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吃惊吗?那可是三年前还无法修行的普通人啊,如今可是已经拥有了知命的战力!这样的修行速度,别说是道痴姐姐你了,就算是师兄你都做不到吧?”
叶红鱼说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在唐国的都城见过他,他的大河剑意,还是我给他的呢,书院,是个创造奇迹的地方,我能这么快恢复修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书院。”
如果你见过一个不惑境的能够言出法随,就不会那样吃惊了,回想起当日被对方随便一句话完虐的场景,叶红鱼依旧心有余悸,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赵云,回想起刚刚两人切磋时的场景,那种莫名的安全感,越看越熟悉。 陆晨迦见自己的话语无法让两人上心,又说道: “现在已经确认,宁缺就是十七年前宣威将军府那个跑掉的孩子,也是光明大神官预言的冥王之子,给世间带来永夜之人” 此言一出,就连叶红鱼也不淡定了,永夜,是悬在世间所有修行者以及普通人身上的一柄剑,除了寥寥数人,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在上一个永夜中活下来。 如果真的确定了宁缺就是冥王之子,那么他必将会成为世间所有修行者甚至是不可知之地的公敌,就连书院,恐怕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和天下人对抗,这可不是李珲圆这种小打小闹能够相比的,比武切磋死个把人在这种灭世之危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两女都将目光转向赵云,可没想到,在听到如此震撼的消息之后,赵云依旧神色如常,淡定的将食物塞入口中,方法她方才所说的事情,还没有面前的食物重要,看到两人的目光,方才敷衍的说了一句: “是吗?是挺让人吃惊的。”
声音平平淡淡,哪里有一点吃惊的样子? “师兄,你可是前任光明大神官指定的接班人啊,替他完成多年前未完成之事不是你的责任吗?更何况,消灭冥王之子,可是关乎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情啊?”
要不是卫光明,赵云还坐不上这大神官的位置呢。 看到有些着急的陆晨迦赵云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说道: “我记得两年前,世人都说唐小天是冥王之女,如今又说宁缺是,可能再过不久,他们又会说别人是了,这世间的传闻大多都不可信,我们要做的,就是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内心。”
“可是上一任的光明大神官说过···” 赵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卫光明和我一样,同样不过是一个凡人而已,一介凡人,又凭什么能够一眼断定他人的死活呢?”
两女也被他的话怼的哑口无言,赵云可是世间最年轻的光明大神官啊,照这样的势头,他的威望很快便能超过卫光明,你就不能为你的前辈说一说话吗? “当一个凡人拥有了神一般的威望,可以一眼决定无数人的生死之后,那他的行为就更加要慎重,要有自己的判断,不要随波逐流,或许在你们眼里,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当事人看来,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两女顿时被怼的哑口无言,同为光明大神官,他和卫光明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由此可见,哪怕是身处高位,说的不一定都是真理。 陆晨迦沉默半晌后,看着赵云那认真的脸庞,笑道: “师兄今日的话语,似乎要比往日的多呢?看来多来这里也是有好处的。”
······ 就不能和这种花痴讲什么人生道理,关注的点完全不一样,转场太快了。 叶红鱼说道: “那师弟准备如何做呢?盂兰节不久之后就要召开了,你真的打算视而不见?如果对此我们不作任何表态的话,恐怕会影响我西陵的威望!”
所谓的盂兰节,是昊天世界最为隆重的节日,到那时,众多势力的代表们会齐聚一堂,共商大事,当然,除了商议事情,还有一系列的活动,尤其是这种冥王之子降世,荒人作乱,永夜将至的关头,这样的盛会自然是相当隆重的。 赵云说道: “宁缺不是冥王之子!这是我作为大神官所看到的!”
你卫光明可以预言,那我也可以,毫无疑问赵云此举,等于告诉世人,光明殿做错了,传出去绝对会让光明殿甚至整个西陵颜面扫地,直接毁掉光明殿在世人心中的地位,这样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大神官应该做的。 只不过赵云又怎么可能会在意这个?更何况,我预言的又没错,是与不是,很快便会见分晓。 于此同时,唐国的都城, 不久前,书院十四先生宁缺众目睽睽之下战胜了已经是武道巅峰的夏侯,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绝对是轰动的,经久未散,此战之后,唐国虽然失去了一名镇北大将军,可书院却多了一名知命实力的修行者,年轻一代的超级天才。 这下子,唐国的百姓也跟着硬气了起来,谁还说我唐国没有年轻一代的天才?你看看我们书院的十四先生?看看我们唐国的三殿下,还有重回巅峰的王景略?你们有哪个国家能一下子找出三个年轻一辈知命境的修行者?到头来还不是我唐国和书院第一! 按理说,此时应该是宁缺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可事实却是,他现在的情况并不好。 就在不久前,为了帮助宁缺战胜夏侯,桑桑用尽了身上的昊天神辉,导致身上的寒疾再度发作,比以往更加强烈。 书院后山之上,宁缺看着浑身冰冷虚弱不堪的桑桑,满脸的着急,好在为她医治的,是夫子,这个世间修为最高深的人。 本以为有夫子出手,解决问题应该是板上钉钉的才对,可事与愿违的是,哪怕夫子倾尽全力,依旧驱散不了桑桑体内的寒意。 宁缺满脸着急,道: “夫子,难道连您也治不好吗?”
夫子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情我都能做的到的。”
这下子,就连大师兄,都脸色凝重,夫子的实力他最是清楚不过,世间还没有什么病是他治不好的,可如今,桑桑身上的寒疾却打破了这个先例,如果连夫子都治不好的病,那几乎已经是绝症了。 大师兄望向虚弱的桑桑,眼中透露着一丝忌惮,这股寒意,实在是太过诡异了,绝非人间能够出现的东西。 夫子用力量将桑桑身上的病情压制一番之后,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们去瓦山烂柯寺找我的好友岐山大师吧,他应该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