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的话让张琦心中一凛,透过他那张看似和蔼的脸,他心中的肮脏也被张琦听了进去。【待杂家成就大事,此子留不得——】留不得?心中冷笑一声,张琦亦重复了一遍留不得,自然指的是九千岁。皇宫之中哪里有什么亲情,不过都是算计,唯有技高一筹方能苟全。对上九千岁的眼神,张琦回了个看似清澈的眼神。“叔父,我发现了香妃和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么?”
九千岁的手捏了捏随即又放开,但依旧是一副掌控一切的样子。似乎想要告知张琦,自己什么都已了然,他并没有和自己谈判的筹码。“这香妃腋下的伤,似乎和陛下遇刺有关……”【陛下遇刺?】本以为这件事和九千岁脱不了关系,可九千岁的反应却是让张琦愣怔。此事竟然和他无关?皇宫竟还有一股势力暗中想要皇帝的命。“我认为此事必须继续调差,您总不想棋差一着被黄雀得了去吧?”
闻言,九千岁饶有兴致的看了看张琦,他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被威胁的意思了。这个张琦,竟然还有些本事,让他不得不配合谈条件,当即换上一副嘴脸。“好侄儿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九千岁内心的独白和面上的虚伪让张琦觉得打心底恶心,可现在毕竟还得靠他,于是顺势装作谄媚的样子。“我听香妃偶然提起遇刺一事,但也马上避开了,我想着是不是可以稍微调查一下,这不还缺了一个东西。”
“你想要什么,叔父自然能给你助力。”
九千岁甩了甩拂尘,随后在张琦的肩膀上拍了一拍,轻声笑着。“我想要您的一个印信以便能自由出入宫中。”
张琦行礼,低头双手举过头顶,这便是让九千岁只能给不能拒绝。果然那老东西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哼了一声递给张琦一枚令牌。“见此物如同见我,不过……”将已经放在张琦手上的立牌又拿了起来,九千岁似有顾忌的叮嘱了几句。“侄儿明白,若非必然不会轻易使用此物!”
满意的点了点头,九千岁又拉着张琦唠了些家常,但他内心虚伪的声音皆被张琦听了去。两个人顶着虚伪的笑脸,互相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张琦离去后九千岁挥了挥手点了几个人,让他们暗中盯着张琦,有什么情况立马向他汇报。有了系统加持的张琦自然也是发现了九千岁的眼线,不过这些人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威胁。甚至他们也能成为自己的助力,他想让九千岁看见什么,他就只能看见什么,反之别想窥探自己。“受制于人,不得不防。”
心里默默说了一句,张琦便回屋熄了灯,盯着张琦的几个太监交流了几句后,走了几个人回去汇报。次日,张琦刚推开门,一支冷箭便擦着他的脸过去,深深钉在一旁的柱子上,上边还夹了纸条。‘限你与一月之内完成协议,否则杂家也保你不得。’协议?威胁罢了,张琦无奈,但暂且也奈何不得。想着远处香妃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张琦回房又重新打扮了一番,为了讨好香妃自己也算是拼了。在心里合计了一下准备怎么做,还未等出门,一个花哨的背影便坐着轿辇步入张琦的视线。张琦想着角落里低头行礼,等着眼前之人过去,这冷宫什么时候也能有客人。“那边的那个小太监,抬起头我看看。”
轿辇里的人透出头来看着张琦满意的笑笑,打量了一圈又开了口。“张开嘴,我看看。”
“快点的,华妃娘娘要看你的嘴!还不赶紧展示一下!”
旁边华妃的侍女跟着装腔作势,尖细而突然的一嗓子让张琦下意识一愣,却不知道触及了华妃的什么奇怪癖好,她笑的更媚了。张琦听话的张了张嘴,听见了华妃的心声。【舌头还挺长,也勉强能用。】皇帝的女人都玩这么花的么?不过细想一下倒也释怀,毕竟等不到皇帝的空虚寂寞女人总需要些慰藉来填补身体和心理的空缺。“你是哪个宫的人,你可别告诉本宫是冷宫那个贱人的。”
华妃这嚣张跋扈的态度,顿时让张琦没了好感度。“回娘娘,奴才正是冷宫香妃娘娘新来的掌事,是奴才不懂规矩冲撞了您,奴才该罚!”
说着张琦就假装要抽自己的巴掌,倒是华妃还有够怜香惜玉,硬是没让张琦动手。听她心里的意思,可能是怕打坏了这漂亮的皮囊,饶了自己的‘兴’致吧。【挺会做事,看着还挺纯的,本宫喜欢。】踩着华妃喜欢的点,张琦装出一副怯弱的样子,行了个礼就准备告退,欲拒还迎这招可是让他玩明白了。“等等。”
张琦连忙转身,下意识的瞥了华妃一眼,也就这一眼,华妃顿时乐开了花。“跟了华妃那个贱女人是你倒霉,怕是你再熬个十年也没有出头之日,也指不定那天就随葬了去,不如你跟了本宫吧。”
没等张琦开口,那华妃的侍女又是一顿颐指气使。“还不赶快谢恩!”
眼睛转了下,张琦认为华妃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自己直接答应恐引起怀疑,还是装作一副无知的样子。“这……奴才说了不算,奴才还得问问香妃娘娘的意见……”没等张琦说完,华妃直接拍了一下轿辇的边缘,变了一副准备强上的嘴脸。“放肆,在本宫面前还敢提那个贱人?你以为打到冷宫里还能称得上是娘娘么?陛下在她的行宫出事,没当场杖毙已是荣幸!”
“本宫看你机灵,别给脸不要脸,本宫看中了你是你的荣幸!”
许是怒气攻心,华妃口无遮拦的一顿说,随后便甩袖坐了下来,头上的珠帘一顿摇晃,似是证明她的心跳,可听了这话的张琦却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