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一面之缘的话,那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平常走客户,也认识许多大人物,也有那些客户的电话,但这代表不了什么,人家有大生意的人,留着你只是因为你暂时还有利用价值而已。杜淳想当然的认为秦龙也是这种人。“喂,赵爷吗?我刚刚去你府上,结果你不在啊,来我医馆一趟,把那个告密的小子也一并带上。”
秦龙无奈道。那头的赵云天有些惊讶:“您怎么知道这个事儿?”
“我猜都不用猜,除了你还有谁能把他绑了,赶快把他放了,人家家属还在我这闹事呢,而且那件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有必要这样拿着人家吗?”
要不是唐素在这闹,秦龙必然不会松口。不一会儿。赵云天来了,跟在他后头的还有一辆面包车,许田把宋徽拧下来:“狗东西,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了吗?”
这次宋徽倒是乖了许多,见到秦龙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秦大哥,您就饶了我吧,我当时也就是因为嫉妒你,猜想着让南方大厦停工一段时间,肯定能让你们损失很多钱……”“我是以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您就饶了我吧!”
宋徽咚咚咚的磕起头来,唐素心中心疼上前抱住宋徽,可宋徽此刻像是疯了一般的拼命磕头。唐素本来想怒斥秦龙,可看着不远处那凶神恶煞的几人,已经到嘴边的话,顿时缩了回去:“秦龙啊,咱们也都算是亲戚,没必要把事弄得那么僵,你就高抬贵手?”
往日里,要是让唐素说这话,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有求之秦龙,那就得这样!“哎呀,您这话说的不就是有点把我当外人的意思了吗,我本来对宋徽就没什么敌意,毕竟宋徽从一开始和我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啊?”
秦龙淡淡的笑道。也算是为柳寒霜报了之前唐素在饭桌上那番嚣张跋扈的话语的仇。“宋徽,既然咱们都是亲戚,你在这给我磕头,是想让我折寿吗?”
宋徽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会之后,差点没又被吓得跪下来!因为赵云天也是这么说的,像他们这种人,就是喜欢说反话,一个眼神不对劲,很有可能就像他当初见赵云天那般。宋徽现在一想起赵云天当初叫他来办公室,随后一个眼神不对劲,便拿着旁边的高尔夫球棍把他敲晕的景象!宋徽现在也不想什么,在云天集团做大做强了,他宁愿回家种地,也绝对不会来苏城半步!“既然秦先生让你滚,你还不快滚?”
赵云天此刻发话了。“我现在就滚!”
宋徽这才爬起来,拽着唐素就走了。但唐素临走前还留下一个怨毒的目光。杜淳此刻心中发颤,他很确定眼前的那家伙就是苏城鼎鼎大名的赵云天,留下一句话之后杜淳也跑了。柳寒霜追出去:“记得找个时间点去医院看看!”
回来之后,柳寒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杜淳这家伙怎么想的,病的那么严重,也不知道去医院检查一下。”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按我的看法,他那条腿都不能要了,他现在跑到生龙活虎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龙此刻笑了。柳寒霜嗔怪的拍了他一下:“他都那样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偶尔开个玩笑,有益身心健康。”
秦龙笑了,随后挂上药箱,“赵爷,刚好我有点事要出门,送我一趟。”
“没问题!”
赵云天大手一挥。车上,赵云天一想起宋徽的事便一肚子气:“那小子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到了我那居然还咬死了牙不说,我没把他牙全敲碎,都算是我的仁慈!”
“不是解决了吗?”
秦龙有些疑惑。“解决个屁!”
赵云天点着烟:“住建局高层解决了,但是下头的人呢?而且这事就算解决了,对我们云天集团的声誉也有很大的影响。”
“可我逼问那小子究竟是为什么,他他妈倒好,告诉我,因为是嫉妒你,我当时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晕死过去!”
秦龙有些无语:“你的心态平时还是得放宽一点,这种人海了去了,万一哪天真把你气出了病,赵思语怎么办?”
“说的对,不过当时我差点没忍住,把那小子砍死算了,因为他这么蠢的一个想法,让云天集团白白损失了几千万!”
赵云天怒道,这几天南方大厦的停工损失以及他们云天集团的声誉损失,还有赔出去的那几千万哪样不是钱啊?虽说这件事情解决了,但是依旧让赵云天有种如梗在咽的感觉,好似吃了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久久挥散不去!“淡定。”
“要不之前补偿家属的钱,我到时候给你报销了?”
“你哪有钱啊?”
赵云天拍了拍秦龙的肩膀:“而且云天集团到底是我的产业,哪能让兄弟你替我出钱,这事我自己担着!”
“咱这目的地是哪呀?”
“赵爷,秦先生说去城郊的一个小区,我们还有两三公里就到了。”
许田说道。不过没一会儿,车子稳稳当当停下,秦龙下车之后,赵云天也打算送送,不过这个时候秦龙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怎么在这?”
“忘了昨天那顿打了?”
眼前正是昨天来骚扰宛月的那家伙,此刻看见秦龙,他倒是不怕,可没一会儿许田和赵云天下来的时候,看见许田那张脸,他顿时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许田目光微凝:“你怎么又来了?”
赵云天问道:“这谁呀?”
“赵爷,在秦先生那块片区里有个黄毛,负责维护地盘上的安全和收保护费之类的工作,这小子好像是黄毛的小弟?”
许田甚至不记得那黄毛的名字,苏城说是个城,但实际上也挺大的,他们赵家的人数不胜数,哪有空记得那么多人名?而此刻这小子听见许田要喊旁边的中年男人一声赵爷,魂都快被吓丢了!“你又在这蹲啊?”
秦龙给了许田一个眼神。“我明白。”
说完这句话后,许田便攀上了那年轻人的肩膀,“我记得,昨天有人警告过你,我们这可没有三次为过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