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到了那个时候,要卖晋室皇帝人,就要变成王导等人。
“世叔,绝对不能让此事得逞啊。”
贺毗立刻激动的出言说道。
简直就是开玩笑啊。
他们江东几家大豪强,还想着借此巩固根基呢,怎么可能让王导那些侨族操弄。
只有傻子才会乖乖把坐庄的资本交出去。
“是啊,世叔,那些北伧原来欺负我们也就是罢了,如今刘预大军即将南下,他们都要彻底变得一无所有了,竟然还想要抢夺我们位子,简直是太无耻了。”
贺系在旁边大声职责到。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是纷纷开口痛骂起来。
早在三国时代,南北的地域歧视就是已经大兴了。
北方人讥笑南方人为‘貉’,南方人讽刺北方人为‘伧’。
作为世家玉君子的贺系能骂出来‘北伧’的话,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气愤了。
“世叔,不知道是何人向司徒进言?”
众人骂完之后,立刻又是向纪瞻问道。
“这个老夫没有问,就算是问了,司徒也不会跟我说的。”
纪瞻说道。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就是统一了看法。
“那这么说来,所谓的有人进言,不过是王司徒的借口,一定是他们这些侨姓想要驱逐我们,才想着借此行事。”
贺毗说道。
一群人又是愤愤不平的把王导也给骂了一顿。
旁边的纪瞻闻言,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
按照关系来说,纪瞻和王导的私交很好,也曾经是志同道合的亲密战友。
当年一穷二白的司马睿下江东,要不是有王导拉拢纪瞻等人,哪里轮得到他司马睿当话事人。
只不过,世事移变。
如今纪瞻等人为首的江东大族,与王导为首的北方侨姓士族的利益已经是发生严重的偏移。
所有人都已经看出了北方汉朝浴火重生的气势,区区一个残晋已经是没有什么胜算了,就连割据自保也已经是不可求了。
除了陶侃这种没有宗族势力凭仗,只能好好恪守臣节的寒们之外,哪一家豪强士族不是开始谋划战后的规划了。
江东豪强们想要把司马晋室的残躯卖一个好价钱,那些北方侨姓更是想如此。
毕竟,经过颠沛流离的南渡,这些北方侨姓都一个个落魄的很,根本比不了各江东豪强资本丰厚。
如果不能在残晋覆灭上捞到足够的好处,那将来江东平定,他们一个个回流到了北方,简直难以想想如何自处。
要知道,北方多年清账厘定田亩,早已经把他们的祖业给抹得一干二净了。
“这些北伧,根本没有多少兵马,怎么可能拱卫的了建康?”
立刻就是有人指出,如今南渡江东的流民虽然多,但是大都穷困不堪,要是组织防御,没有江东各家豪强的支持,那是绝对没有可能成事的。
“哼,你想的太简单了。”
顾毗闻言撇撇嘴,有些戏谑的说道。
“他们想的哪里是什么拱卫建康,他们想的是把我们赶出建康,然后独揽建康和江东防御之事,等到北军南下,再度情势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