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捐献的是金环镶宝石玉兔捣药耳坠,这是一对做工精美绝伦,寓意吉祥如意,造型可爱的金镶玉耳坠。 圆圆的金环恰似十五的月亮,在金耳钩的下方,坠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红宝石的下面,是一只用羊脂白玉雕琢的捣药玉兔。 虽隔了段距离,但姜长宁仍能看出,雕玉兔的这块玉非常好,可称的上白玉无瑕,温润而细腻。 想到上回皇后在太后宫里帮她的事,不管皇后真实意图是什么,终归是帮了她。 姜长宁举手,“一千三百两。”
她在底价的基础上,直接加了一百两。 隋国公世子夫人没想到她会参与竞价,愣了一下。 “一千三百五十两。”
宋宜柔喊价。 众人都诧异的看向宋宜柔,皇后跟贵妃面和心不和,宋宜柔脑子病了吧? 赵惜芳端杯喝茶,遮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宋宜柔这是在学她呢,只是姜长宁又不傻,才不会一直给皇后抬轿子呢。 隋国公世子夫人都不敢喊价了,两位王妃斗上了,她还是老实呆着吧,反正皇后捐献了三件首饰,这件买不到,就买另外两件吧。 喊到七千两时,姜长宁不吱声了。 “晋王府的家底这么薄吗?超过七千两银子就拿不出来了吗?”
宋宜柔讥笑问道。 “宁夏王妃是刚才买簪子,花多了银子,这会子是银子不趁手,怕耳坠砸在手里吗?没事,宁夏王妃不必为难,我就再加一百两好了,七千一百两。”
姜长宁笑盈盈地道。 “谁银子不趁手了,八千两。”
宋宜柔怒喊道。 “宁夏王妃别太勉强了,八千一百两。”
姜长宁先前竞价,并不是针对宋宜柔,可宋宜柔非要来让她打脸,那她不打就说不过去了。 宋宜柔已不想喊价,但姜长宁这话一出,她一赌气,“九千两。”
“看来宁夏王妃是真的想要买下,那我就不跟你争了。”
姜长宁往椅背上一靠,笑意粲然。 宋宜柔一口气堵上来,脸色胀得通红。 其他贵妇都暗暗叹气摇头,宋家怎么教女的? 真是有够蠢的,先被豫王妃戏弄,又被晋王妃戏弄。 高燕云可不管,这耳坠是谁拍卖了去,她让宫女把太后的捐献一对累丝嵌宝金凤簪拿上来。 “凤凰衔珠,来集庭隅。福为我致,祸为我除。”
高燕云拿起那对金凤簪展示。 “簪子是由银作局特意为太后娘娘打制,凤头是一整片金片敲制成,凤身、祥云皆是累丝制成。”
高燕云对金凤簪赞不绝口。 “金凤展翅,足踏祥云,隽雅秀美。”
“纤细秀丽、巧夺天工。”
做为太后的救命恩人,又是被太后指了门贵亲的姜长宁,当然得为太后捧场,举手道:“五千一百两。”
宋宜柔再次参与竞价,只是加价不多了,“五千二百两。”
姜长宁唇角微扬,“六千两。”
宋宜柔眼中一亮,“七千两。”
喊了价还不算,还给了姜长宁一个挑衅的眼神。 “七千一百两。”
姜长宁稳定加价。 两位王妃又杠上了,其他贵妇也不竞价,一旁看戏。 定王妃和定王世子妃相视一笑,她们斗气好,价格喊的高,拍出来的银子多,她们也好向太后交差。 “八千两。”
宋宜柔喊道。 “宁夏王妃这么喜欢这凤簪啊!”
姜长宁见宋宜柔肉眼可见的露出紧张的神情,忍着笑,“我也挺喜欢的,八千一百两吧。”
宋宜柔如释重负,不敢再加价了,她害怕这簪子再砸手上。 “八千二百两。”
庆王世子妃第一回喊价。 姜长宁笑道:“八千五百两。”
“八千六百两。”
庆王世子妃丝毫不让,姜长宁话音一落,她就立马喊价。 姜长宁神情淡然地加价,“八千七百两。”
“九千两。”
庆王世子妃回首对姜长宁笑了笑,“募捐,大家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世子妃说的是。”
姜长宁笑笑,举手又加了一百两价。 庆王世子妃也同样加价,到了一万两银子时,庆王世子妃用姜长宁先前的说辞,“看来晋王妃是真的喜欢这簪子,那我就不跟你争了。”
“多谢世子妃相让。”
姜长宁微欠身,满脸笑意。 庆王世子妃见她并非强颜欢笑,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传言中姜长宁那丰厚的嫁妆。 再想到这对金凤簪,不管是工艺还是材质,都是上好的,又是太后娘娘戴过的,一万两银子,便宜姜长宁了。 庆王世子妃打定主意,下一次,要多抬价,必须让姜长宁大出血才行。 高燕云退了下去,一连拍了四件拍品,她得休息休息。 定王世子妃上来了,定王府办赈灾宴,也是要拿出拍品来的。 当然定王拿出来的拍品,不是首饰。 第一件是青瓷团花罐,罐身瘦长,口直而大,罐青里均施青色釉。 “底价是一百两,最少加价十两。”
定王世子妃笑道。 这回喊价的人就多了,不多时,价格就升到了一千六百两,远远的超过了罐子本身的价格。 最终这个罐子,被安平侯世子妃以两千一百两买下了。 第二件拍品是和田玉粒子料羊首耳香炉,香炉盖是鎏金嵌红、蓝、绿三种颜色的宝石的。 “这件香炉底价是三百两,最底加价二十两。”
定王府拿出来的六件拍品,姜长宁就没一件看得上眼的,也就没有喊价。 德王世子妃花一千两银子买下了一把黑漆琵琶,这琵琶的做工极好,黑漆光泽明亮,曲线优美。 琴轸置于琴头两侧,弦轴作棱形,琴头上嵌着白玉浮雕螭凤纹和福字饰,琴腹嵌百宝纹饰,整个造型古朴别致。 “你会弹琵琶啊,改天可得弹给我听听,我要听《十面埋伏》。”
姜长宁小声说道。 德王世子妃笑,“杀气可真重。”
“我高雅一些,我听《阳春白雪》可行啊?”
“行,等可以设宴了,我办个乐器会,与乐会友,对了,你会什么乐器?”
“我会抚琴。”
姜长宁也会弹琵琶,还会吹笛子,但这没必要说了。 “你知道招福会什么乐器吗?”
姜长宁想了想,“该不会是锁呐吧?”
“差不多,她会打鼓。”
“那改天一定要见识见识。”
在两人的说话声中,高燕云再次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