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怀民顶着黑眼圈去了昨天那个地方才发现,他们昨天通开的路都被泥沙给堵了,还有后来落下来的石头,以及一些枯枝树叶。燕怀民觉得头突突的疼。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虽然那个丫环被抓住了,可是杀死报信人的凶手还没找到,燕怀民察觉到了危险,表现的有些焦躁。叶檀看着噼里啪啦的雨有些担心:“这地方会不会爆发洪水?”
时鹭摇头:“去年我们也来过,没事的,这些年也经常这个时候下雨,没听说有洪水。”
叶檀并没有因此放心,她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大雨下了一天,半夜的时候赵云辞来了。叶檀一直没敢说,看到他,忙走上前问:“怎么了?”
赵云辞脸色严肃:“我觉得不对劲。”
他看了看远处的山:“咱们换个地方。”
叶檀叫醒时鹭,两个人快速离开了帐篷,沈缺已经带人叫醒别人准备撤离。众人本来就烦躁,半夜被闹醒,心里都有些不爽。“我们为什么要离开?下着这么大的雨,能撤到哪里去?”
“就是,凭什么听你的,这营地咱们待了这么多年都没事,你们说有事就有事?”
赵小公子一向飞扬跋扈,这几天的事,弄得他心烦,半夜又被叫起来,他脸色不悦道:“我哪里都不去。”
几个和燕怀民交好的人,为了给沈缺难堪,顺着赵小公子的话说:“就是,睡觉去了。”
“我们才不走,万一出去遇到危险了呢。”
燕怀民也说:“怀瑾,这地方从没出过事,你别胡闹了。”
沈缺皱眉,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我没有胡闹,暴雨下了这么久,咱们这个营地地势低,万一有山洪,或者泥石流了,根本来不及跑。”
燕怀民不满他的反驳,一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土鳖也敢反驳自己。他似笑非笑:“这个营地从没有过什么山洪泥石流,你怕是没睡醒。”
沈缺冷笑:“多说无益,不想死的就跟紧我。”
来的都是青年才俊,不乏家中有才学眼光的子弟,不用燕怀瑾说,他们之前也有担心,于是有人站出来道:“世子,我们王家和你一起走。”
远青山也说:“我们也走。”
如果燕怀民死了,燕怀瑾就是陇西王妃唯一的继承人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远青山的算盘依旧打的啪啪作响。陆陆续续还有一些人站出来,有观望的,虽然不愿意麻烦,可是到底关乎性命,万一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