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们很容易认清自军和敌军,这场交战,死的多半是敌军,大武的士兵却伤残寥寥,和前几次的交战相比,今日之战堪称大胜之战!今日战胜,让战败几次的范将军兴奋的差点没喝酒噎死,而他也明白了司空灏为什么会下令做铜盾,全军上下举杯同庆,司空灏也醉的一塌糊涂。在云辰的帮助下,林夏又一次将司空灏扶回去。伺候完司空灏洗脸之后,林夏也累的喘不过气了,看着眼前这张魅,惑众生的脸,林夏的疲惫之感一扫而空,嘴角浮现出一条甜美弧形,她不禁蹲下,身趴在床沿上,单手托腮,傻里傻气的伸手抚着眼前这张妖,惑她心神魂魄的脸孔。夜深了,你也回房休息!云辰的声音传入耳眠,林夏羞愧的收回自己在司空灏脸上游走的手,豁的一下站起身,一时间表现尴尬!暗骂云辰,进来怎么一点动静也不留?脚步却已向门外仓惶而去。可怜的云辰若知道林夏这样骂他,岂不是冤枉要死?他哪里是没发出一点动静?明明就是林夏太过与痴,迷司空灏,根本就没听见他推门而入的声响。次日,司空灏睡到晌午才醒,大厅之上,范将军气慨喧昂的说;“王爷,眼下敌军对这次战败乱了方寸,我军应该趁此机会,奋力一搏全力拿下敌军?”
易少光悄然打量了眼司空灏,一脸平静的说道;“敌军奸诈狡猾,只怕是对我军上次的胜取心存芥蒂,臣恐,他们现在对我军已有防备之心,若是冒然进攻,臣唯恐我军会损兵折将。”
范将军闻听此言,心中飘起一丝不悦,瞟了眼易少光,语气略带威迫的说道;“战场之上必有死伤,我军这次使计获胜,想必那敌军现在还没有参悟我军的阵势,若是此刻不趁虚而入,只怕待敌对做好万胜准备后,想要取胜,定是难上加难!”
司空灏威严耸纵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双俊厉的眼眸深邃的像一潭海水般,深不可测,大厅之上的将士,恐怕没有谁会知道,他那双深邃幽深的眼帘之下,到底蕴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少顷只听司空灏清冷喝道;“传令,全军将士做好准备,明日候命攻敌。”
易少光微微一惊,动了动唇瓣,剩余的话还没说出口,司空灏已经荡然离去。林夏的房间内,瞧你这一脸惺忪模样,哪里还有精神继续作战?林夏瞅着神色深沉阴冷的司空灏,毫无掩饰的吐道!云辰汗颜的瞧着黑着脸的司空灏,只听他说;“昨儿喝多了,头还微微的疼!何以影响后事!”
谁让你那么能喝?你看辰的自制力多好?不但没醉还能伺候你,帮你把事儿都办妥了!林夏完全是故意这么说的!司空灏脸色冷静的瞧了云辰,又瞧了瞧林夏,一璇衣摆,身姿霎爽的起身说道;“辰,随我去军营!”
云辰对林夏笑道;“你要不要去?”
林夏摇首叹气;“我还要为你们俩洗衣裳,没空。”
好吧,林夏承认她最大的奉献就是为司空灏和云辰当洗衣浣婢。入夜,一黑衣人如鬼魅般在夜空银光之下警惕而行!少将军这是要去哪儿?易少光面围黑巾,一身黑衣裹身,刚蹿上屋顶,云辰冷不叮的声音,吓的他一震。易少光理了理情绪,瞬间便将眼里划过的一丝慌乱给隐埋了起来,语气毫无波澜的说道;“末将是想前去敌营,探查军情,不知云大人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儿?”
云辰讽笑道;“王爷已经下令明日要攻城,少将军就别在费神了吧?”
易少光双眼绽放出惊讶的光芒,他看出云辰眼中的敌意,只是他现在还是在极力的伪装自己,依旧语气平静的说道;“云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辰语气轻浮的说道;“少将军心知肚明!说罢,院内火光四起,一群弓箭手冲到院中,箭头瞄准了易少光。”
易少光见装,自知自己的行动已经败露,虽然心中如石进潭激起千层浪,但表面依然波澜不惊道;“云大人,你这是何意?”
云辰冷哼一声,微微彻过身去;“哼,纸包不住火,少将军你就不要在伪装了?你以为你所做的那些事,王爷真的不知情吗?我告诉你,王爷不是你能玩的起的。”
易少光突然仰头大笑,心下明白自己已然中了司空灏布下的圈套;“哈哈哈,没想到我布置的这么周密,居然还是让那司空灏给发现?哼,都怪我当时没下狠心没把他毒死,才会导致今天的失败。”
大胆逆贼,你以为你能毒死本王吗?司空灏语气冰冷的出现在院中,一双眼眸内冷意森然,犹如闪着冰凌的冬冰。他今儿晌午故意在纵人面前下令明日攻打敌军,为的就是现在活捉易少光,他即知道了易少光居心叵测,便也猜到了易少光不会坐以待毙,定会想法子前去敌营和恒主筹谋!经过上次那次火烧粮草的败绩,已让易少光起疑,而此次事关重大,他定然不会用信鸽和恒主往来,万全之策便是他自己亲自前去面见恒主商量对策,所以司空灏早早的就在此设下了埋伏!爹,易少光见易老将军,五花大绑的出现在司空灏身后,不由的心中一抽,惊喊出声。司空灏见易少光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疼惜自己的老爹,他上前一步,本就清冷绝伦的身影,在浩瀚的苍穹银空之下越发显得风华绝代。他微微仰首凝视着易少光,语气冷冷,眸色如冰;“你以为本王不知,那次你在本王饭里下了药吗?你没想到吧,你的一举一动早在本王掌控之中,只是本王一直在配合你罢了,如果本王猜的没错,你这会是要赶去敌营,帮敌贼想办法攻打本王吧?”
易少光愤怼的哼了声,双眼不满的瞪着司空灏,成事不足,他无话可说。司空灏传给云辰一个眼神,云辰便抬脚朝着易少光缓缓走近,语气轻然的接着说道;“估计你没想到吧?在益州城的时候,你的行动就已经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了,那次的敌军火烧帐篷,也是我们所为,说来也多亏了那次放火,要不然我们还不会发现敌军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