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
刘永一觉睡醒八点多，老爸老妈上班去了。
刘永准备休息两天，洗脸刷牙后给篮球打了气拎着出门，街道地摊吃了早餐，一根油条，喝了碗豆浆又要了一碗，之后来到县高中。
校门口的牌子上是学校今年高考的优秀学子成绩，名列前茅的有照片。
刘永的名字也在一本的名单中，假如刘永努力点照片出现在这上面，老妈一定会很自豪，刘永叹了口气，一直要强的老妈脸上一定很没光，估计老妈最后悔的决定就是让他外面读书。
上课了，学校门卫不让外人入内。
刘永说是县高中的学生，毕业来看老师。
门卫看了眼刘永手中的篮球还是不让进，“看哪位老师，电话多少？”
“顾老师。”
刘永报了老妈的电话。
门卫在教职工通讯录上找到确认后让刘永拨通再次确认。
门卫也一丝不苟，难怪县高中教育质量很好，刘永用自己的手机拨通老妈电话，先开口道：“顾老师，我来看您了，你给门卫说一声。”
说完手机给了门卫。
“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我看看。”
门卫边接电话边对刘永道。
“老李让他进来吧！”
刘永没带身份证，听见电话中老妈的声音。
门卫这才给开门，注意到刘永手机的备注道：“顾老师的儿子？”
“嗯。”刘永嗯了声，又道：“大爷记住我的脸，明天可能还来。”
“记住了。”
大爷挥了挥手，心里说这小伙真有趣。
一进校园，瞬间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朗朗的读书声也给人安静的感觉。
刘永进去先去操场，早上第一二节没有上体育的，刘永拍着篮球，到了篮球场地来了个超远三分，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入筐。
让别人看见，一定会情不自禁的喊声好球。
捡起球，刘永边练运球边投篮，没一会儿手机响了。
老妈的，让他到宿舍来，别到处丢人现眼。
“真是亲妈。”
刘永挂了电话继续打球。
第二节下课是课间操时间，学生从四面涌向操场，刘永收起篮球，去校园超市买了瓶冰镇可乐后去老妈宿舍。
看着穿蓝色校服的学生，刘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县高中教师宿舍是联排的平房，顾晓玲的宿舍在二层，225。
“顾老师家公子来啦！”
认识刘永的年轻女老师笑容满面。
“小赵老师好。”
刘永礼貌的回应。
“这么热的天打篮球不热吗？”
女老师看着大汗淋漓的少年道。
“生命在于运动嘛。”
刘永到老妈宿舍的时候老妈正在阅作业，她戴着眼镜，抬头看了眼门口道：“除了体育课，不允许学生在操场打球。”
“我从来不是这里的学生，要不要儿子帮你阅作业？”
刘永把篮球扔墙角，洗了洗手凑老妈跟前道。
“该学的都没学懂，懂个屁的地理。”
顾晓玲白了眼道。
“照着答案谁不会。”
刘永随手翻看桌子上的作业。
“一边去一边去。”
顾晓玲不耐烦的推开兔崽子。
“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妈了。”
“垃圾桶里捡的。”
顾晓玲没好气的道。
“这么多年终于说出实话了。”
刘永假装伤心的道。
直性子的顾晓玲高血压都快上来了，小学时候还能镇得住兔崽子，说一不二，兔崽子外面读了几年书现在完全管不住了。
“报告。”
外面传来一声女生的声音。
“comein。”
不等老妈开口，刘永喊道。八壹中文網
顾晓玲瞅了眼兔崽子让坐好。
“顾老师我拿作业。”
来人是地理课代表和其闺蜜，课代表进来看了眼阳光帅气的帅哥看向顾老师。
课代表的闺蜜则眼睛一直看着刘永。
“这是我儿子刘永，今年高中毕业。”
顾晓玲把刚阅完作业推到桌子边，瞧了眼兔崽子，虽然脸上无光，还是认了这个儿子。
“不是柳三变的柳，是刘，二声。”
刘永解释道。
顾晓玲很无语，兔崽子学习没学好，调戏女孩子倒是学会了。
“学长好。”
女孩儿有点腼腆的道。
“学妹好。”
刘永微笑着道。
课代表道：“顾老师还有事吗？”
“没事了。”
“那顾老师再见。”
俩位女生把作业分开抱着出去了，她们小声说顾老师家儿子好帅，还很可爱。
“当老师也挺好的。”
刘永翻开老妈的教案本道。
“你以前不是最烦当老师吗？”
“以前是以前，主要是对你的偏见。”
刘永直言不讳，小学和初中时候真的很烦老妈。
“我又没教过你对我哪来的偏见。”顾晓玲翻开地理必修一备课，“知道地球公转的地理意义吗？”
“不知道。”
刘永摇摇头。
“真不知道你学业水平测试怎么过的。”
“地理b，政治b，历史好像是a，化学和生物a，物理b。”
“很骄傲吗？”
顾晓玲揉了揉太阳穴，作为教师怎么培养出这么个儿子。
“是你不让我学文科的。”刘永抽屉里翻出一张毕业照，看有没有漂亮的女生，“高三二班，妈呀，好歹文科班，就没有个能看的，简直是侏罗纪公园。”
最漂亮的竟然是一位年轻女老师。
顾晓玲道：“侏罗纪公园什么意思？”
“全是恐龙啊！”
刘永把毕业照放回去。
“你眼光这么高找个天仙回来。”顾晓玲白了眼兔崽子推了推眼镜道：“有女娃追你吗？我见有几个女生经常在你空间留言。”
“有倒是有，没我喜欢的。”
高中喜欢刘永的女生有几位，有同一班的，有外班的，还有学妹，有家庭条件很好的，有学习很好的，有不良少女，老妈担心刘永早恋，其实完全多余，刘永初中高中期间就像女生绝缘体，完全不解风情。
顾晓玲道：“就你这样吊儿郎当谁看得上。”
“我大学可以谈吗？”
刘永笑嘻嘻的道。
“要谈认真谈，找本地的。”
顾晓玲不反对兔崽子大学谈恋爱。
“一个月给多少恋爱经费？”
刘永笑嘻嘻的道。
“谈恋爱不是败家，一个月就一千生活费，你别动不动跟你小姨要钱。”
顾晓玲白了眼兔崽子道。
“妈难得这么大方。”
这个年代大学生一个月生活费一千已经不少了，唐都的消费水平现在一般，学校一份五六块的饭有荤有素，外面街巷一份平价饭也就六七块七八块的水平，学校吃饭一个人一日三餐加零食和水果正常二十块钱也够了，一个月伙食费五六百，如果不吸烟，不谈喜欢买买买的女朋友一个月一千够了。
刘永现在一个月一千肯定不够，不过他能自己赚。
“别乱跑了，吃了饭给我随便带一份。”
顾晓玲把饭卡扔给兔崽子。
刘永本来还想去外面吃饭的。
顾晓玲第四节有课，她提前去教学楼办公室备课。
刘永在房子里待到十一点半去教职工食堂吃饭，吃了给老妈带了份菜，两馒头，等老妈下课后他去网吧尽兴的打游戏。
家里待了两天刘永去乡下外婆家，还没到外婆家院子，院口的大黑狗跳上窝顶摇着尾巴哼哧哼哧左右跳。
外婆家里这条土狗特别灵敏，晚上二三百米外有人靠近它就叫个不停，偷狗的压根靠近不了它，村儿里有的人家明明养着狗，结果晚上狗被贼给偷了。
“老顾家外孙来了。”
“又是个大学生，老顾家尽出人才。”
“看看人家，又俊学习又好，甚么女女才能配上了。”
“就是，真有出息。”
“长大了，带这么多东西孝敬老太太。”
经过街道，聚集在一起的左邻右舍们看着刘永议论。
乡下这种场合，狗经过都会夹着尾巴。
刘永微笑不语，乡下的左邻右舍多少都沾点亲，三叔四爷三大叔四大爷，刘永也分不清，叔和大叔同辈，爷和大爷同辈，多个“大”还有区别，关系错综复杂刘永也理不清。
年轻人看着城里来的少年羡慕的紧，大学他们只能幻想幻想。
这里乡下刘永这一代年轻人大学生还少的可怜。
“这么热的天带这么多东西。”
外公接过刘永的行李包。
“小姨给你们带二百块钱我全买东西了。”
刘永在包里拿了根猪排骨丢给使劲摇尾巴的大黑狗。
小姨给外公外婆二百块钱，刘永买了几斤肉，买了奶粉膜片什么的，二老不缺钱，给他们钱他们还舍不得花，干脆买成东西。
“你小姨挣那点钱也不容易，西瓜家里也有，先吃西瓜还是凉皮？”
老太太拉着外孙的手回屋。
“凉皮。”
刘永来外婆家最馋外婆做的凉皮，外面卖的根本没法比。
老太太拿了两张早上做的凉皮，刘永洗了洗手自己动手切，拌好料汁去外面有十几米高的大槐树下吃。
树下很凉快，微风轻拂，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院子里风景很美，有一片菜园子，菜园子绿油油的，有西红柿、黄瓜、茄子、西葫芦、辣椒、香菜，菜园子用木栅栏围着，防止鸡进去糟蹋，老太太养十几只老母鸡，几只大公鸡。
每年夏天县城住的顾晓玲基本不用买菜，周末开车回来看看老太太，回县城时候带些蔬菜，鸡蛋的话常年不用买。
“走的时候给你小姨带些菜和鸡蛋。”
老太太拿个小木凳出来坐刘永跟前道。
“行。”
刘永虽然嫌麻烦，但这是老太太对小姨的爱，开学前周末让老爸开车送他去唐都，反正不远，自驾不到两小时车程。
老爷子正在烧水给刚杀的大公鸡去毛，上次啄刘永和小姨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