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琦听到这话忍不住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仿佛在看白痴一般的看着他们。虽然早就知道他们是九千岁的人,但演戏还是得到位,张琦不由分说直接动手,当然保留了大部分的实力。见张琦动手,这些眼线也毫不犹豫的和张琦扭打在一起。故意装作不敌的样子被他们擒住,张琦直接在房间里大叫救命。“别叫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吵得杂家耳朵疼。”
来人正是小北,见张琦这幅模样也忍俊不禁笑了出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开张琦。而张琦则是三步并做两步,直接抱着小北的大腿不松手。“北公公,您可得替我做主啊,我这睡觉呢,他们不由分说就来动手,你看看我这伤。”
故意挤出来一副委屈就要哭了的样子,张琦还在小北的衣服上抹了几把。小北被张琦搞得很尴尬,想要挣脱又怕弄坏了这件衣服,脸色不怎么好看。“行了,本公公知道了,松手。”
既然得了台阶,张琦也不装了,起身跟上小北。从那些眼线的心声,发生了何事张琦已经了然于心。可惜了九千岁没能亲自喝下那毒,不然的话,自己对付他岂不是更轻松些。不过这样也不算太差,至少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那碍眼的李德安,有了拉拢丽贵人的敲门砖。只等着那边动作,自己便可以顺利成章的结实兵部尚书以及礼部侍郎,倒是也算是大权在握了。自己若向皇帝讨要什么官职,也能获得支持,更何况自己要的就是那大理寺少卿之位。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却掌握着民间大事的动态,是真正有实权便于行便利事的职位。这些想法在张琦脑海中转悠了几遍,最终都变成了一种兴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走在路上,张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小北也皱了皱眉,脸上是不可察觉的紧张神色,看着张琦半天才低声开口。“李德安给赵大人下毒,据他说本来想杀你,恐是你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张琦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心里便涌出了一股喜悦,但还是装成一副吃惊的样子。“什么?李德安竟然敢对赵大人动手?他不是疯了吧?我就说昨天他为什么非要弄死一只鹦鹉,原来早就有想法了啊。”
“这倒是不奇怪,这个李德安为了上位,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不管怎样,赵大人那边也要小心,若是因此迁怒于你可就不好办了啊。”
小北语重心长的说道,显然也是担心张琦的安全,张琦则是微微点头,随即笑了起来。“放心吧,这事与我无关怎么可能牵连到我,再说他还需要我帮他做事,至少这个月他不会动我的。”
小北闻言也不再说话,他知道张琦心里肯定有底,这个刚来还撒泼打关的人现在竟也成长到自己看不透的地步。不多时,二人便来到李德安的住所,入目便是一句尸体,以及被拖出来狼狈不堪的李德安。“哎呀!这不是李大人么?怎么落得如此窘迫,倒是连裤子都没穿啊。”
正当李德安思索之际,张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得他浑身颤抖不已。张琦故作轻佻,一步步朝着他走去,他瞅了李德安一眼,不屑一笑。“是你!肯定是你,就是你给赵大人下毒的对不对!”
见了张琦,李德安立马扑了过来,想来是让九千岁的手段吓的不清。“奴才怎么听不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啊,大人这么堂而皇之,难道是在嘲讽咱们这些内侍么?”
闻言九千岁的脸色便的更加难看,李德安自然也是明白,他心里发苦,可这也不怨他啊,谁叫他们非在得在这个时候过来呢。自己好歹也算是朝廷重臣,却被一群阉人如此羞辱!李德安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那碗药我明明给你了,为什么出事的是他!”
张琦愣了一会儿才缓缓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怒气,当即扇了李德安一巴掌!“好啊,原来老子昨天上吐下泻就是你害的!幸亏我福大命大,不然今天死的就是两个人了!”
说着张琦就要踢腿上前,被几个九千岁的手下拦住,并指责张琦这是成何体统。张琦也不反驳,只是装出一脸怨恨的样子蹲在一旁,他知道不能洗脱自己的嫌疑,但至少不能让九千岁认为自己很有心机。这些天一直跟着张琦的那几个眼线上前和九千岁说明情况,确实张琦喝完就开始呕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茅房。闻言九千岁一脚踢在李德安的身上,他吃痛的惨叫一声,嘴角溢出鲜血。“你用了什么毒?”
一把揪住李德安的头发,张琦怒吼道,抓他的脑袋砸向地面,顿时他满脸的血液,脑袋也是嗡嗡作响。“我说我说,我调了一种毒,和补药之差一点,本想弄死张琦,却将给赵大人的补药和毒药弄混,我没想谋害赵大人的!”
李德安急急辩解,他知道九千岁的性格,自己若是说假话,怕是会死的更惨。接着张琦顺势将李德安摔死鹦鹉一事说出来,只不过那鹦鹉的主人从丽贵人变成了李德安。因为惊恐的很,李德安也没有听清主语,连忙磕头求情。这一张口,又是触了九千岁的逆鳞,当即得到一顿毒打,李德安也是一边求饶一边开始疯言疯语。反正自己左右都逃不掉的,不如能拉一个人下水就是一个人,这个还自己失算的张琦,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呵呵,九千岁你以为你手下的阉人都是什么好东西啊,这个人才不是太监,你竟然养虎为患!”
闻言张琦看了九千岁一眼,李德安从医多年能看出来男人与阉人的差别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