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匈奴人的兵器,再是一刀斩飞另外一个匈奴人的头颅。丢了兵器的匈奴人赶忙策马往回。此时去卑脸色阴沉至极,斗将斗到这个份上对于匈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至少先杀掉那个黄忠才能挽回己方士气同时打击汉军士气。去卑一挥手,身边大小将领点头一拥而上。七八健骑或持刀或握狼牙棒或手持长枪从四面八方朝着黄忠扑去。黄忠只道来得好,便策马向前与众人战于一团。往来几个回合,手起刀落处一个匈奴身首异处,背身拖刀,一个匈奴人被劈飞出去,落地呕了几口鲜血便没了气息。再是一个旋身,刀出如龙,横斩一将,其余几个匈奴将领看得是肝胆俱裂,不敢恋战,纷纷拔马便走。黄忠持刀浑身浴血的立马沙场上,一手抚着胸前长髯,仰天哈哈大笑。土鸡瓦狗耳。随后不待匈奴大军扑来,转身策马回关。此时的城中士气已被黄忠调起,军士们把长兵敲击于地面,短兵拍打着盾牌,发出阵阵轰鸣声,威慑着城下愈来愈近的匈奴大军。靠近前方的匈奴人纷纷下了战马,或从阵中抬出简易的云梯或拿起腰间别着的钩锁朝着城关嘶吼着扑来。“射”随着陈风的嘶吼,令旗手将口令一段城墙一段城墙的传递出去。顿时箭如雨下,匈奴不断有人中箭倒地,有的射中头部一击毙命,有的射中手脚倒地惨嚎。最惨的是射中要害一时死不了的,在地上翻滚抽搐。只是三轮箭的功夫,奔跑在前的匈奴已抵城下,将钩锁纷纷抛向城头。城下也零零散散射来箭矢压制着城头。随之而来的是人群中抬着的云梯,抬梯的匈奴人被射翻一个,马上就有另外一个补上。很快就把云梯运送到了城下。随着云梯的架起,城头很快就搏杀起来。匈奴游骑也在不断的加入,城下射向城头的箭矢越来越多。虽城头有刀盾兵举盾提防,但还是不时的有汉军中箭跌落城下。黄忠此时就站在陈风身旁,不时的点射着城下的匈奴小头目。随着弓弦的崩紧和震颤,城下的匈奴人应声倒地,几乎是弹无虚发。汲骞也早已拔出朴刀,带着身边亲卫往来支援城头战局。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喊杀声震天动地。此时相距雁门关四十里地界,在这里都可以若有若无的听到雁门关的喊杀声。田丰双手放于背后,三缕胡须和身上的儒袍随风荡荡。竟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张辽此时骑马而来,在田丰不远处下了战马,把缰绳丢给一旁亲卫牵走,快步走到田丰跟前“军师,那边打起来了。”
“嗯”“匈奴来势汹汹,不做任何试探一上来就是强攻,如此下去怕是雁门关支撑不了多久。”
“嗯”“军师我们何时发兵?主公还在关内”“等”田丰并没有回头看张辽,只是简易的回复着他。但是回复中所传递出来的自信又让人无比心安。“为将者当屏息静气,张将军莫急,且先归营等我军令。”
这……张辽心系雁门关,但是军师如此说他也无法反驳,毕竟陈风的军令是大军由田丰总览。……洛阳未央宫,此时百官齐聚但殿中却死气沉沉。这几日边疆连连报急。先是并州刺史丁原来报匈奴大举南下,起兵十万扣边,分两路直击朔方和雁门请求朝廷尽快调兵。再是幽州刺史刘虞和冀州刺史王芬来报,鲜卑疑似有南下之意。汉灵帝大惊之下连着几日都来朝会。看着堂下衮衮诸公互相推诿,乘势攻讦。却至今没有拿出一个良策。“北境胡人猖獗,屡屡扣我边关,这次更是大举来犯,大将军可有良策。”
汉灵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问询道。何进手持笏板躬身道:“匈奴扣边,鲜卑异动,边疆战事紧急。吾认为应当遣一上将带兵应援。同时责令幽冀并三州刺史自行募兵,固守待援。不叫胡人入我大汉半步。”
“不可,陛下不可”太尉张颢出班道:“责令地方募集甲士此举不可开,否则天下大乱不远矣。北方胡人南下,其意在于掳掠而非攻占,疥癣之疾也。地方手握重兵却是伤及国祚之事,其害犹如肘腋之患。万望陛下三思。为今之计,应遣王师赴并州,王师所到,匈奴自然溃去。臣荐内官蹇硕,此人武略非凡…”话音未落,就被人打断。“哈哈哈,太尉觉得我满朝文武无人否?”
袁隗听到张颢推荐蹇硕急忙站了出来:“我朝人才济济,岂可用一介宦官领军徒增笑柄。谏议大夫,都亭侯朱儁曾平定交州之乱,此人文治武功,乃当世之良将。此人定可破匈奴。”
这太尉张颢是十常侍张让的义子张奉之弟,自然是阉党一派。何况满朝文武怎么可能真的让宦官独领大军。眼看堂下众人又要争吵起来,汉灵帝揉了揉脑袋。敲了敲桌案。朝堂这才渐渐安静下来。“如此,便封朱儁为左中郎将,领北军五营合三河骑军。大将军在调遣剩余大军补齐五万,增援北疆。蹇硕监军。择吉日祭军出征。”
说罢拂袖而去。此时幽州刺史府“刺史大人,鲜卑出兵了”别驾魏攸对着上首位的刘虞沉声说道。“哦!责令公孙瓒守好卢龙塞,此塞不丢,鲜卑大军就进不了幽州”刘虞也是愁眉紧锁。魏攸摇了摇头道:“鲜卑万余骑往并州雁门而去!”
刘虞闻言面色一松:“哦?不可放松警惕,鲜卑骑兵来去如风。责令众部整军备战。”
“主公,吾愿率兵驰援雁门”这时,刘虞右侧大将田畴说道。“不可,鲜卑此行不知意欲何为,田将军去了并州,如果鲜卑大举进犯幽州该当如何?”
刘虞敲击着桌案良久不语,最后道:“守护幽州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