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开始，凤安悦皱眉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每次皱眉，小柳氏都要飞快的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还是做错什么打算了？眼下看着凤安悦这模样，就更加着急了，忙不迭的到：“郡主放心，虽说我没什么本事。可但凡有郡主用得着我的地方，还请郡主直接吩咐。我一定会愿意为了郡主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凤安悦撇嘴低声道：“肝脑涂地？二婶这话说的也太过了一些。再说了，二婶儿不管做了什么，那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过是和我做交易罢了。二婶也不必将自己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的事情，都推倒我身上。我这小小年纪的，这小身板儿，也承受不起这么大的责任。二婶儿还是放过我比较好。”
凤安悦这一席话，说的倒是让小柳氏面红耳赤。好在蝴蝶看了那一本册子之后，眼睛倒是亮了亮，翻开其中一页，双手捧着递给凤安悦。凤安悦只侧头看了一眼，神色中也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喝了口茶，才道：“这本册子，是二婶亲自誊抄整理的？”
小柳氏忙道：“正是呢。是我亲自誊抄整理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派上几分用场。若郡主觉得这里面整理得不够详细的话。我回头在想想其他的法子，看看能不能给郡主弄一本更详细的来。”
凤安悦垂眸道：“笔墨纸砚伺候。”
小柳氏不太明白凤安悦想做什么。蝴蝶就笑道：“郡主瞧着二夫人这一手字，写的真真是极好的，想着，若是能求了二夫人的字，挂在这堂上，瞧着自是赏心悦目，心情好。还请二夫人不吝赐墨宝了。”
小柳氏尴尬的不行。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字，没有那么好。蝴蝶也不过是随便找个借口罢了。也不敢问太多了，随便就写了钟灵毓秀这四个字。凤安悦看了一眼，又翻了翻小柳氏给的册子，才道：“果然是二婶儿的亲笔。二婶如此身份，竟然亲自书写，倒确实是多了几分诚意了。”
小柳氏这才明白，凤安悦这是在验自己的笔迹，这会子才出了一身冷汗。忙解释道：“京城里，人属实是太多了。其实在京城里，大部分的人家，都会有这一本册子。记录了各种小道消息。毕竟京城是一个贵人遍地的地方，稍不注意，就不知道得罪了谁，所以要记录下来那些夫人们的脾性和喜好，以及各家各户之间的弯弯绕。”
相比张氏拿过来的，凤安悦对小柳氏拿过来的更感兴趣一些，笑道：“二婶所言极是，如今我回京城来了。这样一份资料，对我来说，也很重要。可惜了，如今的凤家，到底不是从前的凤家了，对于京城里的那些贵女们之间的弯弯绕，了解得还是不够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