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去修琴,当时她想不明白,现如今孟夏全明白了,贺中珉其实是放了她,给了她一条生路,因为第二日贺中珏就要攻城了,她留在王府最终的命运就是被满门抄斩时丢命,只是天家的兄弟情尚如此无情,大茂的前景更让孟夏揪心。不过孟夏的心很快让大豆豆的稚声叫了回来:“娘,你和豆豆玩。”
孟夏蹲下来搂过大豆豆问:“豆豆想玩什么?”
“捉猫猫!”
大豆豆一看孟夏应允十分兴奋地就把鲁婆子扔到一边,扑到孟夏的怀里,等大豆豆玩够了,孟夏才对鲁婆子道,“谢谢婶子了。”
鲁婆子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夫人,何来的谢?”
“如果不是婶子,夏也无法离开,只是夏惭愧,夏没有做出什么功绩来。”
鲁婆子便道:“夫人,那功绩的事,是男人的事,女人要那些功绩来做什么,夫人回来就好。”
孟夏觉得徐泽仪算自欺欺人的一个典范,然后这鲁婆子也算步徐泽仪后尘,自己是信步走到“四同”的,跟回来有什么关系。不过孟夏的心因为孟大茂和郑灵有约的事,当然还有个不知道生死的小四,根本高兴不起来,和鲁婆子说了会话,便一个人倚窗坐下来,鲁婆子轻轻叹了口气,便不再打扰孟夏,轻手轻脚离开去忙事了,鲁婆子走开没一会,花灯急急走过来给孟夏跪下道:“夫人,你救救元宵吧。”
孟夏愣了一下,那边的孟大茂还没理出个头绪来,这边花灯又求自己救人,有几分不解地问:“元宵?元宵怎么了?”
“夫人走了没多久,居然说元宵是奸细。”
花灯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元宵很小就跟着王爷,如何会是奸细?”
孟夏有些吃惊,只觉得自己周围的一切都乱了,贺中珏那些兄弟难逃一死,连他身边的元宵也奸细了,那还有哪些人安全,孟夏一下就站了起来,花灯又忙道:“夫人,您可千万别说是花灯讲的。”
孟夏点点头又坐了回去道:“花灯你放心,这事我会去问清楚的。”
“夫人一定要救救元宵,元宵和花灯一样都是孤儿,当年是鲁婆子挑出来,一起到王爷身边侍候的,他怎么可能是奸细。”
孟夏安慰了花灯一会,重新在窗边坐了下来,也不知坐多一会,贺中珏走了进来,孟夏才站了起来,贺中珏皱皱眉问:“怎么还没把这身衫子换下来?”
“我为什么要换?”
“豆豆讲的话,记得吗?”
“哪句话?”
“不乖,要被打屁屁的。”
贺中珏调侃道,孟夏眼睛一红问。”
王玉,你真的没怪我。”
“怪你?怪你什么?”
“我……”孟夏一看贺中珏装糊涂便又道,“怎么没见元宵了?”
“你一个女人家,操那么多心呢。”
“那我阿兄这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那你说说,你男人应当如何处置?”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把这烫手山芋又丢了回来,让她将放了这两字说出来,又知道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毕竟孟大茂做了不少狠事,就无名镇那次,徐泽仪可以不追究,贺中珏也不可能不追究。孟夏便背过身,那眼泪很不争气地就流了下来:“我阿兄其实也是被逼的,我家秭妹共四人,当年父亲带着我们逃命的时候,小四得了重病,遇上布王,他同意救小四,却把小四扣下来,所以我阿兄他没得选。”
孟夏见贺中珏看着她,用手一抹眼泪又道:“我知道这是难为你,可是我就这么一个阿兄……”孟夏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勉强,贺中珏用手抹抹额头道,“夏,那不还有我一个阿兄吗?”
孟夏不爱听这话,这贺中珏几时有把贺中珉当过阿兄,那跟自己能一样吗?就算孟大茂对不住自己,自己看见他被贺中珏羞辱,心里是难过,非常难过,而那贺中珉是被贺中珏羞辱,说不准城东门的羞辱还不算什么,又或者只是羞辱才刚刚开始,立刻给贺中珏顶回去道:“那能一样吗?”
贺中珏愣了一下,然后冷笑一声道:“不一样,为什么不一样,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原以为只有你最知道我,看来是我错了。”
“你要是不是我认为的那样的人,那你可以做出来与我想的不一样的事给我看呀。”
“我为什么要做给你看!”
贺中珏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一句话,孟夏愣愣地看着贺中珏,贺中珏一转身就往外走,孟夏一下扑过去抱住贺中珏就哭了起来,贺中珏才哼了一声问。”
又哭什么?”
“你要走了,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那可不由你说了算。”
“就是我说了算。”
孟夏固执地道,贺中珏转过身搂住孟夏道,“夏,不许气我!”
说完贺中珏就吻着孟夏的额头道,“总想痛痛快快糟蹋你一通,不过回到京州后,似乎就再没那空闲了。”
孟夏拍了贺中珏一下,贺中珏搂紧孟夏顺势就倒在床上道:“不能痛快糟蹋,咱们就来快一点的。”
孟夏不知道与贺中珏有多久没有这床递之间的事,原因是贺中珏忙且有伤,当然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孟夏一想到另一个原因,刚要挣扎,却听贺中珏又道:“我的夏是个很奇怪的女人,对这事好象并不特别中意,但是有段时间不糟蹋糟蹋,她那颗小心就不安生了。”
“我……我才没有。”
孟夏仿佛被人窥透了心思,不过她与贺中珏在此事上一比,她一直就是个雏,贺中珏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道,“胡说,又被你男人说中了,既然如此,就乖乖给你男人糟蹋吧。”
不过贺中珏真的很忙,刚把孟夏占领,外面就有声音,孟夏听是守岁的声音:“夫人,王爷累了好些日子,刚歇下。”
孟夏脸一红,就听见方相夫人的声音:“我要见王爷,现在就要见!”
“夫人如果不听劝阻,就别怪属下无礼了。”
孟夏忙推了贺中珏一下,贺中珏忽然一伸手拦腰抱着孟夏就往楼上去,孟夏吓了一大跳,两具衣衫尽去的衣服,还有没有分开的身体,这实在是太不雅了,贺中珏抱着孟夏一脚踢开楼上房间的门道:“反正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干脆就搁下心来,与夏大战三百回合。”
孟夏脸一红忙道:“那相爷夫人来了。”
“她来了怎样,她,有你男人糟蹋你重要吗?”
“王玉……”孟夏急了。”
人家没想……”“那是你男人想,成不?”
贺中珏笑着又扑天盖地吻了过来,孟夏喜欢贺中珏的笑,虽然没有曾经的无赖和吊儿郎当,这会还带点戏弄,但她很快就沉溺在贺中珏的笑中。孟夏等贺中珏的气喘匀了,想从贺中珏身上爬起来,贺中珏却一伸手把她又搂了回去道:“急什么?”
“外面有人。”
“有人怎么了,有人也得等你男人收拾够了你才成。”
“王玉,你别闹了。”
“谁闹了,我看那册子是不是最近没看了,一点没趣味。”
“我……我才不看。”
“敢不看,从今儿起天天看,然后你男人一有空,就一式一式地照着做,当然如果夏善解夫意,在这些招式上可以创新出奇,到时候你男人好生犒劳你……”“王玉,你找死!”
孟夏一下扑到贺中珏身上,两人在床上打闹了一会,大豆豆的声音响了起来。”
爹!娘!你们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