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在办公室泡了一杯茶,饮着茶水等着两个迷路的人。
这茶不错,虽然是高末。却也自有茶香味。 就这还是沾了项目指挥部的光,市政府每月补贴给技术人员一两茶票。 以往阎解成都是蹭罗工的茶叶喝,罗工是位讲究人,更是一个茶票大户。 人家可不喝这种高末,都是天南海北的好茶叶。 这些茶叶有他学生邮寄的,当地项目送的,特别供应的。 像什么龙井、碧螺春?黄山毛峰、铁观音都有的。 以前让自己干活时,老头说什么自己年纪大了喝不了绿茶。 所以,让阎解成可劲造。 最近,老头抠了起来。有股子阎埠贵本贵的感觉。 对阎解成说,当了教员,有定量茶的,让他自个去挣茶叶喝。 老头坏得很,居然直接将茶叶锁了起来。 阎解成这才泡了前不久买的高末。 喝了两口茶,阎解成做起了工程进度表,这年头都是手工制表,麻烦的很。 就在阎解成跟几个数据较劲时,听见门口有人小心问道:“请问阎大领导在不在?”办公室众人一脸懵逼。 老谢疑惑的问道:“同志,你们是找我们线路组吗?我们这边没有姓阎的大领导。”
阎解成也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思路,抬起头。 看见垫着肚子的二大爷刘海中与易中海俩人。 不由乐了。 刘海中听见老谢的话,转头看向易中海,疑惑道:“诶,老易,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可文件上明明说的就是。”
老谢听见刘海中的话。 便说到:“把你们的文件给我看看可以吗?”
易中海立马将文件从一個口袋里掏出去,递给了老谢。 说:“领导,您给看看。”
老谢看了一遍之后,笑着把文件还给二人,笑到:“没错,就是我们这儿。”
然后将两人领了进来。 对着阎解成道:“阎组长,这边有两个轧钢厂的同志找你。”
听见老谢的话,办公室其他人都抬头看了看易中海二人。 阎解成看着易中海与刘海中愣神的样子。 笑到:“嘿,我说一大爷,二大爷,前面您二位要说找我不就得了,还非说找什么大领导。 我什么时候变成阎大领导了?谢您二位给我升官了。”
一种尴尬,两处境地。 易中海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刘海中却没有这种觉悟,他嘟噜着:“都是这个老易,一通瞎分析。 我就说问问解成你。他非给我分析了一大堆。 这下好了,打听了一大圈还是到你这了。”
易中海没心思搭理刘海中,他此时心下骇然。 这阎解成小小年纪,居然已经做到了这组长位置。 阎解成真的是不得了。 看来以后要改变对阎解成的态度。 阎解成招呼两人坐下后,便笑着问道:“这次轧钢厂派您二位过来。这是准备处理那批尖轨的问题?”
原来他们现场有几组尖轨与基贴合的地方,边上有毛刺,不是很合格,导致基本轨与尖轨没有办法完全贴合。 所以这才给轧钢厂去了公函,要他们派人过来进行现场打磨处理。 让阎解成没想到的是,轧钢厂派了这哼哈二将。 阎解成刚好手头的工作没做完。 便对着老谢道:”谢工,您带轧钢厂的两位同志,去现场处理一下吧。”
老谢也是一个妙人。 “好的,组长。”
等老谢他们三人去了之后。 罗工笑道:“你小子,都成大领导了。”
旁边有人起哄的:“你这准备造罗工的反呀。”
罗公笑着跟道:“我倒希望是真的,有人造我的反。 我这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你们年轻人一样,到处跑,身体吃不消呀。”
办公室几人说说笑笑,这事也就过去了。毕竟玩下去了,还得工作。 但是,去现场的路上,易中海与刘海中却形式各异。 易中海中海性子阴沉,轻易不会表露自己的想法。 而刘海中就不一样了。刚走出阎解成他们办公室,就腆着一张脸。 问道:“谢领导,您好。 我是轧钢厂的五级钳工刘海中,我向您打听,向伱打听件事儿。 就那,阎…阎组长,真是你们真是你们线路组的组长? 您不要误会。我是跟你们阎组长一个院的,就是好奇。”
一旁的易中海也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生怕漏了一点。 老谢见两人如此这般德行。心下好笑,这小阎他们院的邻居都挺有意思的呀。 老谢,一脸严肃的说:“哦,你是说我们阎组长啊。 那可是负责我们整个线路组的领导,上面都是留了名号的人物。”
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指天空。 “今天的报纸你们没看? 你们回去看看今天的日报。就有我们阎组长,跟先生握手时的照片。”
“啊。原来这么厉害啊。阎解成真是大领导呀。”
刘海中感叹完,转头对易中海说道:“老易,你说的果然没错。阎解成果然当了大领导。 老阎果然是文化人,教育孩子还是有一套的。 我家那几个孩子就是打的少了。我再严格一点。 肯定也能成才。”
“咦,老易,你说是吧?”
易中海:我说你大爷,我但凡有个一儿半女,何必如此憋屈。 易中海义正言辞的对着刘海中警告: “老刘,我们是代表轧钢厂出差的,注意身份,不要给厂里丢人。”
刘海中听了易中海这话,心中顿时泛起淡淡的悔意。 是啊,他代表着轧钢厂没出差。这要是影响到轧钢厂的形象,他在领导心中的地位就更低了。 这不就影响他升官吗? 所以,刘海中赶紧闭上了嘴。 紧紧的跟在谢工后面,向着工地走去。 易中海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心下一阵解脱。 终于耳朵清净了。 他可以好好想阎解成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着,如果阎解成给他养老多好呀。 随后他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阎解成可是阎埠贵的老大,他们一家不算计别人就好,怎么可能让别人占便宜,更何况是养老的事。 还是东旭好,至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