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活该,我咎由自取!”
望着张琦决绝的背影,丽贵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打湿脸庞的妆容。“张琦!你以为你会落得什么好下场么,届时你不见得比我好!哈哈哈……”丽贵人死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后宫,众妃嫔皆感叹,不过他们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昔日的她深受陛下宠爱,现在却这般凄凉的收场,只是可惜了腹中胎儿……”说话的是淑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侍女永娘,她叹了口气便是后边的话也没有再说。当今太子周明锋芒毕露,为昭决心甚至不惜残害手足,只怕又要走了先帝的老路。“明儿……永娘你且随我同去探望张大人罢。”
闻言永娘愣怔,但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自打度过那段阴暗的时期,娘娘变了。“是,娘娘。”
永娘跟着太后来到张府,却不敢轻易敲门回头询问了太后的意思才敲了敲门,但这时,门却自己开了。一个女子在门口问了二人身份,随后将之请入。此人正是唯一的女将,左庆秋。她和永娘面面相觑,良久左庆秋才清了清嗓子,做了个请的动作。“大人料到二位今日会来,已再次等候多时了。”
永娘与太后相互使了个眼色,这张琦莫不是早就预料到她们会来,所以才故意让左庆秋再此候着。“等一下,秋儿,娘……”下意识拉住左庆秋的手,后者亦是愣怔,背对着永娘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没开口。好在这时宇文洪柳察觉到了什么,从中拦住了永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微臣宇文洪柳参见太后娘娘。”
行了个礼,太后亦回礼,随后左庆秋带着两人进入屋中,却见张琦独自站在书案前。“臣参见太后娘娘。”
张琦恭敬地行礼,神态谦和温润,与往日并无任何异常。“张大人不必多礼,哀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想必张大人已经了然罢。”
张琦颔首称是,太后见状便示意了一旁的侍女,让其将一份圣旨送至张琦面前。“明儿此举,张大人以为?”
“不妥,但人是我送走的,自然臣也尊重陛下的选择。”
抬眸与太后对视片刻,而后张琦垂眸应答,显然是赞同的。自打除掉九千岁之后,她便也能看的出来,张琦心思不在朝堂之上,但明儿尚有若有张琦从旁协助定然未来一片盛世清明。“张大人能明白便好,明儿本心不坏,这么多年也怪哀家忽略了他,希望张大人能劝说明儿松弛有度。”
张琦再度拱手作揖后,看向了永娘,这次他特意叫来了左庆秋,便是为了从中调解她们母女的情谊。毕竟虽然他们面上不和,但内心却依旧是惦念彼此。永娘见他看向自己,急忙感激地看了眼张琦,她自是明白张大人的苦衷,这些年她也一直盼望着他们母子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张琦满意的点头,而后便领示意其他人先带太后退下,自己留下来对着母女二人。“秋儿,娘真的很想你……”犹豫的说完,永娘满眼泪水的一双眸子紧盯着左庆秋,生怕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娘,秋儿亦想你……】“想有什么用,若你在的话,我也不会因为是女儿身被父亲撵出家门,你可知这几年我是如何过的么?”
见状张琦倒是一笑而过,这对母女倒是有意思,明明心理都在担心对方,却谁也不说。“我怎能不知,这些年我托人打听,听你还活着你不知道娘有多开心!”
闻言,左庆秋心中顿时一阵温暖,但毕竟是叛逆期的少女,却依然把头别开看向他处。虽然这个世界的母爱比较薄弱,但是至少还有人记挂自己。“左庆秋,你可知这么多年那个暗中帮助你传你功法秘籍是为何人?”
张琦喝了口茶,点了左庆秋一句,而后目光直逼着她的脸。“哼……我哪里知道,反正不还是我天资聪颖自学成才”左庆秋嘴硬的说到,但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看着永娘,显得十分纠结和复杂。原来她的母亲并没有抛弃自己,只是因为身处深宫迫不得已。薛家灭门一事她也略有耳闻,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母亲这些年帮着薛家背负了什么。而现在,当初那位传授她功夫武艺的神秘高手,便是自己的母亲。薛家灭门,她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日,但是老天待她不薄让自己重新找到了母亲。“呵呵,左庆秋,你觉得自己聪慧绝伦,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张琦轻叹了口气,语气突然变冷厉起来。“我做什么了?”
左庆秋疑惑的问了一句,张琦平日里待她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这般自是有话要说。仔细想了一番,大抵是为了给自己台阶下,便顺着演了下去。张琦说着,永娘的心却猛地一颤,随即便又恢复了常色。她替太后做事,自是明白张琦的手腕,若是左庆秋真的得罪张琦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秋儿,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远比你所看到的更加黑暗吧?”
“知道,我不仅懂,而且我早晚会揭露它,让整个世界都亮堂堂!”
左庆秋坚定的说到,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让旁边的永娘微微吃惊。而此刻的张琦则是摇了摇头,佯装愤怒,便是摔了一只茶杯。外边等候不明所以的宇文洪柳更是冲了进来。“张琦我警告你啊,虽然我们是兄弟,但是你若敢动我的女人,我……”还没说完宇文洪柳便被张琦和左庆秋的眼神给撵了出去。得,这戏不用演了,就是傻子都知道他们关系很铁,犯不着生气了。轻咳一声,张琦便是直接开门见山,将自己知道的永娘这些年暗中给予她的帮助说了出来。一开始张琦发现这个线索本是为了用左庆秋威胁永娘,没想到事态的发展倒永不着了。如今两派姑且算是讲和,不如索性卖个人情。最终母女二人解开心结,左庆秋亦是同宇文洪柳定了民间礼节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