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罗珊城内仅有的几百户居民,基本都是呼罗珊人。
这些人自然是不会跟着萨珊波斯人走的。
在萨珊波斯人手下,那可是二等人的待遇,在东方人手下,最差也是二等人,只有傻子才会跟着他们走的。
当冉良的大汉旗号在千军簇拥下,威武的进入到呼罗珊城的时候,这几百户呼罗珊当地人们,全都是在街道两旁热烈欢迎着。
他们都是熟稔此生存之道的。
“大汉旗号来了呼罗珊城,光明之神万岁!”
“呼罗珊城,是大汉领地了!”
“大汉万岁,平西王王万岁!”
“大汉呼罗珊,万岁!”
这几百号欢声雷动的呼罗珊百姓们,让冉良心中大受鼓舞和感动。
一瞬间,几乎让冉良有些错觉。
难道,这个呼罗珊城,是当初大汉遗留的国土不成?
冉良一边向着两旁的呼罗珊百姓们挥手致意,一边向着旁边的马忠说道。
“今日这般场景,你可一定要画下来。”
马忠却是微微一笑,“大王放心,下官早已经安排人做了。”
“谁?安排了谁?”
冉良连忙问道。
他没有想到,马忠竟然悄悄的收了徒弟了?
马忠用手一指,只见在一旁街道的楼上,有一个穿着属官服的青年男子正在窗边拿着画笔飞速舞动。
很明显,他正在做着速写,准备记录今日这一场‘大汉平西王入呼罗珊’的胜利画卷。
“那是何人?”
冉良看到那人有些眼熟。
“不久之前,流放到西域都护府,然后又来投效的前朝廷官员,原本是洛阳画院的职官,叫做卫协。”
马忠说道。
冉良一听,顿时就是不淡定了。
“什么,卫协?”
“对啊,大王也认识他吗,我还以为他是吹牛皮呢。”
马忠说道。
“认识,当然认识啊!”
冉良看着二楼速写画作的卫协,顿时涌起一个新的主意。
“《穆天子宴瑶池图》的卫协,谁不认识啊!”
当年在洛阳的太学,冉良可是听闻过卫协大画家的名号。
举办完了入城仪式后,立刻就是在城内召见了卫协。
此时的卫协,已经没有了曾经在洛阳时候的富态气质。
戴罪之身,流放万里的艰辛,在他的脸上有了非常好的体现。
“下官卫协,见过平西王!”
一见到冉良,卫协立刻就是要行礼。
“免礼,免礼!”
冉良非常大气的阻挡了他行礼。
然后更是一把扶着他坐下。
“卫先生,本王问你,当初你做的那一副穆天子宴瑶池图,如今在何处?”
冉良问道。
那可是当时洛阳的一时名作,冉良首先就是想到他了。
“启禀大王,那幅画现在应该是洛阳内的画院内吧,也可能是不在了,下官也不清楚。”
卫协说道。
原来,卫协一家惹上了抗拒新法的案子,不是流放西域都护府效命,就是流放辽东垦荒。
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了平西王麾下,卫协不再需要刨坑种地了,就是想要帮助平西王冉良开拓一番事业,让家族在此落地生根。
他本来已经是打算放弃作画,专心从政上进的,却是被马忠又给拉回了画板前。
“大王,下官有一个请求。”
卫协说道。
“讲吧!”
冉良摆手示意。
“下官不想再作画了!”
卫协说道。
“不想作画,为什么?”
冉良不明就里,大为不解。
“启禀大王,现在卫氏家门分崩,作画既不能齐家,也不能修身,下官不想再浪费年华了。”
卫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