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在问你话。”
沈令琛侧着头,灼热的鼻息洒在天鹅颈,可声音却是无比低冷,听似是在提醒她,但却在她耳边狠狠炸开。 时凝反复深呼吸,找回自己的声音,回答着沈南寻:“我在洗澡,怎么了?”
沈南寻再次追问:“老宅的座机怎么打不通了?”
时凝据实相告:“停电了。”
“什么?”
沈南寻惊呼。
他赶忙再说:“阿凝,我这边遇到点小事,你帮我去找管家,让他来警局一趟,千万别惊动爷爷,知道吗?”时凝一怔。 沈南寻进警局了?这怎么可能只是小事?拿她当傻子骗呢。 她刚想出声,沈令琛却松开了对她的桎梏,滚烫的手掌扣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瞬间入了港。 “嗯……”她控制不住的嘤咛,这种惊险程度,让她的心脏都跟着发紧。 力量悬殊,无法摆脱。 而且这个节骨眼,要是不让他弄,他肯定会不高兴。 她担心沈南寻会察觉到异样,直接咬住他的肩膀,控制声音溢出的同时,还不忘报复他。 沈令琛蹙了蹙眉,仍由她咬,留下痕迹。 “阿凝?你还在洗澡吗?你听到我说的了吗?你先把水关了啊!”
他的语气焦急到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关?”沈令琛在她耳边讪笑,“开闸了,怎么关?”
时凝面色潮红,羞愤至极。 气得又狠狠咬他,原先痕迹上,很快添了新伤,甚至出了血。 时凝立即拿起手机,关掉免提,不让沈南寻再听到那些奇奇怪怪的水声…… “今晚暴雪,信号不好,我在换衣服。”
不等沈南寻开口,她又道:“你说得我都听到了,我这就下楼去找管家。”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她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不让沈令琛再有使坏的可能,她直接将手机丢进了脏衣篓里! 他深不可测的眸燃怒,只听见撕拉一声,衣服被撕裂。 “就这样下去找管家,嗯?”
他黑眸幽冷,尽是危险气息。
时凝哪还敢说话?这事还得靠他帮忙呢!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他,勾腰的动作紧了紧,眼尾红红的,轻喘着摇头,“我才不去找呢,我要和哥哥在一起,我骗他的。”沈令琛神色清明得不像话,没有一点办事的样子,完全不受诱-惑。 他薄唇微勾,冷冷启口:“你骗得何止是他?”
时凝一怔,一下子没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还骗谁了?是沈南寻先骗她,还骗了这么多年。 而且帮忙这事儿本来就是看情分的,她又不是圣母白莲花,不帮也理所应当啊! 他没再给她思考的时间。 下一秒,她被翻转,往狠了撞。 …… 时凝见他推开淋浴间的门,以为是结束了,没想到却被他拦腰抱进去,抵在墙壁上,时凝凉得一哆嗦,惊了一声。 花洒也在这一瞬打开,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住了她的声音…… “还敢这么叫?”
他扣着她的下颌,吻着她的耳朵,笃定道, “老宅的隔音不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时凝抱着他胳膊的手一紧,混沌的理智稍稍拉回了些许。 沈令琛知道,她在茶室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可她实在是来不及深想,就软在了他的怀里,她咬唇,压抑着又娇又媚的喘音…… “声音控制好了,嗯?”
头顶传来一声磁性的低笑,满是恶质。 时凝剧烈一颤,粘合摩挲,她差点控制不住哭出来! 沈令琛!王八蛋! 这次不用合理怀疑了!他说得没完是真的想撑死她! 用这种方式……狠狠地撑死她! 她气得用尽全力,又一次用力咬住了他的肩。 到了后半夜,时凝累得不行。 为了让他结束,“哥哥”“小叔子”,轮番喊他,一声比一声娇。 沈令琛的肾有没有透支,她不知道,但她的体力肯定是透支得够够的了。 彻底停下的时候,离沈南寻打电话给她,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时凝没忘记这茬,但实在是爬不起来,就问沈令琛怎么办。 “我会解决。”
沈令琛注视着她,指腹揉着她泛水光的唇。
也是…… 他都在她的床上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沈南寻是死是活,就随他妈的便吧。 时凝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过去。 沈令琛让慕枫半夜送来药膏,给她上了药后,看着自己肩膀斑驳的伤痕。 是她情到浓时留下来的痕迹。 他眼底渐深,仿佛有什么炙热在燃烧、汹涌。 “唔……” 时凝睡觉不老实,翻身攥住了他的手,小嘴一张一合的梦呓。 “五年了……” 沈令琛的眉峰倏地紧拧,垂眸看着她握着自己的睡颜,眼神暗了下来。 五年?你和沈南寻的五年? 可我们认识,不止五年。 他轻呵一声,终归一寸寸扯开了她的手。 颀长的身形融于夜色,充斥戾气,深眸里早已是一片骇人至极的猩红。 指节夹烟,想到熟睡的她,迟迟未点,最后重新落入烟盒。 他给慕枫打了电话,安排他应付管家。 凌晨五点。 时凝正在做怪梦,梦里她被沈令琛翻来覆去折腾了五年,甚至还说要折腾她一辈子,她哭得稀里哗啦,一直喊着不要不要。 直到她被一股力提溜起来,这个怪梦才得以终止。 半梦半醒间看到那张妖孽脸庞,带着风雪俱灭的清冷,她瞬间有一种亵渎神祇的负罪感。 可温热的指尖时不时划过她的肌肤,惹得她阵阵战栗,她无意识的开口道…… “不要了,哥哥……” 她浑身没力气,额头靠在他的腹肌上,很不配合地抗议着。 他第一次扣Bra的带子,眯了眯眸,研究了一秒钟,但偏偏怀里的小女人不安分。 “穿个衣服,乱动什么?”他的俊颜线条紧绷,拍了下她的翘臀。
神明瞬间落入尘世。 时凝渐渐清醒,他在给她穿衣服? “我,我自己穿。”他轻呵,在她耳边冷冽问:“还不够疼,嗯?”
疼死了,疼到做梦都在被弄,就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穿戴整齐后,她耳朵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 时凝彻底清醒过来,没再喊他“哥哥”。 而是用轻柔微哑的声音,困惑道:“沈先生,天还没亮呢,我们要去哪里啊?”
他看了眼手机时间,黑夜里亮起的光格外瞩目,为他的眉骨添上瘆人的冷厉。 忽的想起了什么,他嗓音沉冷,氤着可怖的气息,“去接你那个和你在一起五年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