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东京某座公寓楼内。 一片漆黑的客厅里,琴酒盯着被纱里葉织了一半就放在一旁的围巾,想试着动手把最后一点针脚收尾工作完成,可他尝试编织了几针,原本紧密细致的针眼顿时变得歪七扭八,看着就与其余部分格格不入。 原来她一个人生活的时候这么无聊吗? 他转移目光,看着一直黑着屏幕的手机。 两个小时了,还黑着。 还真的敢不回他消息了。 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看到他的时候满眼放光的那个小鬼去哪了? 他把围巾放到一边,继续盯着沙发一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固定放在上头的青蛙玩偶,心情更加郁闷。 明明是朗姆一定要吓那小姑娘,为什么要牵扯到他? 琴酒感觉自己越来越烦躁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习惯寂静,所以才喜欢和同样话不多的她待在一起,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因为她总是安静,他才喜欢在她身边默默不语。 上瘾了,她真是要命。 —————— 米拉安心就寝的时候,樱盛酒店已经乱成了一团。 一开始是奇斯态度坚决地要求小兰顶替米拉的位置出席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即便他再三承诺新闻发布会一结束就将小兰还给日本,可身为父亲的毛利小五郎此时却迸发出与常日截然不同的智慧,他清楚地知道奇斯在打的小算盘,也明白女儿将要承担的风险。 可是一人之力如何与国家相抗,奇斯带走小兰以后,毛利小五郎再三思索,只能申请女儿的逮捕令作为最后的反抗。 高木显然被毛利小五郎的举动渲染得热血沸腾,他已经做好豁出一切的准备,并连夜写好的辞职信,只是泪眼婆娑地跑到松田面前请他以后照顾好佐藤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佐藤揪着耳朵给拎走了。 第二日,说好的新闻发布会突然以公主身体不适为理由终止,在门外等着发布会一结束就把小兰带走的目暮一行人扑了个空,而等他们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所有公主的随行人员已经带着小兰在搭乘飞机前往维斯巴尼亚的路上了——顺便还带了一个抱着飞机滚轮偷渡出国的江户川柯南。 毛利小五郎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刚好鲁邦三世要对维斯巴尼亚女王王冠下手的消息也传到了国际刑警钱形耳中,在目暮的帮助下,毛利小五郎也作为其助手迅速办好签证,随行前往维斯巴尼亚。 纱里葉从宫野明美那边得到信息的时候,她也已经到了维斯巴尼亚境内,带着米拉和峰不二子,以及一个被扯过来当司机的鲁邦三世。 话说这个家伙对峰不二子还真是任劳任怨到叫人羡慕啊。 开车的男人打了个喷嚏,后座上,峰不二子嫌弃地挥了挥手,道:“既然感冒就注意点啦,都要传染给公主了。”
鲁邦三世打着哈欠道:“公主要是生病,完全是因为昨天半夜这位路西法还拉着她打了一晚上游戏。”
“都说了我不叫路西法。”
纱里葉嫌弃翘着腿,“你对我到底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