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逊泥衍是以漠北大都督的身份,现在兼任辽州和漠州刺史的官职。
但是,以后漠州本地的军政大事,却都没有多少精力来分管。
真正的漠州军政事,都将会由宇文贵处理。
“宇文将军放心,翟木合那厮,竟然不识好歹,竟然敢跟大汉作对,一定能尽快擒获他!”
一名刚刚得到封赏的丁零酋长大声的说道。
其余的一众丁零头领们,也都是纷纷出言附和。
很显然,他们更是很是畏惧一脸凶悍的宇文贵。
毕竟以草原部落的认知,谁更狠,谁就说话更管用。
宇文逊泥衍率领的汉军把丁零人揍得跟狗一样,现在十分听话,他们这些外围丁零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讨伐逆贼翟木合,还需要等待明年开春以后,在这其间你们除了守土抚众,还要尽快依照陛下的命令,遵从大汉教化,让往日不知礼义廉耻的部众,都真真正正做个良民!”
大汉元帅宇文逊泥衍,非常认真的训示道。
众人闻令,也都是纷纷表示一定从命,按照大汉朝廷的命令教化部民。
在又嘱咐了一些命令后,宇文逊泥衍也就让他们都各自回去等待了。
等到众人走后,都知兵马使宇文贵,立刻向宇文逊泥衍说道。
“节帅,陛下可是有令,要严加监管这些丁零头领,防止再有反复叛乱的教训发生,刚才为何不趁机让这些丁零酋长们交纳人质,以防止他们回去之后反复呢?”
宇文贵知道,如今的漠州的丁零部众数量很多,要是不依靠这些部落首领的话,那汉军真正能掌控的地方就仅是巴掌大的地方。
当年的丁零各部,也曾经是乖顺的大唐子民。
甚至是比如今的姿态更加乖顺,却最终也化成了叛乱一方的胡虏。
成为西北边塞百十余年的隐患。
“贤弟啊,你有所不知,这些丁零人,虽然与我们样貌一样,但是心中所思所想,却是完全不同的。”
宇文逊泥衍说道。
“节帅,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贵有些好奇,他已经与这些胡人交道很多了,不管是索头人也好,还是东胡人等也好,只要交纳人质,多半都是老老实实的。
“这些丁零人,相互之间根本不在乎人伦亲情,虽有父子兄弟之实,却没有孺慕之情,哪怕是交纳了儿子而人质,一旦有了反意,也绝对不会顾念的。”
宇文逊泥衍的话,立刻就是让宇文贵明白了。
这就是汉人与胡人,彼此之间的理念差异。
“大部分的丁零人,都是过着逐水草而居的生活,居无定所,根本不好掌控,也难以有令其牵挂的事物,很难让他们交出什么有用的人质。”
宇文逊泥衍继续说道。
宇文贵听罢,点了点头,心中是大为赞同。
他是看出来了,这些丁零人和索头东胡人不同,虽然都被大汉视为蛮夷,却是大为不同的两种人。
丁零人的风俗习惯要更加的野蛮粗俗,跟他们一比,不管是东胡人,还是索头人,那都是妥妥的文明人。
要对付这些人,自然要更加采取新的手段。
“这些人的根基就是下属的部民,而那些部民的生活却是非常的穷困。”
“数代的跟从,让这些部民只知道有部帅、大人,而从来不知道什么朝廷。如今他们既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