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带着纱里葉来到了她酒井组在东京的地盘,那曾经是她的地下赌场之一,只不过租借给组织之后就已经歇业了。宽阔的地下室灯光昏暗,原本的许多赌桌被撤掉,只剩下最后一张桌子摆在正中心,桌子一旁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身影被隐藏在黑暗之中,只剩一双并不算瘦的手在灯光下玩着一副扑克牌,而赌场的另一边,俨然是另一幅景象——刑场。 一个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纱里葉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么伤口,又或者说,因为他的身上全是伤口,鲜红的血液与早已干涸的血液混杂在一起,从他的头顶蔓延在地上。 空气中的血腥味让纱里葉感觉到了一种粘腻的不舒适感,身后,琴酒轻轻关上了门。 鸿门宴啊。 房间里只剩纱里葉,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和在黑暗中的人,最后那人微微一笑,道:“酒井社长来了?”
这声音似乎很是熟悉,纱里葉一时想不起来,只好将的目光在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身上停留许久,再三确认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后,才冷静地说道:“你们要处决自己人别用我的地盘。”
“这可不是自己人。”
黑暗中的人再次开口,声音之中带了些愉悦之色:“这是前几天偷了我们东西往外卖的叛徒,你看看,认识吗?”
只是处决他们内部人而已,纱里葉稍稍松了口气。 不过那人说的话多了,纱里葉也认出了那人的身份。 朗姆,上一世就因为纱里葉给他的寿司店打了差评就致力于怂恿琴酒把她干掉然后独吞酒井组的寿司师父,跟他一对比,她的琴酒简直是个天使。 “谁啊?长这么高,这是日本人吗?”
纱里葉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上前,用手挑起那血人的下巴,轻佻道:“抬起头我看看。”
触碰到血人脖子的指尖传来一点微弱的触动,纱里葉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回头以后,依旧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没见过。”
“那就好。”
朗姆微笑着,把手中的扑克牌往前一退:“过来玩两把?”
“两个人怎么玩?”
纱里葉走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把手套摘下放在一旁,将那副扑克牌拿在手里,迅速玩了一套过手洗牌。 “最普通的比点数怎么样?”
朗姆刚说完,正洗着牌的纱里葉手中飞快甩走大小王,扑克牌在纤细的手指间转动,飞快地分发在两人面前。 赌局是纱里葉的强项,可是赢不赢,怎么赢,都比赌局本身还要重要。 朗姆拿过自己的牌,先抛出一张黑桃A,道:“最近似乎总有一股力量阻碍着我们组织的行动。”
纱里葉放出红桃2,压过了朗姆的牌。 朗姆继续道:“第一次知道这个组织,是叛徒雪莉亲口说的,那好像还是酒卷导演的追忆会,你刚好在现场,还耍了好大的威风。”
“第二次知道这个组织,是前不久的双塔摩天大楼,我们的技术人员原佳明突然失踪,他的电脑里只留下了和雪莉的聊天记录,显示他是受雪莉邀请加入她的组织。而那个时候,你刚好也在组织追查雪莉的双塔摩天大楼之中,最后还是和怪盗基德一起离开,显然是对爆炸的危险早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