,给这些杂胡占据的太多,也已经让许多大族不满了。”
张茂说道。
张寔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早已经有些了解。
为了安置这些杂胡夷狄部落,张氏把不少适合开垦的土地,都是拨给了他们。
这让不少垂涎日久的凉州豪强们,都有了不小的怨言。
因为按照如今太平景象下的发展,用不了几年,各家豪强就会有余力去开垦那些荒地了。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让这些杂胡扬长避短。”
张茂说道。
“怎么个扬长避短?”
张寔问道。
“这些杂胡,都是惯于抄掠破袭,让他们放下刀剑,实在是有些可惜,不如让他们深入焉支山南麓,去收拾一下那几个不服教化若羌部族,说不定还能抢来几个盐湖池沼,那可就是一本万利。”
张茂说道。
自从几年前,陇西一带的几个氐羌部族,就是率部西迁,大败了盘踞当地的若羌部族,抢掠到了几个盐湖。
因为从中原请来了几个熬盐的工匠,原本苦卤的盐湖中,很快就制得了食盐。
几个小小的氐羌部族,很快就是富的流油了。
听说这几个原本穷逼的部落,如今都已经是人人穿戴绫罗绸缎了。
凉州治下的西平郡西南,也是有些若羌部落的。
要是能击败驱逐这些若羌,沿着荒漠往前探索的话,说不定也能找到传说中的盐湖。
那样的话,凉州张氏就有了一个取之不尽的聚宝盆了,足以弥补被刘预勒索的损失。
“若羌之地,可是苦寒,而且高山险阻,听说人畜去了之后,往往都是憋闷异常,若是找不到什么盐湖,只是击败几个若羌野人,恐怕得不偿失啊。”
张寔说道。
“兄长,这个尽管放心,就算是找不到,那我们就让他们继续往南去,找寻机会,把那几个氐羌部族手中盐湖强过来就是了。”
张茂说道。
所谓财帛动人心,张寔对于抢掠氐羌的财富,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兄长,我要说的,可不仅如此。”
“还有什么?”
“如今凉州地界的杂胡,实在是有些多,而西域长史府治下的却缺兵少将,以至于龟兹、疏勒渐渐无礼起来,都是没有余力收拾他们。”
“你的意思是,想要用凉州杂胡氐羌,去对付龟兹等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