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崖山坊市变色的天穹,到了现在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中了余老鬼引君入瓮的把戏。
为了把自己引入这个陷阱,余老鬼不可谓不处心积虑,故意借斩杀黑蛟为名离开崖山坊市,让自己放松警惕,以为有机可乘。
甚至对于崖山坊市中自己安排的‘棋子’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为了引蛇出洞,把崖山坊市中躲在暗处的不轨之徒一网打尽。
血幽老魔阴沉着脸,瞳孔中透出阴翳之色,“余老鬼你真是好心机、好手段,为了对付我真是费尽心机啊。”
“只是我心中十分不解,明明你已经进入了沧溟大泽边缘,为何又出现在崖山坊市。
即便你不惜消耗法力全力赶路,也至少要三天时间,才能赶回崖山坊市。
难道你炼成了‘身外化身’这道仙道神通?”
血幽老魔脸上先是疑惑不解,然后脸色大变道。
‘身外化身’这道仙道神通,乃是修士祭炼的第二元神,能够帮助修士斗法,修炼仙道法术。
若是余老鬼炼成一道金丹化身,那么余老鬼出现在崖山坊市就不足为奇了。而且余老鬼擅长炼丹、练气、阵法、灵符等多种仙道技艺,应该也是仰仗‘身外化身’神通之力。
“血幽道友果然是‘聪慧过人’,老道这点底细全被道友抖出来了。
不过血幽道友落入老道的陷阱之中,今天恐怕要陨落在崖山坊市了,数百年修为化为飞灰。”
身穿紫色道袍的余老祖,虚空而立背负双手,望着他淡淡的说道。
“哼!”
血幽老魔满脸铁青,瞳孔中带着一丝阴霾,依然不服输的说道:“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神通吧,希望你余老鬼不要让我失望。”
话音刚落,他抬手挥出一血幡,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开来,幡内似乎装着一道血河,染红了崖山坊市的天穹。
“既然如此,那就天穹中一战。”
深深的看了一眼血幡,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余老祖淡淡的说道。
随着两人出手,坊市中魏秋寒凤目含煞,又扑向黑衣修士。
赵灵阳和坊市中的修士也杀气腾腾的杀向黑衣修士,街道上惨烈的厮杀开始了。
崖山坊市东方出口。
吕明元一道‘葵水阴雷’击中阴火老魔,已经被吕明元打的元气大伤的阴火老魔,顿时从天穹中掉在街道上。
“砰。”
街道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阴火老魔横躺在坑中,精瘦的脸上满脸血污,瞳孔中露出一丝悔恨。
看到已无半分生机的阴火老魔,吕明元取下他的储物袋后,挥手招来一道‘火龙’,不久之后,阴火老魔变成一堆骨灰。
“便宜你这老魔头了,不知荼毒了多少生灵。”
吕明元望着被自己击碎的魔颅,脸上露出一股愤恨之色。
脸色难看的吕明元,一言不发的朝着坊市北方出口,御空而去。
面对魏秋寒的发难,十几名筑基境界的黑衣修士,难得的同仇敌忾起来。但大境界的差距,即便他们一起围攻魏秋寒,也堪堪抵挡住她。
但筑基修士和紫府境界的修士,法力差别有天壤之别,他们的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一旁的其他修士,赵灵阳等三名筑基修士,被五名黑衣筑基修士围攻,一时之间处于僵持状态。
其余的练气境界的战斗最为惨烈,数百名黑衣修士和崖山坊市修士疯狂的厮杀起来。
这些黑衣修士修炼魔功,常年处在阴谋厮杀之中,斗法经验丰富,战斗力强大。
但崖山坊市修士也毫不逊色,他们常年出入沧溟大泽边缘。为了狩猎妖兽、夺取灵物,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危险的斗法。
因此双方修士都是斗法经验丰富之辈,施展普通的手段根本没有效果,斗法厮杀也变得异常惨烈。
不过由于崖山坊市修士主场作战,余老祖又占据上风,一时之间士气异常高昂。
反观黑衣修士,虽然斗法经验丰富,可刚经历魏秋寒的屠戮,又被余老祖用护山大阵堵在崖山坊市之中。
于是他们人心士气崩坏,提不起斗法的劲头,只想赶快掏出崖山坊市这个陷阱。
一时之间,街道上堆满了尸体,鲜血流满了道路上。
天穹中金丹斗法杀伐之力四溢,一时之间天穹有倒悬之威,大地上地动山摇。
淡紫色道光和血色魔气各占据一片天穹,崖山坊市上空被紫色和血色长河分割。
“哼!”
一声冷哼响起,狂暴的气势升腾,一道恐怖的身影御空而来。
看到坊市中的黑衣修士,吕明元瞳孔中泛起一丝寒意,也顾不得以大欺小,挥手收割起黑衣修士的生命。
随着吕明元化身死神,无情的收割黑衣修士。崖山坊市中的黑衣修士,顿时崩溃了,纷纷不顾护山大阵的威胁,逃向崖山坊市之外。
“砰。”
九天雷霆化劫大阵闪出一道道雷光,汇聚成一道巨大的雷网,进入大阵中的黑衣修士全部化为飞灰。
另一边,围攻魏秋寒的十几个筑基修士,见到吕明元御空而来,心中充满了寒意,好不容易升起的战意,顿时崩溃了。
虽然吕明元在屠戮练气境界的黑衣修士,可筑基境界的黑衣修士明白,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面对两位紫府境的围杀。
如今十几人面对魏秋寒就已经处于下风了,若是在来一个紫府修士,那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于是这些黑衣筑基修士,心中各怀心思,不肯出力对付魏秋寒了。
崖山坊市之外,莫老魔孤零零的站在坊市外,心中生起了一阵后怕。
回想起,自己刚才准备进入崖山坊市,去教训那名紫府境界的女修,血幽师叔就气焰嚣张的御空而来。
本以为血幽师叔出手胜利在握,可谁料这就是余老鬼布置的一个陷阱,血幽师叔、阴火、阴血两位师兄和数百名黑衣修士直接陷落在崖山坊市。
望着重新运转起来的大阵,莫老魔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心中对余老祖的心机大为恐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