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香妃这么一问,皇上更是气急,抬手就是要砍。说时迟那时快,张琦不顾小北的阻拦,直接上前挡在了香妃的面前,甚至连皇上都被吓了一跳。“陛下息怒,刺杀只是却非娘娘所为而是另有其人,且奴才已有眉目!”
“陛下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让冤枉娘娘,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奴才贱命一条不足惜,但若是因此让陛下被笑谈枉为人君才是奴才不愿!”
张琦一连磕了三个响头,且故意喊的很大声,慷慨激昂,完全没给皇帝反应的机会就将之架在高处。在这一番话语之下,皇上的脸色不断变换,但张琦说的也确实没错。【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就让你再活几天又有何妨?】“听你这话很是自信,但朕只给你三月的时间。”
“谢陛下,奴才以为一月足以!”
皇帝闻言也觉好笑,以刀鞘抬起张琦的头,轻蔑一笑,似是在佩服这小太监的胆识。当然至于当事人张琦才知道,皇帝眼中的只是不屑,是对畜生的那种不屑。如此昏庸的皇帝,怎配坐于高位享受百姓敬重?皇帝拂袖离去,脸色不是十分好看,想来是被张琦算计了一波又不好发作。目送皇帝离开冷宫之后,香妃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直接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目无神。由于过分紧张,此时的香妃甚至想不起脖子上还在渗出血珠的伤口,整个身子都在抖。还是张琦率先反应过来,扶起香妃,从怀中拿出一瓶伤药给华妃轻轻涂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香妃紧紧地拽住了张琦的袖子,细密的汗水从脸上滑落,看着让人好生心疼。察觉到香妃异样的张琦,干脆直接握住香妃的手,冰凉的触感点燃了张琦心中的一团无明业火。是紧张还是垂涎?此时的张琦已然分不清,或许都有,但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让香妃受到任何委屈。“娘娘冷静,奴才会帮你的。”
一旁站了许久的小北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轻咳一声提醒张琦,现在正是完成九千岁任务的好时机。张琦了然,将香妃拥入怀中同时也给大兄弟自由,香妃似是感受到什么,轻声一笑。【这……竟然比陛下还要……】一切都在张琦的掌握之中,和小北交换了个眼神,张琦便将香妃送入房间假意离去。“娘娘,奴才就在门外,您若有需要便唤一声奴才。”
替香妃掩好杯子,张琦行了个礼便准备离去,却觉身后被人拽了一把。转过身来,此时的香妃正梨花带雨的拉着自己的一角,眼神脉脉,不用想也知道香妃其中的含义。“那种需要也可以么?”
说着香妃顺势攀上张琦的胸膛,一副极具魅惑的样子,不用想张琦也明白香妃的想法。“娘娘,奴才不懂,您需要的是哪种呢?”
“当然是那些太监没有的,你觉得呢。”
香妃脸上的一层淡红,慢慢依偎到张琦身边。“我曾以为步入深宫能享富贵便是足矣,直到你的出现,才让我突然发觉原来情感竟是如此重要……”香妃越说越哽咽,张琦也是心花怒放,他是真的没想到竟然能如此快的拿下香妃,还以为要波折些。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他们可以完全凝成一条绳子。在这深宫中,多一个朋友便是多一个出路,少一个需要防备的暗箭。“娘娘,是情感还是体感?”
香妃没有说话,娇斥一声直接吻上张琦。张琦愣怔,揽上香妃的腰,房间内一室温情。事后,香妃拨弄着张琦的发丝,她向着张琦靠近了些随后缓缓的开了口。“你可知我母家的背景,以及我的身份?为何陛下不留情面意欲直接斩我?”
闻言张琦陷入了沉思,属实,能够混到妃位之人,除非是靠着帝王的绝对宠幸否则万不能高坐次位。且不论出身,若没有一个强硬的背景,只怕下边的手便能将之拉下,乱棒打死。当香妃打入冷宫之后,唯一敢落井下石的也只有华妃,想来是和香妃的背景有些关系。“难道你是外邦公主?”
“那倒不是,我父皇是川蜀都护,一心为陛下守边疆毫无怨言,但陛下却视我父王为眼中钉肉中刺,认为我家与川蜀勾结有颠覆之心!”
说道此处,香妃咬了咬牙,其中恨意不明自喻,还有被推出去挡刀的悲戚。如此张琦便是明白了,大抵也猜到了另一方人为何要选在香妃寝宫动手。那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罢了。陛下在香妃宫中遇刺自然与香妃逃脱不了干系,换句话说不管成功与否都能挑动都护与皇帝的战争。要么为了女儿出兵,主动做实叛贼身份。要么隐忍不动,被陛下扣一个参与刺杀意图谋反的黑锅。想到这里,张琦不觉捏了一把汗,本以为自己的对手便只是宫内的九千岁,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狭隘了。若是一辈子只专注内侍这个身份,恐永远没有翻身之日。唯有大权在握,方能在这暗流涌动的后宫杀出一条血路面对那风云诡谲的朝堂。“既然娘娘选择做了我的人,我定会保全娘娘,助你重回尊贵之位。”
张琦知道,这条路既然选择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搂紧了怀中人,只想沉浸在这一时半刻的喜悦之中。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头上还有那几座大山,必须先除了他们。收拾好了自己,张琦便准备向九千岁汇报,毕竟小北当时都看见了,难保他不会告诉九千岁。这个时候自己去找他更是给他打了一个稳心剂,一方面宣告自己的中心,另一方面也是证明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你要去看华妃么?”
刚要出门,香妃起身一脸幽怨的看着张琦,既有担忧,又有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