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花魁艳娘神不知鬼不觉的迫害朝臣,实力定然不弱,怎么可能丧生于区区一场大火。“傅府尹。”
沉吟片刻后,楚云江抬起头来,两道深沉的目光落在傅南非身上。饶是傅南非这种精明干练之人,在楚云江的目光之下,也不禁觉得头皮沉重,周围气压强大。“下官在,不知楚将军有何吩咐?”
楚云江从他身上收了目光,挑眉看着一片狼藉的南大街,淡淡吩咐:“安顿好受灾的百姓,这是你京兆府尹的职责。”
“是。”
傅南非略将头一点,低头时,眼中有冷意一闪。这虽然是他的职责,但是他并不喜欢处处受制于楚云江,总有一天,他傅南非要将这个男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楚云江吩咐刑部及大理寺几名官员调查起火的原因之后,便大步离开,直接回了将军府。将军府,锦瑟小筑内,尹韶墨小憩过后,精神饱满了不少,正坐在院中八角亭里看毒王秘籍,等着楚云江回来。一个时辰后,楚云江终于回来了。听闻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尹韶墨将毒王秘籍合上,挑眉看去,见楚云江正眉色温和的朝八角亭走来。虽然他将情绪收敛得极好,但是尹韶墨还是在他眉宇间发现了一丝不悦的神采。“夫君,可有找到那位二爷?案情可有进展?”
今日南大街大火之时,尹韶墨正在屋内小憩,自从怀孕之后,她身子便乏力得很,刚才睡得沉些,所以没听到任何动静,直到现在,还不知那繁华数年的南大街,竟在一夕之间,毁了半条街。楚云江走到她身边,在她面前蹲下,接过腊梅递来的毛巾擦了手后,才去握住尹韶墨的手。“怎么样?回来后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很好。”
被他握着手,尹韶墨唇上抿出一朵炫丽的微笑,“小家伙很乖,没有折腾我,回来后,用了些燕窝,我便睡了一觉,这不刚醒来,你就回来了。”
瞧着她脸色桃红,精神饱满,楚云江终于松了口气。“我抱你进屋去吧,这里风大。”
八角亭下是锦鱼池,在这里坐久了,吹着风,尹韶墨是觉得有些冷意,便顺着楚云江的话点了头。楚云江抱她进屋,将她安置在软塌上,自己侧身坐在她身边,随手拿了一本兵书在看,视乎不准备告诉尹韶墨有关案情的事。“夫君,可是那位二爷逃了?”
楚云江越是不想说,尹韶墨就越是肯定自己的猜测,案情进展不顺利。“你很想知道?”
她头枕在楚云江的大腿上,楚云江搁下兵书,低头将她看着。尹韶墨眨了眨明亮的眸子。她当然想知道,这件案子,她也参与了。“今日南大街失火,大火烧掉了半条街。”
说起案情,楚云江微微锁起了眉头。接下来的事,楚云江不说,尹韶墨已经猜到八九,“可是那位二爷丧生在了火海?”
“嗯。”
楚云江点头,“三进三出的大院化为灰烬,三具尸体烧得焦黑,那附近的百姓指认,其中一具尸体是那位神秘的二爷。”
金蝉脱壳。四个字浮现在尹韶墨脑中。“夫君可是不信那具焦黑的尸体是那位神秘的二爷。”
“这场大火,想必是那位二爷使的金蝉脱壳之计。”
楚云江道。“珠玉楼这位神秘莫测的二爷,没人见过他的真容,最易金蝉脱壳。”
“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尹韶墨不由得有些担心安平国的安定,“这位二爷利用珠玉楼迫害朝臣,显然是对朝廷不满,或许还是对皇上不满,他金蝉脱壳,换了一个身份,躲在暗中,简直是防不胜防。”
“这些事,不是你该担心的。”
与尹韶墨聊了片刻案情,楚云江担心她受累,强制将她按回枕头上,“安平国的江山,自有皇上去维护,小墨,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安安心心养胎,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尹韶墨笑了笑,收起心思。也是,她一个孕妇能做什么,于是乎,某女躺在软塌上,合着眸子,闻着身边男子特有的气息,竟然又有了睡意,不知不觉,竟然真睡了过去,等她睁眼时,红莲,红玉,腊梅已经摆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