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姗姗狠狠咽了一下口水。和楚沐宸分手之后,她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指望不上娜娜,她都只能自己动手。她又懒,就只能煮点儿水煮菜,水煮鸡蛋来吃,最近脸色都没那么好看了。西北又干燥,每天早晚敷面膜,加湿器不离手,皮肤还是干得浮粉。薛姗姗越想越生气,手一滑,竟然给季酥酥点了个赞,连忙取消。她又看了看季酥酥的微博。季酥酥十分钟之前还发了微博,也@了她,是一个储物柜,柜子里满满都是和她有关的东西。立牌,钥匙扣,徽章,扇子,书签,夜灯,T恤,笔筒,海报……薛姗姗看完照片,再一看发微博的地址,还是楚沐宸家小区,而照片中的储物柜,应该是放在楚沐宸家的书房。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楚沐宸这是在干什么?有了新欢,还把书房放满和她有关的东西。薛姗姗又翻看了季酥酥的微博。她发的微博几乎都和自己有关。算是自己的铁粉。薛姗姗放下手机,继续吃自己的水煮菜。她和楚沐宸已经分手了。以后不要再管楚沐宸的事。他和谁在一起,都和她没关系。……吃完麻辣鱼,季酥酥热情的邀请楚沐宸去看电影。楚沐宸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意图。委婉的拒绝:“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事。”
“哦哦,没事,你忙你的,我们改天再约。”
季酥酥笑意不减。她知道楚沐宸不容易攻克,不过她有耐心,慢慢走进他的心。今天就是个很好的开始。季酥酥甚至想好了下次和他见面的理由。只要是和薛姗姗有关,楚沐宸都不会拒绝。楚沐宸把季酥酥送到车库,然后回家。一回到家,他就进了书房,不停的摆弄那些周边。这个换一下位置,那个调整一下方位,就这么摆来摆去,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晚上,实在抵抗不住对薛姗姗的思念。他买了当天晚上的机票,去西北。只想远远看她一眼。看照片,还是不如看活人来得直观。凌晨两点,楚沐宸才到达西北,三点,入住薛姗姗下榻的酒店。住在薛姗姗隔壁房间。一墙之隔,是他心心念念的人。连楚沐宸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太疯狂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了自我。楚沐宸冲了澡,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满脑子都是薛姗姗。连梦里都是她。薛姗姗也梦到了楚沐宸,梦到楚沐宸和以前一样,对她很好,很关心她,照顾她,醒来之后心情更差了。上午拍戏的时候,何轻颜也来了。何轻颜的戏份不多,她先去面试了别的戏,再抽空过来,把剩下的戏拍完。看到薛姗姗,何轻颜心里很不舒服。她虽然去面试了楚清寂给她推荐的剧,但剧方没给她答复,而楚清寂的意思是,帮他拿下薛姗姗,那部剧才能给她,否则,面试通过了也没用。何轻颜越来越讨厌薛姗姗。薛姗姗总是能轻而易举得到她竭尽全力想得到的东西。她不认为薛姗姗比自己强。只是运气比自己好而已。何轻颜摸了摸包里的药水。那瓶药水是楚清寂给她的。拖了这么久,楚清寂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何轻颜脸上堆笑:“姗姗,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听说有一家炕锅羊肉味道很好,我们一起去尝尝。”
“我就不去了,晚上我不敢吃东西,你约他们去。”
薛姗姗笑着拒绝。“那好吧!”
何轻颜知道薛姗姗不好约,就只能想别的办法。入夜,何轻颜提着热气腾腾的羊肉串敲开了薛姗姗房间的门。何轻颜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姗姗,我给你打包了羊肉串,西北的羊肉真的特别好吃,一点儿也不膻,还有一股奶香。”
“谢谢,进来坐吧!”
薛姗姗咽了咽口水,这些天吃得都不好,现在闻到羊肉味儿,肚子就咕咕叫。吃点儿羊肉,应该不会胖。她这几天还瘦了两斤。何轻颜提着羊肉串进了薛姗姗的房间。薛姗姗一个人,正在看剧本。何轻颜把羊肉串放在茶几上:“姗姗,快趁热吃。”
“这么多,我们一起吃吧!”
薛姗姗对何轻颜还是有防备,笑着拿了一串给何轻颜。何轻颜也不推迟,拿手里就开始吃起来。见何轻颜吃了,薛姗姗才拿起羊肉串吃起来。羊肉烤得外焦里嫩,香味儿浓郁,一口咬下去,口齿生津。“哇,真的好吃。”
薛姗姗吃得开心,一口接一口停不下来。吃完一串,薛姗姗就被辣到了,打开冰箱,取出两瓶水,递了一瓶给何轻颜。“谢谢。”
何轻颜打开水就喝了。薛姗姗也喝了一口水,把水放在茶几上,继续吃羊肉串。何轻颜盯着薛姗姗的那瓶水看了看。琢磨着怎么把药水倒进去。这时,薛姗姗的手机响了。她去卧室里拿手机,何轻颜看准这个机会,手忙脚乱的把药水倒进了薛姗姗的水中。她的心脏几乎从胸腔中跳出去,手心也紧张得满是汗水。做完这些,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羊肉串,心脏依然在狂跳。薛姗姗接完电话,回到客厅。看到何轻颜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羊肉串,她咽了咽口水,又不争气的拿起一串。吃的时候还不住的说:“这个羊肉串太好吃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羊肉串。”
吃完羊肉串,又喝水。何轻颜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直到薛姗姗喝了半瓶水,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笑着说:“下次我们再一起去吃。”
“好啊,下次我请。”
薛姗姗吃了三串羊肉串,就不敢再吃了。味道是不错,就是太咸了。她拿起水,把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完。喝完之后又开始懊恼,明天脸肯定会水肿。这时,敲门声响起,薛姗姗正准备起身去开门,何轻颜却快了她一步,朝门口走去。“我去开吧!”
“好。”
薛姗姗突然感觉头一阵眩晕,视线渐渐模糊起来。连门外的人都看不清了。她甩甩头,问了一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