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阿珍回来了,而且她又失忆了。第二,阿珍的身世与八门密藏相关,黑衣秀使和天渎的人,都在找阿珍。第三,阿珍带着我爷爷的一封信。陈江南几口吞了一大碗的面条,说:“我还有点小任务要出去处理一下,老板,他买单。”
我说:“我爷爷的那封信在谁那里?”
陈江南说:“我还没有拆信封,龙爷说给你发个快递,应该七天之内就能到。”
目送陈江南离开饭店,当时就看到门外站着王奎和吴大胆,二人还向我挥挥手,亲切打过招呼便离开了。我一个人喝了两瓶啤酒,回到家已经半夜。我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直到天亮我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我起得早,出去买早餐,等着老爹老妈醒了,我妈还埋怨我,说外面的东西不卫生。听着熟悉的唠叨,心里特别的舒服。吃完饭,我又带着我爹出去晒太阳,他因为中风,没有办法正常交流,但我很清楚,老爹的情感和智力是没有任何影响的。我每天都在做着相同的事情,关于老爹的病,我也带着他去医院复查,可走遍了所有的医院,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为此我特意回了一趟北京,翻出许久以前爷爷留下的笔记。我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阅读,想要在书中找到可以治病的方法。结合医书中对于中风的治疗方法,我终于找到答案,能治我父亲中风的只有“大蛇”,邪风入窍,伤害全身经络,导致经络瘀阻,而蛇擅走串,恰恰又是治疗邪风的妙药。但我所知晓的长白山巨蟒已经走蛟了,现在被困在锁蛟井,想把他钓出来的难度极大。天下虽然大,可我要去哪里寻找适合的蟒蛇?带着爷爷留下的笔记,我连夜折返回家中,也是在同一天,龙爷给我发的快递到了。拆开快递,看着信封上封好的火漆笑了笑,很明显,信封被人动过,但是手法很精妙。我拆开以后,看着口吻我就知道是我爷爷写着…乖孙儿,我是你爷爷,看我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给我磕几个,因为你的命是我救的。青乌子以身为局,将黑匣子封在身体,借助华夏风水将魔性镇压。奈何被小鬼子盗走一物,好在外八门在关键时刻洗劫伪满宝库,将所有的宝贝一并藏了起来。现在没人知道那些宝藏到底藏在何处,我经过多年调查,发现一个秘密,就是老杨头还没有死!没错,你不要惊讶,老杨头的确没死,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哪里。他神通盖世,才智近妖,当年带走他的小鬼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作为我们老张家的唯一后代,我提醒你两件事,第一,现在跑出国,别掺和。第二,老老实实跟着红门干,找到宝藏。看完我爷爷留下的信封,我总感觉不是他说话的风格,然后我把信封又逐字逐句读了一遍,然后把爷爷留下的笔记打开。我翻到了记载一件叫“人骨菩萨”的地方,那里也写着第一,大兴安岭林区,乌苏里江旁,大草甸子沟找唯一的翟姓后人。第二,跟着红门干,防着点他们,他们掌握许多关于外八门的线索。看到这儿我恍然大悟,爷爷知道,这封信一定会被拆开,所以留了两手准备。果然在收到信封的第三天,陈江南又打来电话,他说外八门的后人,机关门翟家,就在乌苏里江附近,问我什么时候动身?我心里也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在三权衡一下,我问:“阿珍是不是和你们在一起?”
陈江南说:“她已经动身了。”
我说:“那你订票吧,什么时间都可以,但是年底我必须回来过年。”
陈江南说:“应该用不上那么久的时间,看着点短信,我们在那边集合。”
刚撂下电话就看到我妈端着一碗面条站在门口,她双眼又红了,说:“唉,又要出门吗?”
我说:“老爹的病我有办法,只是缺点药,我准备去一趟大兴安岭,那边是林区,机会多一些。”
我妈叹了口气:“刚回来就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安稳一点,过个踏踏实实的日子。”
我说:“没办法啊,不过老妈放心,我一定会赶回来过年的。”
“唉,你在外面可一定注意安全,要是你真出什么事儿,妈可咋活啊。”
我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上前拥抱着她安慰,劝她放心,一切我心里都数儿,何况我爹的病不是绝症,只要还能有半点希望,我都会拼尽全力去试一试。三天后的机票,期间我买了一些常用物品,以及冬季的衣服,虽说十月份,可祖国的北端早已大雪纷飞。在加格达奇下了飞机当天,陈江南让一位20多岁的青年来接我,对方眼神凌厉,年纪虽然不大,可身上的煞气很重。简单的了解,得知对方叫“赵天囚”,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古怪,按照国人的传统,取名字是为了寻求一个吉利,有哪个父母希望孩子生下来就被囚禁起来?当天赵天囚带我去了市里,这边已经下了大雪,如果继续往北走,需要提前准备一些装备。比如常用的绳索,火柴,矿灯,铲子,刀具,生姜,弩箭一类的东西,火柴要提前用蜡封好,免得受潮。至于打火机也带了几个,别看火柴很原始,有的时候的确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我们是三天后与陈江南会和,当时他正在和几个朋友坐在农村的火炕上聊天。我进了屋迫不及待问他,阿珍呢?陈江南说:“不知道,一会儿应该会回来。”
一起聊天的人,有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对赵天囚说;“东西准备怎么样?”
“还顺利。”
他在包里拽出两把猎枪。陈江南介绍道:“这位是秦仁,十里八乡最厉害的老猎户,天囚是他的徒弟。”
我问:“就咱们几个?”
陈江南说:“还有一个在路上,你应该认识。”
“谁啊?”
我好奇道。陈江南却笑了笑,说:“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正在聊天的工夫,我就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傻大个儿,这他奶奶的除了雪就是树,能有啥宝贝。”
我气愤道:“卧槽他大爷的,是他!”
一个女子说:“此地风水绝佳,又挨着乌苏里江,必会有重宝。”
眼看着王奎推开门,吴道仁、王嫣两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走了进来,风雪吹过开大门,二人脸蛋被冻得通红,结果吴道仁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说:“哎呀我去,大侄子,谢天谢地,你真回来了!”
“我草你大爷!”
我“噌”地一下,在炕上跳下去,一脚直奔向吴道仁,说:“老逼登,我老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害我!”
“卧槽贤侄,你吃疯狗比了?怎么见到我就动手,难道忘了你我之间深厚的感情吗?”
吴道仁躲在陈江南的身后,气愤道:“你也不知道提醒我贤侄也来了,我们两个有点误会,你瞧瞧,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