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忽然怔了怔。龙一虽然年轻但也不一定是大学生。在这个时代，大学生可是像金块一样值钱的存在。“大婶，你见过我？”
龙一很奇怪。为什么在股市里会有人知道他是大学生。“你这么厉害，肯定读过书。”
大婶直接是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龙一有些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是遇到爸爸的朋友了。“我看你下手准，我想跟你买。”
大婶压低了声音。她的脸上透着神秘的表情。“你不怕亏？”
龙一心里有些惊讶。这股市里流氓混混都看不起他。居然还有人想跟着他投资。“来这股市，哪有怕亏的。”
大婶语气沉稳。“你来教教我，我信你！”
龙一觉得这大婶很有趣。不知道为什么给了他知遇之恩的感觉。“大婶，你看。”
龙一指了一下自己刚出来的股票。在这股市里买什么不好明说。在这种利益场里绝对少不了有人动手脚，龙一上辈子就遇到了几次黑幕。有人暗中操纵了股市，险些害他破产。现在这个时代的黑幕比起以后只多不少。既然这大婶问了，那他就索性坦白，只不过不能用说的。“好小伙，大婶信你！”
大婶掏出一叠非常细碎的钞票。龙一见那些钱零零散散的，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他的目光已经是看向了屏幕。这一场豪赌有风险，只不过他的心态比谁都要平和。见过大风大浪，就不会在乎微风细雨。“大叔，没想到吧。”
龙一回到原来座位。“我赚了，还赚了不少。”
中年男人的脸已经比墨水还黑。“败在年轻人手下的滋味，如何？”
龙一想到先前这中年男人对他的鄙夷。不管怎么说，心里都是有个疙瘩。有仇不报非君子。“一次运气好，别飘了。”
中年男人嘴上依旧不依不饶。龙一也不急着跟他争辩。用不了十分钟，他就会有另一笔收入。红色的线高高扬起。龙一也是用手轻轻地描绘着那一抹线条。“本来我觉得红色很刺眼的。”
“但是如今看来，真美。”
当那线条涨到一个幅度的时候，龙一又是取了股票到了柜面前。这时，他抬头扫了一下场里。那个大婶已经不知道去哪了，本来还想提醒她赶紧卖出的。不过也没关系，这一支股不会亏。“这位先生，您是要现金还是支票？”
那柜面人员的额头上已经是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从来没想过，居然会有同一个人在半小时内，出了两笔赢的股票。称呼一改，龙一知道这个工作人员已经是被他给折服了。“一万支票，两千现金。”
龙一简单明了。支票直接给爸爸拿去，还上一些外债。现金就是那两天工厂员工的饭钱。龙一已经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一定要在两天内赢到还债的钱，并且还要把工厂给扶植起来，进行正常的运作。等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天已经是快黑了。回到家的时候空无一人。爸妈不知道去哪了，厨房里一点吃的都没有。“龙一，龙总出去了。”
就在龙一出门的时候，遇到了杨树林。“你见到爸爸了？”
龙一有些担心。昨天的矛盾那么激烈，两人见面不知会不会有纷争。“你别担心，龙总没事。”
杨树林跟工厂的人都吃饱了饭，心中的怨气也早消了。“你说得对，龙总没拖过我们的钱。”
“我们不该那样逼他。”
龙一见杨树林的脸上有些愧疚，也是放缓了语气。“杨叔，别这么说。”
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谁又愿意那样动刀动枪。“那些追债的人上门了，龙总才出去。”
杨树林在这里等着，就是为了传话。龙一忽然间才想起来，他还不知道面包厂究竟欠了多少外债。更加不知道是欠了谁的。“杨叔，我有话问你，你可要跟我说实话。”
龙一趁着这个机会，也是暗暗询问。“工厂究竟欠了多少钱？”
“爸爸怕我担心，一直都没说实话。”
杨树林的脸色瞬间是阴沉了。思考了半天，才说道：“有银行，也有高利贷。”
高利贷三个字，就像是惊雷一样，打在龙一的背脊之上。这个年代欠高利贷，可是要出人命的。这些黑社会的人可不像21世纪。他们根本就不害怕法治。“不过还好，今天来的是银行的人。”
杨树林看那些穿西装的人，绝不会是高利贷。龙一心还是没有落下来。今天是银行的人，明天就可能是黑社会。“龙一，你这出去是去哪了？”
杨树林见他开车回来的，也是奇怪。以前这个孩子从来不会开车出去。“杨叔，我这还没吃饭呢。”
龙一指了指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他可不能告诉杨树林自己去炒股了。对于这些老一辈的人来说，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龙夫人不在，我给你煮碗面吧。”
杨树林扭着龙一就往自己的宿舍里去。龙一对这个面包厂还不是很了解。想着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听一番，也没有拒绝。农家小院的面条向来是很天然可口。龙一吃多了那些加工食品，遇到这原汁原味的，那是一口气吃了个精光。“杨树，面包厂还有多少机器能用？”
龙一昨天就巡视了一下面包厂。他发现有很多机器都已经老旧了。只不过就是放在那里做一个装饰而已。“也就七八台能用吧。”
杨树林叹了一口气。就这个生产量，面包厂不亏才怪。工厂上下的人也都清楚。但是他们一直以为龙总会有办法。谁知还是等来了欠工资的那天。“足够了。”
龙一眼神中浮起了一抹精明。杨树林眼睛一瞪，又是透出的诧异。对于一个面包厂来说，这怎么能够用呢？每天的生产量根本就供应不上。批发商那边早就已经抱怨过无数次了。“杨叔，你有纸笔吗？”
龙一语气严肃。既然数量不足，那就得在质量上花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