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趟镖。这趟镖的雇主未露面,只让虎威镖局的人去城外五十里拿要押运的东西,魏风等人赶到的时候,只见一个小厮在,那小厮什么都不肯多说,只付了雇佣金,交了货物,告诉魏风等人要将东西送去何地,便转身走了。“大哥,这趟镖咱们走是不走?”
展炎盯着那小厮留下来的小匣子,有些皱眉。“咱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银子,就算接了这趟镖了。”
魏风道。刚才,那小厮二话不说,就将一包银子塞到了程达的手上,利落地交待了这趟镖的目的地,然后就疾步离开了,根本没给魏风等人考虑的时间。“接了就接了,索性这趟镖的目的地就是大邺。”
程达拍着胸口道。“咱们兄弟几个出马,不会出什么岔子。”
在五人之中,老二程达的性格最鲁莽,做事最不经大脑思考,方才那小厮好像知道这点,是以才选择将银子塞给程达。程达话落,展炎不认同地皱眉,“三弟,咱们现在是镖师,不是土匪,做事之前,需要深思熟虑。”
“二哥,就你想得最多。”
程达鲁莽惯了,依旧不以为意,“不过是将这东西送去京兆府衙门,能出什么事儿。”
“三弟,你二哥说得没错,咱们不知道这箱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魏风倒是赞同展炎的话。五兄弟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按小厮交待,将箱子送到了京兆府。箱子被京兆府的衙役接收后,当天,一条可惊天的消息传遍了大邺的大街小巷,茶馆里,几乎人人都在议论,连说书的,都根据这桥段,编了故事出来。“听说没,今天,虎威镖局的人送了一只箱子去京兆府衙门。”
“咋没听说,就今天中午的事儿。”
“你知不知道,那箱子里装的什么?”
“装的什么?”
“装的是囫屠门几位堂主的腰牌与随身兵器。”
议论此事的,是两位江湖中人,对囫屠门的底细,略知一二。“囫屠门几位堂主的腰牌与兵器怎么会在箱子中?”
“半个多月前,我就听说,囫屠门好像一位神秘人给灭门了,看来,此消息是真的。”
“何以见得?”
“几位堂主的腰牌与兵器从不离身,现在腰牌与兵器都到了京兆府衙门,你说,何以见得”此事在大邺传将得风风火火,尹韶墨今日以男装现身在虎威镖局,操持虎威镖局开业之事,自然也听得一二。晚上,锦瑟小筑,红烛摇弋的房间里,尹韶墨脱得只剩了亵衣亵裤在身上,准备上床休息,今日忙虎威镖局开业之事,确实有些将她累到了。她将将准备上床,听得房门一响,转身看去,见是楚云江从书房回来了。“忙完了吗,我以为你会忙到很晚,就准备先上床歇了。”
楚云江的事情比较多,通常情况,是要忙到子时左右才会回房,今日,尹韶墨实在困得慌,便没打算等他回来。“今天累不累?”
楚云江的心思,却未在她是否等他之上,大步走到她面前去,抬手捋了捋她的一缕秀发。“累。”
尹韶墨将身子往他胸前一靠,半边脸贴在他的胸口上,“没想到,开镖局这么累。”
“如果累,可以不做了,我养你。”
楚云江将她抱上床去,亲手脱下她的鞋子,替她将被褥盖在身上。“夫君,这家镖局是我的心血,即使累,我也要做下去。”
尹韶墨仰躺在床榻上,眼神无比坚决地与楚云江对视。原来经营生意这么累,她自己经手做了,才深有体会,再想到,尹正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尹家,她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