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和疯子开了明牌,叶檀就毫不遮掩的去了陇西王府。燕怀民本来不想让叶檀见燕怀瑾,一想到自己曾经像个傻子一样被叶檀和时鹭耍的团团转,他就气的发疯。可是疯子都同意了,燕怀民也只能答应,他不敢忤逆疯子,他觉得拜月教的人都邪门的很。叶檀顺利见到了沈缺,他瘦了很多很多,精神也不是太好,喝水的时候握着茶杯的手在发抖,时鹭还说他会无缘无故的晕倒。“有时候还会走神,忘记一些事。”
时鹭苦笑。叶檀问沈缺:“是不是那个刘公公给你吃了什么?”
沈缺点头:“说是皇帝赏赐的,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们非要逼着我吃,等我吃了,刘公公还恭喜我,说只有我才是陇西王府唯一的继承人,京城那边只认我一个人。”
沈缺揉着发疼的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给我吃的是毒药吗?”
叶檀点头:“是毒药,是皇室为了控制封地王爷的毒药。”
沈缺虽然精神不好,但是很快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冷笑:“难怪会将我接回来。”
他就是个挡箭牌,替罪羊。叶檀看他脸色不好,从前说起陇西王的时候只是愤怒,如今却不是了,如今是清清楚楚的恨意。叶檀问:“发生了什么?”
沈缺之前说要跟他们走,后来没走成,难道是和这个有关?沈缺咬牙道:“他们…是他们害死了我的母亲。”
关于沈缺母亲的死,之前只是怀疑是陇西王妃做的,可是一直没有证据。远家人给了他证据。“远琼芳!”
叶檀问。沈缺点头。血缘亲情,沈缺不由得牵挂那个记忆中也不存在的母亲,所以当远琼芳说出他母亲被害的经过时,沈缺愤怒了。“他们给我娘下药,买通丫环成日在她耳边说些难听话,最后她病了,张氏就在她药里下毒,她就这么死了…”沈缺的脸色非常痛苦且难看:”她大概预料到自己会死,让下人给远家一个亲戚报信,让他们照顾我!”
这个亲戚就是远琼芳的爹。可惜远家利益至上,当年他们或许来过,可是面对死去的妹妹,和一个未成年的继承人,他们没有冒着和陇西王决裂的风险庇护他,给他们讨一个公道,而是选择了和陇西王同流合污。后来远琼芳知道了,她一直恶心远家人,这次听说燕怀瑾回来了,她就带着东西过来了。“远琼芳的理由有些牵强!”
远琼芳如果真的这么好心,就该早点告诉沈缺,既然选择了不说,就一直瞒着,不该在沈缺要走的时候说。她显然也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沈缺冷笑:“不管她什么居心,他们害死我娘是真,他们还给我下毒…”沈缺咳嗽了几声,觉得头疼恶心,大概是刚吃了毒药引发的副作用。叶檀说:“你先别急,我有办法治好你。”
沈缺一愣,诧异的抬头看叶檀。时鹭也很惊喜:“真的吗?”
叶檀:“真的,比珍珠还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