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锦书进入孔洞之后不久便感觉到锁线仿佛莫名的断了,那锁线是霍家特制的东西,虽细长,但却坚韧,可垂挂千金重物而不断。霍锦书立刻察觉到了是有蹊跷。 但因为眼前一阵奇怪的红光引起了她的注意,为了查看究竟,霍锦书并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行走。 发出红光的地方四壁仿佛嵌满了破碎的镜面,灯光照在上面折射出的反光让霍锦书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继续前行,然而走了一会儿之后,霍锦书发现自己仿佛回到了最初进来的地方。 除了没有应该等在原地的齐八爷和张副官。霍锦书不知道他们是发现蹊跷先行离去了还是这个地方并不是她进来的地方。 看着四周毫无规律的孔洞,霍锦书的思维有些发散,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二爷家的人既然从这里平安的走出去过,那么这个地方必定不是没有规律的,规律是什么? 霍锦书静静的思索着,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很慢。 这时,额间的一缕发丝飘动了一下,霍锦书骤然扭头向风传来的方向看去。听风辨位! 根据这点,霍锦书走过几段路,随后渐渐找出规律,最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道门,门后又是一个空旷的墓室。墓室的中央竖着几个石碑,最中间的磕着青乌经。 根据石碑上的记载,霍锦书推断出这大概就是古时候那位有名的风水大师青乌子。 相传从前,天降陨铜落于此地。因陨铜物质神秘,体积庞大无法搬走,于是青乌子便将自己的墓地建在了陨铜周围。 想必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墓室和陨铜被深埋地下,而这周围又生出一座矿山。矿工们在采矿时发现了墓室,所以才生出了如今的这些事情。 霍锦书继续前行,随后进入了一个更大更诡异的墓室。这个墓室很大,下面都是水,而四面八方伸出的铁索吊着一个平台,平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物品。霍锦书猜测那可能就是陨铜。 想要到达平台,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从锁链上过去,但锁链上布满了奇怪的藤曼和异物。霍锦书深知在墓穴里平日看似无害的水和植物都会变成最致命的东西。因此通过锁链时十分谨慎。 到了平台上,霍锦书向水下看去,只见水底沉着一具棺材。霍锦书开始在平台上寻找将棺材升起的机关,但却误打误撞进入了陨铜所创造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她很顺利的找到机关升起了那具棺材。棺材里面躺着一个面容如生的道袍男子。霍锦书深觉诡异。毕竟这世上防腐的手段不少,但是能保持到这个程度的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霍锦书取出手套带上,然后直接捏开那具尸体的口腔,发现里面并没有用来防腐的珠子之类的东西。 棺材里面也并无异样,只有一张帛书,写着陨铜的来历和他自己的身份。霍锦书看向棺材外壁,就看见,底部的边缘刻着一行字。 霍锦书默念:“死人就是活人?什么意思?”
她看向四周,总觉得那种诡异的感觉始终环绕着她。 棺材内没有线索,霍锦书便向四周继续查看。就在这时,她看见了两个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二十几岁年轻貌美的女子冲她张开双臂,道:“锦书,锦书,你总算找到这里了。到娘这里来。让娘好好看看你。我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身量高挑,面容俊美的青年男子站在女子身旁,冲她招手:“锦书,好孩子。爹娘一直在这里等你呢。这些年你受苦了。回去后,我们一家三口找个和平安定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她今生的父母。那个男子所说的也是她这辈子刚来这个世界时所希望的。 但是她不久之前才在矿洞里发现了他们的遗物,确定了他们的生死,如今就在这里看见了这两个人。还这样和蔼可亲的跟她说着话,这显然不合常理。 眼看那个女子就要走过来拥抱她,霍锦书连退两步,眯着眼问:“什么东西?幻像?!”
随后快速飞刀出手。 那两个人得身影恍了恍,很快便如灰烬般消失不见,而她射出的飞镖则深深的钉在了棺材上。 察觉到此处不妥的霍锦书快速离开。继续在甬道内寻找出路和齐八爷等人的下落,并一路留下记号。 然而自从离开平台之后,后面的路不再有迹可循。霍锦书看着眼前越来越陌生的路,不知道自己走的到底是出路还是越陷越深。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前方似乎出现了自然光。霍锦书快步上前。洞口的阳光十分刺眼,霍锦书被那光晃的眯起了眼睛。 随后就看见眼前的景象开始不停的转换,而她自身却置身迷雾而不知。 现代的高楼,古代的红墙,无垠的草场,满目的桃花,无尽的荒原......当她最后张开眼睛看清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一片幽暗。 霍锦书回头看去,来时的路也变得同样幽暗,整个场景开始变得浑然一体。 霍锦书看了一眼四周得环境,还是决定继续往前看看。 一路越走越偏僻,越走越荒凉,直到眼前出现一座寂静得宫殿。霍锦书伸手推开紧闭得大门。 院子很大,但却因为大而更显寂寥。庭院里只有一颗早已枯败得不知道是什么的树。树下一张石桌,两把石凳。四周空旷的仿佛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就会产生回响。 霍锦书站在门前,有些犹豫。这样的地方还有人吗?又或者还有必要进去吗? 但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指引着她,迫使着她伸手去推开了那扇门。 站在门前,霍锦书紧了紧双手,却还是推开了门。 室内如雪洞一般清冷,一片素白之下,立着一个身穿白衣的长发古装男子。 那人回过头,对霍锦书微微一笑,她的心便又酸又甜,仿佛被人轻轻揉捏了一番又摘下揣入怀中。再不属于她自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