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她抬头看着这个自私自利的二哥,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有什么问题?”
“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这可是咱娘,你这么关着她算什么回事?”
叶二叔愤怒的指责,叶萍萍却觉得他虚伪极了。“不然呢?要不娘跟着你?”
叶萍萍看着他,走到他面前:“娘出来后一定会想办法替三哥还赌债,二哥若是愿意卖房卖地的去帮娘,那我现在就把娘放出来。”
叶老二极端利己,刚刚不过是假好心,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他果然就改了主意:“那……那也不能这么关着,让人知道了笑话。”
叶萍萍转头看着房门:“不然下点蒙汗药?”
她是商量的口吻,却叫屋子里的叶老太闭了嘴,鱼肉躺在砧板上的时候,大都是害怕的。叶二叔却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他说:“成,回头我买点备着。”
他走到窗户边开始装起了好人:“娘,我知道你心疼三弟,可他这次着实过分,他闯了大祸,你不能为了他不管全家人的死活啊。”
他自认为说的很合情理可是却换来叶老太的破口大骂。不孝子,白眼狼,狼心狗肺不得好死等等。叶二叔也皱了皱眉,比起搬出去不管不顾的叶大山和只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叶老三,他算是做的最多的,这些年叶老太跟着他不说大富大贵,可也从来没有饿着她。她如今这么骂人,叶二叔也有点心寒了,他看着屋子半晌,说:“娘,是不是我们一家子的死活都比不上老三重要?”
叶老太气的要吐血,这两个人反了天了,敢这么对她,她恶毒的咒骂叶萍萍和叶二叔。叶二叔叹了口气:“我下午去买药。”
他说完就走了,他爱面子,可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叶萍萍也看了一眼屋子,连午饭都没做,回了她自己屋子。叶欣瑟瑟发抖,她觉得家里人都变了,变的陌生的她都要认不出来了。……没有人去赎,叶老三再也没回来,村里人议论过后也就不再说了,村长最近召集了一些村里的汉子,给孤寡的村民修房子,没有报酬,但是管饭。这就和免费帮忙差不多,不过靠山村民风还算是淳朴,村长也是做好事,有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帮个忙而已,还能免费吃顿饭大家也没那么在意。村里的孤寡不算多,平日里也不好意思找人,如今出顿饭就能修修房子,他们自然乐意,毕竟冬天了,房子漏风谁也不好过。于是大家伙忙活了起来,这天叶檀刚起来几个村民就到了家门口,刘寡妇也在,打扰了叶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刘寡妇说:“叶檀,打扰你了么?”
叶檀:“没事,你们有事吗?”
刘寡妇说:“哎……是这样的……村长不是说了今年可能下大雪,大家伙修房子呢,咱们供吃顿饭就成,可咱们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太寒酸了,自己也拿不出手,我们几个就想去城里嘎点肉什么的,本来想坐牛车,可许家村的今天没来,不想麻烦你的,可……”刘寡妇扫了眼后面,叶檀也看了下,都是村里人,瞧着眼生,想必平日里都不出来,不过都是些老弱妇孺,有一个还是个坡子,走路都不利索。叶檀笑道:“你们要用马车是吧,没问题。”
叶檀名声不好,为人嚣张不好惹,众人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个个面露惊喜。刘寡妇也高兴:“好……谢谢……”她拿出一个手帕,里面有几十文钱:“这是大伙坐牛车的钱,咱们今天坐马车也就占了这个便宜了。”
叶檀将钱收下:“你们先等会,我吃个早饭就来。”
赵云辞也起来了,听到动静,他还挺意外,以为叶檀会拒绝,毕竟叶檀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叶檀很无语,这就算是做好事了?拉几个人去城里而已,有什么关系,马车闲着也是闲着。“你去不去?”
叶檀问。赵云辞:“去。”
他那天回的匆忙还没和吴忍冬好好告别。“那快吃。”
两个人吃了东西,就牵了马车出来,可惜马车不像是牛车,拉不了那么多的人,最后其他人商量了一下,把钱给了刘寡妇让帮忙捎点,叶檀看了一眼,有的老人手上又黑又皴裂,指甲盖里全是黑泥,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数着,交到了刘寡妇手上。最后走的人就叶檀赵云辞刘寡妇。村里人有的一辈子没出过村子,外面的世界对他们来说陌生,带着未知的不安和恐惧。他们也不愿意出去。路上,刘寡妇也很紧张忐忑,她也没出过村子,当年出嫁都是牛车送来的,马车比牛车快多了,她身体一直紧绷着。到了庆阳,他们先去了豆腐坊。刘寡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看看儿子,母子二人去说话了。赵云辞则是和吴忍冬说话去了,叶檀在豆腐坊转了一圈出来,刘寡妇和曹坤已经说完了,正在等着他们,曹坤给刘寡妇带了一包豆腐和粉条让她回去吃。刘寡妇担心叶檀多心,有些不安的埋怨儿子,曹坤无奈:“都是给过钱的。”
刘寡妇这才收了,不过她很好奇这些东西怎么做着吃。叶檀忽然有个主意:“婶,你们的钱我看也买不了多少东西,不如放在一起做大锅饭,大家一起吃,又能吃好,又省事了。”
刘寡妇想了想点头:“行,可是做什么菜呢?”
叶檀:“当然是大烩菜了。”
一上午,她和刘寡妇去猪肉店买了些肥肉,剩下的就从豆腐坊拿了,东西给的批发价,非常便宜,村民自己家里有土豆,也囤了白菜,刘寡妇还买了几斤白面,回头加上糙米面蒸点二合面馒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