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坐在一起,倒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没有任何的拘谨,一起谈笑风生。 百里东君说道: “你回来了,那我就放心离开了,我要去蓬莱仙岛,找寻那最后一味药引,只要找到它,我的忘情酒,快能完成了,我不在的时候,雪月城就交给你们了。”
百里东君的话让司空长风和萧瑟都陷入了短暂沉默,想要开口相劝,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开口,自己又不是当事人,无法做到感同身受。要真能劝的动,也不用等那么久了。 司空长风说道: “海外仙山啊,不知道仙人是怎么样的存在,老四,你之前不是自称从哪里来吗?而且你师从百晓生,想来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面对两人的疑惑,这个时候,便能发挥他江湖万事通的作用了,萧瑟点了点头说道: “蓬莱仙岛应该是有三座的,其中有一座岛上面住着一个叫做莫衣的家伙,自称仙人,也就是冠绝榜上的第一人,境界在神游之上。听说莫衣八岁开始修炼,九岁入逍遥天境,二十四岁入神游,现在已经过去六十年了,他的实力肯定已经变得更强大了。”
这样的天赋,也让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两人震撼,九岁入天境,简直比号称仙人转世的赵玉真还离谱的多。 提到仙人,两人也是来了兴趣,问道: “不知道真正的仙人又是何总风采?神游玄境啊,不知是怎样的一片天地?”
百里东君尽管已经入半步神游多年了,可至今依旧没有突破那个看起来很窄实际上却无比宽阔的沟壑,境界这种东西,差半步,就是差一个天地。 萧瑟笑道: “仙人?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个强大一点的修行者而已,你们想想,在普通人眼里,我们这些剑仙枪仙的,又何尝不是仙人呢?”
没有人比萧瑟更有资格评价仙人了,在雪中世界,他干掉的仙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尽管到了这个世界之后修行重新开始,但内心是丝毫没有畏惧的。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忍不住哈哈一笑,听萧瑟这么一说好像也就那么回事。仙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三人又闲谈了很久,尽管看起来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年纪明显比萧瑟大了一轮,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几人完全就是平辈之交,萧瑟可是社交牛逼证晚期的人,和谁都能平辈相处。 几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雷无桀身上。 百里东君看着正在闯关的雷憨憨,笑道: “你带来的那小子天赋不错,一腔热血,和我们年轻的时候真的像,好好栽培,我们雪月城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萧瑟笑道: “那可不是我带的,不过是顺路而已,比起我和他的关系,他和那凶女人的关系才铁好吧?雪月城的未来要是交给这个憨憨,那才是大事不妙吧? 至于你说的什么后继有人,怎么,大当家的你才四十多,就要准备交代后事了?这可不像你啊,再说了,你现在距离神游,也不是太远,突破了活个一百多年不是轻轻松松吗?”
百里东君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笑道: “哈哈哈,人生在世,如果不能快活,念头无法通达,活那么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尽管百里东君在笑,但萧瑟明显看得出来,对方笑声下隐藏的苦涩。 为了忘却心爱之人,天天想着酿什么忘情酒,而且还坚持了几十年,真的是应了那句话,多情自古空余恨啊! 萧瑟感叹道: “自古天赋卓绝又重情之人,哪个不是伤心人啊?”
两位城主对于萧瑟的话也表示赞同。 萧瑟抬头望天,陷入了沉思。 在这个世界,几乎每一个有机会突破到神游玄境的人,身上仿佛都会被套上一道枷锁,一个考验,百里东君、洛青阳,赵玉真、李寒衣,几乎都是为情所困。叶鼎之更是为情而死,不得善终。 就连天赋最强的莫衣,同样也是被亲情所困,成为鬼仙。 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存在在想方设法的不让这些人有机会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就如同天劫一般,度过了就能破镜,度不过了那就凉凉。 要知道,神游境界上面可是有好几层境界的,不管是鬼仙,地仙,天仙甚至在这之上还有境界,但除了昆仑剑仙李长生,也是就是百里东君等人的师傅是传说中的地仙境界之外,还没有人能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很多的天才甚至连逍遥都做不到,就更别提长生了,长生,是这个世界修行者们不敢追求的梦。 当然,也有例外的,比如说儒剑仙谢宣,这家伙绝对是一个大有智慧之人,比所有人都看的都透彻,不被情感拖累。 经历了那么多的世界,萧瑟也很清楚,这些事情十有八九是天道在搞鬼,不管是哪个世界的天道,都不会希望自己世界的强者能成长到能够威胁到自己,或者威胁到世界平衡的程度,一旦出现了能够威胁到他的存在,必须是一顿所谓的天妒英才加英年早逝伺候,或者折磨到他没有了威胁为止。 萧瑟对着天空伸出一根手指,心道: “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给我套上枷锁呢?你最好别上,不然我不介意将你让你看看凡人的力量。”
三人一直喝茶一直喝到了下午,最后还觉得不过瘾,直接跑出酒肆喝酒去了。 第二天,百里东君在给雷无桀留下机缘助他提升修为之后,便踏上了寻仙问药之路。目标正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岛,归期不定。 雪月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司空长风和萧瑟处理,老实说,以雪月城现在的配置,少一两个当家的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 而也在这一天,这个世界最强关系户之一的雷无桀顺利登顶,并且在第十六层遭遇了雪月剑仙李寒衣。和雷无桀一起挑战李寒衣的,还有望城山的新一代杰出弟子李凡松。 和上次的不同,这一次,估计也没有人会对这场比试的结果有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