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怡红院格外的热闹,整整一条街都是怡红院的地盘。柴三带着人一来,老鸨就让人安排了最好的雅间给他们,还说今晚有几个好货色。柴三努努嘴,老鸨会意,迅速的叫了几个姑娘过来。白丛游刃有余,让他意外的是那个陈五,表面上一本正经,玩起女人来却是无比娴熟,他还在互相试探的时候,陈五都开始和姑娘们嘴对嘴的喂酒了,就连手都伸进了人家的裙子,这捏一捏,那摸不摸,两个姑娘被他挑逗的面红耳赤。柴三对陈五很满意,出来玩,就是一个痛快,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白丛忽然问:“陈公子是哪里的人?”
柴三最烦读书人咬文嚼字的,闻言不悦道:“什么陈公子,小五比你大,你叫声五哥就行。”
陈五从姑娘的胸口抬起头,笑道:“白公子叫我陈五就行,我是南边陈家村的。”
白丛只知道个大概的的方向,而且陈五的口音也没有什么问题。“那怎么会来府城?”
陈五说:“逃荒来的,一个村子出来几百人呢,最后就剩下我了,没办法,跟着三哥讨口饭吃。”
白丛还想问,柴三打断了他,他说了几个荤段子,几个姑娘的娇笑声不时的传来。楼下有人敲锣,一个穿着单薄的姑娘被推上来,姑娘看着年纪就不大,容貌不是顶好,但是胜在年轻,老鸨说了个数字,底下不断的有人喊价。柴三豪爽的对白丛和陈五说:“喜欢哪个尽管出价,算在三哥头上。”
白丛一脸沮丧,他对未婚少女真的毫无兴趣。陈五看了一眼也收回了目光,他也没兴趣,听着怪恶心的,他是个有原则的渣滓。柴三倒是很兴奋:“也不着急,好货都在最后。”
柴三说的没错,最后上来的姑娘一身红衣,轻纱遮体,该露的露了,不该露的若隐若现,更加的惹人遐想。柴三咽了咽口水,他觉得这个不错,白丛彻底的失去了兴致,他真的不喜欢未婚少女。陈五到是来了点兴致,不过看柴三喜欢他也没说什么。最终这位红衣姑娘还是被柴三拍了,他还大方的邀请陈五或者白丛一起。陈五摆手拒绝了,白丛更是被恶心的够呛,真是山外有山,人渣外还有人渣,亏他柴三想的出来。柴三也不勉强,正打算带着姑娘离开,却被台上最后一个人吸引了目光。怎么说呢,最后上来的是个男的,这到是不意外,怡红院开门做生意,各种需求的客人都有,有时候也会拍卖一些漂亮的男孩子,可是漂亮成这样的还真是少见,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加上一张让人见了就过目不忘难以形容的脸。那人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人群,神思似乎游离在九天之外,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楼里安静了一瞬,紧接着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来。白丛读过几年书,也近距离见过这位,可是再次看到还是忍不住说一声:真他娘的好看。陈五脸上没什么反应,心里确实骂了无数声了,怡红院是不是疯了,怎么把他弄过来了?他看了一眼底下的赵云辞,他对外面的环境没有任何反应,就是呆呆的站着,偶尔还四处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出价的并不多,这种小众爱好的人也少,柴三却是个荤素不忌的主,他势在必得,搞的陈云想开口也没办法。很快炒到了天价,柴三最终没抵得过一位楚国来的富商。楚国富商以为能抱得美人归,他走上前,猥琐的笑着,眼神贪婪的看着台上的美人陈云还在想如何营救赵云辞的时候,地下便是一片慌乱,他站起来,从二楼往下看,就见赵云辞单手捏着那人的脖子,咔嚓一声脆响后,那人软哒哒的倒在了地上。“杀……杀人了……”众人四散逃窜,怡红院养着不少的打手,穿过人群将赵云辞围了起来。陈云着实捏了一把汗,赵云辞要是少一根头发,叶檀怕是要发疯了。可是他现在下去,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认识?”
白丛忽然说了一句。陈云摇头:“不认识,就是好奇这么一个美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讲道理,白丛也很想看看。然后他们就站在二楼看着赵云辞一对六是如何快速秒杀了敌人。他站在台上,依旧是那副表情,大厅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可他还在四处看,好像四周有什么让他忌惮的东西。白丛狐疑的问:“他在看什么?”
陈云摇头,他不怎么了解这个赵云辞,一直以为他是叶檀身边吃软饭的花瓶,现在看来当真是很肤浅了、白丛又说:“我怎么觉得他这里不太对?”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陈云也顾不得想其他的,探头下去看,果然看见赵云辞整个人的精神好像都不太对。这是怎么回事?怡红院附近的打手很快就都来了,这一次不再是赤手空拳,个个拿着武器,凶神恶煞的看着赵云辞。赵云辞抬头,依旧是那种眼神,他看着台下的人,他们都长着同一颗头,那是黄梦涵的头。又来了!赵云辞已经被折磨的快要疯掉,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他们,杀光这些人幻觉就没了。刀枪碰撞,肉体相搏。赵云辞扔下刀,满目的红色刺的他眼睛疼,他揉了揉眼睛,擦了一把脸上溅上的鲜血,然后满意的笑了。没有了。终于都没有了。之后他离开了怡红院。他一走,楼里躲起来的人才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柴三几人也被这惊悚的一幕吓的说不出话来。柴三怀里的姑娘早就吓晕了过去,柴三心有余悸,幸亏当时他没有执着拍下这人,他咽了咽口水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人?真是太邪门了!”
陈云一脸凝重,这事得赶紧告诉叶檀,赵云辞好像完全失控了。白丛咽了咽口水,不由的摸了摸脖子,想到自己之前勾引叶檀的种种举动,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实在幸运,才没被那个姓赵的抹了脖子。他和柴三一样的反应。邪门!真的是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