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沈默特意去柔柔房外听了听动静。昨晚的再次拒绝,想必把这小姑娘委屈得要命。来到黄府,这里停的车比平时要多。刚一进门,管家黄权就冲了过来,满脸焦急。“沈姑爷、沈姑爷,您来得正是时候,各房的人聚在一起,正在找大小姐麻烦呢!”
“找婉琪麻烦?出什么事了?”
沈默递给黄权一个红包,里面装了两万。黄权紧张之余赔笑收下:“具体我也不清楚,隐约说是什么还债,什么贷款,总之大小姐哭得不行,眼睛都肿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告别黄权,沈默直接进入内院。立即就听到徐采莲鸭子般的叫声:“黄婉琪!你上次招惹李龙也就算了,如今这又是干了什么?”
周轻雨也绵里藏针:“都订婚的人了,还这么不知检点,丢了黄府的脸不说,还要拉着一家人给她陪葬,还女体宴,想想我都脸红。”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人在阴一句阳一句的谩骂。总之是群情激愤,又是诋毁又是羞辱。人群中,黄婉琪的哭声一直没有停过。她细细地呜咽落在沈默心上,每一声都让他非常不爽。他的确不怎么喜欢黄婉琪,但对方毕竟是他的未婚妻!“都住嘴!”
推开门,沈默径直走到黄婉琪身旁。黄婉琪仿佛看到了救星,眼泪像小溪一样涌了下来。见到沈默,黄家众人出于愤怒,直接忘却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徐采莲更是一马当先指着沈默的鼻子:“你来得正好!你个天杀的丧门星,自打你来了我家,我家就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周轻雨也轻蔑出声:“明明就是个乡巴佬,偏要学人英雄救美,也不撒泡尿照照!”
周轻雨的女儿已经十三岁,但自幼学得和她母亲一副嘴脸。当即一杯茶砸在沈默身上,骂道:“不要脸的野汉子,你救黄婉琪干什么?这种贱人就活该被人玩死!”
沈默双眉皱起:“纤冰,你才十三岁啊,哪里学的这些话?”
“我十你妈个逼!”
黄纤冰一副小太妹打扮,上去就踢了沈默一脚。念她年幼,沈默叹了口气:“纤冰,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快别闹了!”
可是他的大度,落在黄家众人眼中,直接变成了软弱。他们以为沈默做贼心虚。他们以为陈天霸真的是与沈默两清。完全就忘了黄承雨已经变成残废。“姓沈的,你怎么和我女儿说话的?她年纪小怎么了?她懂事得很,不像有些人,恬不知耻在外面乱玩,简直比妓女还贱!”
“沈默,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就是个上门女婿,何况你还没进门,这没你说话的地方!”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被人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居然还跟舔狗一样,真是贱人配贱人,天生一对!”
许是长辈们的群起攻之,给了年幼的黄纤冰更大的勇气。她竟然又想去抽沈默,更是在被推开后,直接抓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对着沈默就捅。沈默这时正在替黄婉琪抹眼泪,忽感身后一凉,当即回头。“哗拉”一声。水果刀透过沈默外衣,在他腰上划出浅浅一个口子。也就是沈默反应得快。否则那刀子直接就会刺入肾脏,便是不死,以后也只能成为废人。沈默被这一刀吓得肝胆俱颤。额头上的冷汗像雨点一样滴了下来,后背也已经完全浸湿。然而还不等他后怕结束。黄纤冰嘶声怒骂,持着刀又是一阵乱捅。“狗杂碎,不要脸,学人吃软饭,真不是个东西!”
“看着你老婆被人玩,你很爽是吧!”
“滚出黄家,滚出黄家,你个死绿帽男。”
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孩之口。沈默忍无可忍,直接一把抢过水果刀,接着抬起巴掌,就要抽在黄纤冰脸上。可是手掌扇出,他还是改了主意。这毕竟是亲戚,若真是打坏了她,以后还如何相处?念及此情,沈默改掌为抓,直接掐住黄纤冰后颈。而这黄纤冰竟毫不害怕。显然是嚣张惯了,口中犹自骂着沈默都说不出来的脏话。“死乌龟,乡下狗,吃软饭!”
“我操你……”忍住对方的辱骂,沈默本想将她扔给周轻雨。然而黄家人却是先不干了。周轻雨像个泼妇一样冲了上来。她锋利的指甲胡乱挥舞,差点就抓到了沈默的眼睛。至于徐采莲,她此刻同样穷凶极恶。不仅脸上都是鄙夷与蔑视的神情,更是直接开骂:“不要脸啊,当了上门龟孙还不行,还要欺负小孩子啊!”
各房晚辈中也有人开口。“打小孩算什么本事?她还是个孩子!”
“真是没种啊,别人玩你老婆你不管,反而在这拿个孩子撒气,你真TMD是个怂逼!”“快点放开纤冰妹妹,然后滚回你的乡下去!”
“对对对!再把你老婆也带走,黄家容不下伤风败俗的破鞋!”
听着这些人的谩骂,看着他们满是仇恨与鄙夷的目光,沈默是真的生气了。他可以容忍这些人看不起自己,毕竟井底之蛙的世界根本无法解释。可是黄婉琪是他的未婚妻。更是他答应要保护一生的女人,绝不可以被他们这样侮辱。啪啪啪……沈默扇了黄纤冰几个巴掌,双眼已经红透。而就在这时,黄纤冰养的一条德牧。竟然吐着殷红细长的舌头,不知从哪里冲了过来,对着沈默就是一口。尽管沈默身上有功夫。但他眼中都是来自亲戚的指责与辱骂,已经被吵晕了。就听“扑哧”一声……猎犬狠狠咬住沈默小腿。接着就兀自翻滚挣扎,像是要扯下一块肉来。黄纤冰看得哈哈大笑:“好虎子,咬得好,咬死这贱男人!咬死这绿帽死乌龟!”
恶犬伤人,满屋子竟无一人出来劝止。每个人都面露欣喜,甚至还有人拍手叫好!“咬得好!回头赏你肉吃!”
“连狗都要咬他,可见这乡下人多么可恶!”
德牧的个头很大,沈默被它锐利的犬齿镶入肉中,鲜血瞬间就染红了裤腿。盛怒之下,他只差一点就要失去理智。又见那恶犬尤自撕咬不放,只能将黄纤冰扔在地上,转而抓住那德牧的项圈使其不能撕咬。犬齿带勾,强行扯开势必扯下皮肉。沈默满腔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举起水果刀,疯狂朝那狗头砍落。几刀下去,混着狗血的白色脑浆溅得他满脸都是,甚至有几滴已经落入他的口中。而沈默依旧用力劈砍!直到这狗完全死透,这才掰开犬嘴,将钳在肌肉中的狗齿拔了出来。看着腿上兀自冒血的齿坑,沈默在恼火之际也是后脊发凉。他心知德牧最是凶猛。若是自己手软半分,只怕半条腿肉都要被它咬下吞食。想到这,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脸上都是脑浆狗血。一时间眼中喷火,有如疯颤,飞起一脚就将犬尸踢到黄纤冰身前。再次操起短刀,沈默目露凶光扑将上去。他竟然将这德牧的肚子完全刨开,又将肠肝肚肺等乱七八糟的内脏全部用手扯出。更是一指头插进狗的眼睛乱搅,良久才算是稍稍平息了一点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