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撤军,李珲圆便,帮着叶红鱼收拾叶苏的骨灰,然后安葬,在了一处风景如画的山上。 叶苏的葬礼,万人空巷,所有人都在悼念着这位新教的先驱者,献身者,人们已经在计划着在这里建一座高大的神像,缅怀他们的英雄。 葬礼结束后,叶红鱼和李珲圆一起站了在叶苏的墓前。李珲圆略带歉意的说道: “抱歉,我之前是想救他的,可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成就永恒!只要信仰他的人还在,那他的灵魂就不会消失!”
叶红鱼并没有怪罪李珲圆,只是一直在那里沉默着,她从小就和叶苏相依为命,把彼此当作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亲人离世,哪怕道心再如何坚定,都没有办法以平常心面对这一切,好半天之后,叶红鱼才缓过来,整理了一下面容。 对着李珲圆说道: “其实你不用自责,从他创立新教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想到了会有那么一天了,或者说,他一直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李珲圆点了点头,问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要不要和我回书院?”
叶红鱼摇了摇头,眼神坚定的说道: “我会留在南晋,将新教的教义传播出去!然后杀向西陵,将那些伪君子,从神座上拉下来,他们不配坐在那个位置上。”
西陵虽然撤军了,但他们却留下了仇恨! 李珲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 “你经营好新教就行了,至于西陵,你放心,三天之内,西陵必灭,” 叶红鱼一时间不知道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刚想要出言询问,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李珲圆接下来的行为打断了。 李珲圆看着叶红鱼那绝美又有些凄凉的脸庞,伸出手,拭去对方眼角的泪痕,对着她樱唇直接吻了下去。 这一刻,天地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李珲圆这一下,也让叶红鱼有些猝不及防,做不出任何的动作,也忘记了反抗,两只手放在空中有些无处安放,最后只能紧闭双眼。 李珲圆同样紧闭双眼,细细品味着对方的柔软,温暖,湿润。 良久之后,唇分,李珲圆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樱唇,对着还沉溺在其中的叶红鱼柔声道: “我在书院等你,你若不来,那我就亲自来找你了!”
此刻的叶红鱼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推开李珲圆,脸色通红,说道: “你···你···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李珲圆也没有等待对方的回答,一个瞬移便离开了,不管怎么样,娶不娶回家另说,总要先打上标签吧。 李珲圆并没有急于离开南晋,而是去了剑阁,找到了柳白,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对方,顺便和他小小的切磋了一下,体验一下超凡的奥妙。 当然这种切磋还是精神层面上的切磋,如果真要打起来,那必然是惊天动地的。 尽管柳白连破两境,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李珲圆赢了,毕竟按照修为战力来说,李珲圆几乎等同于四个超凡级别的高手,手握数个七境,这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毫不客气的说,这个世界上,目前还没有人能让他全力出手,哪怕是面对夫子,李珲圆都有自信能和他打一架。 交流一下心得之后,李珲圆告辞了柳白,便返回了都城,静静的等待着陈某的行动,他很清楚陈某的为人,和天书相比,这些条件应该算不上什么。 而陈某的选择也没有出乎李珲圆的预料,在西陵撤军的当天,他便在宋国的一处小镇上,找到了正在悠闲喝酒的酒徒。 处于半醉状态下的酒徒,见到陈某的到来,明显一愣,转而笑道: “怎么?你们西陵又在南晋吃瘪了?要我说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呆着把,别整这些没有用的,那小子现在的实力,别说是你了,连天都打不过他! 更何况天现在也不站在你们这边啊。你看我,连最后的朋友死了,都没敢去报仇,躲在这个地方苟且偷生。反正我是不管了,你们随意吧!”
听着对方带着嘲讽的话语,陈某神色不变,平静的说道: “那是你的选择,所以活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办法破镜,还在第六境徘徊!”
酒徒则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哎,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能活着,怎么做都行!我不像你,心思那么多,也不关心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别把我扯进来就行!”
陈某道: “既然天不能再护着人间,那便换了这天,我自己来做昊天!”
陈某的话,也让酒徒惊出了一身冷汗,猛然灌了一口酒,吃惊的说道: “你们一个个的,果然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那你来找我作甚?先说好啊,我是不会帮你对付他的,活了那么多年了,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日对他出言不逊了,现在他不来找我,我就已经烧高香了!你没事的话赶紧走,别耽误我喝酒。”
陈某缓缓走到对方跟前,由于两人的合作关系,酒徒并未防备,陈某接过酒壶,狂饮一口后,便丢给了酒徒。说道: “这次找你,不是让你去对付书院的,书院,我自有办法对付。”
酒徒接过酒壶,用袖子擦了擦酒壶边,说道: “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我······额··” 只听见噗哧的一声,陈某的剑,已经透过了对方的酒壶,贯穿了对方的心脏,在酒徒震惊的目光中,陈某的双眸变成了灰色。 “我来,借你人头一用·····” 很快,酒徒的生命,便走向了终结,陈某杀人还不成,还要吞噬掉对方的修为。 活了无数年的酒徒,无距亦无量的神通都没来的及使用,便已经身死道消,毕生修为化作了他人的嫁衣,不知道临死前,他会不会后悔曾经的懦弱。 当然,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如此窝囊的人,不配被世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