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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时势(1 / 1)

三兄弟都忙活起来了。朱由格在不荒废学业的情况下,向那位剑客学习闪剑术;朱由检在不荒废学业的情况下,努力学习治国之道;朱由校在荒废朝政和后宫的情况下,致力于做“小鲁班”……朱由格奋力练习闪剑术。有一天休息时,他忍不住问师傅:“师傅,这样只闪避,不防御真的有用吗?”

师傅笑了:“反正我当年连斩17人时毫发无伤。”

朱由格想了想,说:“那这套剑术怎么保护别人呢?”

师傅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最后彻底阴下来:“这套剑术只攻不防,天下无双,只可伤人,不可护人。身为剑客,就不应该想着保护别人。剑客是孤独的,剑客的眼里应该只有自己和剑!剑客今朝生,可能明日便死,若与他人过分亲密,只会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你明白了吗?”

朱由格沉默了,年幼的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剑客黑暗的一面,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师傅叹了口气:“我教过你,这套剑术一般只攻击两个地方,一个是喉管,另一个是胸腔正中部偏左下方,横膈膜之上,第二根肋骨和第五根肋骨之间的肋骨间隙——也就是心脏的位置。这是人类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位置。我哪怕用你现在练习用的那把竹剑也能轻松杀死敌人,因为我可以在不碰到骨头的情况下砍开这两个地方。我没有活着的手下败将,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决斗场上没有暂停,没有休息,没有承让,只有无尽的厮杀和痛苦的嘶吼。你与对手无冤无仇,但你不得不杀了他,因为你不杀他,他便杀了你!”

朱由格开始害怕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就没有两个人都活着的办法吗?”

师傅冷笑了一下,说:“可以,把对方的手脚砍掉,但那样就要用你的金铁刃,不能用竹剑了,当然,还可以……”朱由格穿着厚厚的棉衣,却仍不住地打着寒战。他仿佛看见师傅满身是血,立于尸体堆成的山上。师傅仍在说着:“你终将成为我……”在朱由格的幻觉中,师傅逐渐幻化成自己……师傅似乎还说了什么,但朱由格什么都没听见。他感到头晕反胃,觉得天旋地转,不由得吐了出来。而朱由检则分析时势,思考应该采取的措施。他知道,现在的魏忠贤一手遮天,在朝廷中大肆屠杀反抗他的东林党人,同时大力扶持顺从他的阉党人。大批的大臣为了自保而选择投靠魏忠贤,魏忠贤的实力进一步加强,从而威逼更多大臣投靠他……如此恶性循环。比如说:祠堂一般是给死人修建以表尊敬的,而有的官员脑洞大开,为了讨好魏忠贤,给他建生祠,也就是给活着的人修建祠堂,结果魏忠贤很开心。大家一看,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于是全国上下掀起了为“九千岁”建生祠的浪潮,连著名将领袁崇焕也为魏忠贤上书请求修建生祠。拍马屁的更是一个更比一个强。天启七年(1627年)五月,国子监生陆万龄上书,称魏忠贤可以和孔子相提并论,因为“孔子作《春秋》,忠贤作《要典》。孔子诛少正卯,而忠贤诛东林”。诛东林?没错,诛东林。朝廷斗争一般是以其中一方下台而告终,但魏忠贤不是一般人。他的对手必须死。魏忠贤本来就姓魏,原名不详,小时候家境贫寒,没钱读书,于是他便混迹于市井之间当地痞流氓。他父母在他十几岁的时候给他找了个妻子,后来,他的妻子生了个女儿。本来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魏流氓喜欢上了赌博。他本来就没钱,却敢于在赌桌上一掷千金——他是赌神?不好意思,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赌鬼,幸运之神不站他这边,于是他成功的欠了一屁股债。讨债的人追到他家里来,发现他家家徒四壁,一分钱都榨不出来。魏流氓果真是流氓,眼看着不行,想了一个主意:拿女儿抵债。讨债的人也震惊了:当爹的卖女儿?但他们也没办法,总不能空手而归吧,于是就把魏流氓的女儿带走了。魏流氓的妻子又震惊又无助,只能离开了魏流氓。这个判断很正确,要不然下一个被卖掉的就是她。魏流氓什么都没有了。但魏流氓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东西,只要把那个东西抛弃就可以入宫接近皇上,走上人生巅峰。于是他果断决定抛弃那个东西。当然,切除手术还是一个技术活,要处理,要止血,要消毒……为此,需要钱。而魏流氓哪里有钱,要是有钱他就拿去赌场翻本了,怎么会去做这个手术?于是魏流氓决定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结果出血不止,要不是有人路过帮忙止血,他就失血过多死在那里了。于是,魏流氓决定给自己取一个新名字:李进忠。然后他就进宫了?不,他没有。明朝的太监不是那么好当的,每年只招一点(要是阉割了就能进,那皇宫就乱套了),而一般的太监都是十二、三岁入宫,而李进忠此时的“芳龄”接近二十了,不符合标准,第一轮就刷下来了。李进忠崩溃了,但是割都割了,当时的医疗技术又按不回去……于是他只能四处打工,可几乎没人愿意招一个阉人。但是,几乎没有就是有,有一家主人招了李进忠,因为这个主人也是阉人:孙暹,是宫中的太监首领——司礼监秉笔太监。李进忠很开心,奋力工作,终于,孙暹看到了他的努力,把他招进了宫。一开始,李进忠是最低贱的太监——火者,只负责扫地,打水,开门,洗马桶……后来结识了一个太监朋友:魏朝。魏朝地位比他高,于是帮忙给李进忠找了份好一点的工作:典膳,也就是负责主子伙食的。而李进忠的主子是王才人——朱由校的母亲。他从此起飞?不,王才人被西李打死了。他失业了,只能当宫中一个仓库的保安。但是他不甘心啊!于是,他通过不懈的努力奋斗(拍马屁,找后门),终于,他成为了西李的太监(宽宏大量,也不计杀死前任主人之仇)。结果,他和郑贵妃,西李一同策划了移宫案,在移宫案中还和大臣杨涟吵过架。但是移宫案终究是以西李的失败告终的。李进忠想要随着主子一同升级进化的梦想破灭了。但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很猛的女人,她是朱由校上任以后第一个封赏的人,被封为“奉圣夫人”。她就是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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