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太皇太后,有一事臣妾也不知该不该说……”皇后一脸纠结,她本想开口告诉太皇太后,但又担心是空欢喜一场,毕竟当年那个孩子没生下来。“说吧,哀家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
太皇太后眼底闪过一抹兴致,她想知道究竟是何事情才会让皇后如此纠结。“太皇太后,还请您屏退左右,此事事关重大,臣妾只能同您一人讲。”
皇后朝殿内的宫女太监看去,这人多口杂的,她也不敢乱说,若是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见皇后这般谨慎,太皇太后也意识到她要说什么大事情,坐直身子,将身边人都打发下去。“奴婢,奴才告退!”
容雪目送着殿内的宫女太监离开,所有人都出去后,她也转身准备退下。“容嬷嬷,你留下!”
皇后见容雪想要离开,开口叫住她。“皇后娘娘,奴婢还是去外面盯着吧,这宫中人多口杂的,不知道混进多少人的眼线进来,虽不知皇后娘娘想同太皇太后讲什么,但奴婢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奴婢出去看着安心点。”
容雪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们这刚会宫,宫中定然有不少人的眼线,尤其是上头那位。虽不知皇后想说什么,但从皇后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看得出是件大事。交给别人看守她实在不放心,只有自己亲自盯着才安心。“皇后,罢了,让她去吧,容雪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宫里什么蛇虫鼠蚁都有,难保不会混进几个别有用心之人。”
对于容雪的担忧太皇太后还是非常认同的。“太皇太后,是臣妾考虑不周。”
皇后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后宫早就不是太皇太后的天下了,太皇太后刚回来,定然有不少人盯着太皇太后。得亏是容雪心思缜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容雪走后,皇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太皇太后,臣妾前几日见到了君家那个小丫头,她很像,很像一个人……”不能说是像,应该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君灼华额间没有那栩栩如生的血莲,她都会以为是那人回来了。“你也觉得像?哀家方才进宫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哀家也觉得像极了,你说世间怎会有这么像的人,本以为是哀家老眼昏花看岔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太皇太后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开口,此时她全身上下都是脆弱颓废。“太皇太后,臣妾也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什么,君小姐同皇嫂足足有八九分相似,只是她今年一月刚及笄,这年纪也不太对。”
皇后捏住太皇太后颤抖的手,放低声音开口。“可世间怎会有两个毫无关系又生得一般无二之人?对了,皇帝见到那君家小丫头是何反应,以哀家对他的了解,他定然起了杀心。”
太皇太后首先想到皇帝,若皇帝看到君灼华那副样子会作何反应,定然是惊慌失措。“皇上那日失态良久,起没起杀心臣妾也看不出来。”
皇后细细回想那日皇帝的反应,惊慌失措,失态良久是有的,至于其他的她真没看不出。皇帝隐藏得太深了,哪怕她嫁给皇帝多年,也才将他的性子琢磨出个三四分来。“不过太皇太后也不用担心,那小丫头可是君家人,皇上是忌惮君家不假,但也不会再这个时候对君家出手,目前为止,君小姐还是安全的。”
皇后仔细思索了一下眼下局面,皇帝对君家恨之入骨不假,动不了君家也不假,现在君家和君灼华都是安全的,至于之后便不得而知了。“皇后,你说哀家能不能想办法保住君家,若是洵儿还在,他定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洵儿和君磊那小子情同手足,哀却连他的手足兄弟都护不住,哀家真是无用。”
太皇太后麻木眨了眨眼珠子,若早知是这样一个下场,她当年就不会这般轻易让皇帝做稳皇位。“哀家那时怎么没想到皇帝是如此狼子野心,他整日跟在洵儿身后叫皇兄,遇到哀家也会甜甜叫上一声母后,怎么就伪装得这般好?”
太皇太后眼神复杂,想到过去之事她便懊悔不已,若是她当初再细心一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太皇太后,这番话以后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如今的皇宫已不是当年的皇宫了,现如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眼皮底下,咱们需得谨慎才是。”
皇后警惕朝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哀家知道,罢了,你也回去吧,呆久了皇帝不会高兴的。”
太皇太后无奈叹口气,随即开口。“太皇太后,臣妾才不管他,他不高兴便不高兴,同臣妾有什么关系?”
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嫌弃,她是真的看不上皇帝,若不是当年她被人算计出了意外,她怎会嫁给那时还不是皇帝的落魄皇子。“太皇太后,臣妾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皇后想到近日听说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打听人?谁?”
太皇太后一脸狐疑,这还是第一次从皇后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之前的皇后对谁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没想到还会有主动打听别人事情的一天。“臣妾想打听岭南王妃。”
皇后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岭南王妃?哀家当年也只见过她两三面,对她也不甚熟悉,怎么了?”
太皇太后朝皇后看过去,她知道皇后不会无缘无故打听一个人,定然是事出有因。“臣妾想知道岭南王妃的事情,想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皇后强压下心底的不安,柔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