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师父的点拨,许尽欢现在可以清晰感知到这两人的武道波动,以及武道境界。他们虽然年纪轻轻,但以他们的修为在蓝桉几乎很难找到对手。若他们对上封景,能有多少胜算许尽欢在心里不断盘算。许尽欢上来就要给两人个兄弟间的拥抱,可耳旁却被一个沙哑粗大的声音吼得耳朵疼。“许尽欢?你怎么在这?”
跟在两人身旁一身绿的螳螂精,用震死人不偿命的吼声,让许尽欢注意到了他。“嗯?”
许尽欢眼睛瞪了瞪。朴不成昨日被她坑的那么惨,现在还猪头未消肿,不在家躺着,今日竟然还能下床走动,是吃了什么神药。还有……看见自己竟然不绕着走,还敢惹她!许尽欢都怀疑是不是昨日寸杀下手太轻了。许尽欢打开手里的折扇,顶着一脸的红唇印毫不在乎的轻摇着,满眼的嘲讽。“我与朋友在这有约,怎么,这地方你朴二公子来的,小爷我来不得?你如此形象,都能来,小爷我更是来的。”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朴不成瞪着一双要喷火的眼睛,脸如调色盘般,颜色变来变去。要不是他有要事在身,恨不能现在就剁了尽欢。尽欢抠抠耳朵,“朴二公子啊,你本就瘦的像只螳螂了,还不好好说话,偏要学人家吼来吼去,你小心说话风大把你吹跑了。许尽欢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一副小爷是为你好的模样,可是这话的意思……就值得琢磨了。风大吹跑了,那的瘦成什么样,真当朴不成是只螳螂不成。“噗!哈哈哈哈”楼上楼下看热闹的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出来。黑衣妖媚男子还认真的打量了下朴不成一眼,竟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蓝衣公子看黑衣男子的举动也是嘴角弯起,猛点了两下头,丝毫没给朴不成留什么脸面。“许尽欢,我乃太师府二公子,是斯文之人,你竟敢把我比作螳螂,如此侮辱我,你简直粗俗。”
被如此多人笑话,朴不成已然快被气炸了。许尽欢嘴角一撇,一副小爷就是粗俗,你能奈我何!不用一句话,许尽欢再次成功把朴不成激怒。挥起长剑向许尽欢刺去:“今日没有摄政王在,看谁护着你。”
黑衣男子跟蓝色劲装男人四只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许尽欢。人如风,发如墨,眼如琉璃,肤如凝脂,唇如朝露佛过的花瓣,身上散发着一种张扬肆意。嚣张的微微抬着下巴,脸上好几个大唇印,眼眸中那份空灵出尘的清澈被掩盖了几分,却更加有了纨绔的模样。许尽欢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眼看朴不成的剑就要刺到自己的心口,脚下突然一转,眨眼躲到了黑衣男子身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兄台救我,我在这可等你们半天了,谁知竟然遇见这个不知好歹的,他要破坏我们吃饭的心情。”
朴不成一剑未中,扭头就看见她抓着黑衣男子的衣袖,顿时不敢造次。黑衣男子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对许尽欢多了一丝探究,道“好”许尽欢听到他说好,身手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老板。“姑娘们不要了,小爷有些消受不起了,上最好的茶,小爷要招待贵客快去安排。”
许尽欢用鼻孔对着朴不成一副戏谑的语调:“朴不成,你是不是忘了,昨日是怎么被扔出一叶斋的,今日还想被扔下云上茶楼啊?”
朴不成怒火中烧,却不敢再用剑指着许尽欢。想他堂堂太师府公子怎么能被从这里扔下去,昨日出丑,那是因为封景明显偏袒,而且围观的人差不多都是老百姓,可今日不同,云上茶楼里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加上今日有两位贵客在,他绝不能在这儿丢脸。老板从紧张惊恐的神色中慢慢接过银票,心道:“不打就好,这两位爷得罪谁都非常麻烦。”
老板看见银票上的数字,什么紧张的情绪都忘了,两个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深吸一口气,整张脸立马笑得什么都忘了。“来人,快带小侯爷跟这两位公子去咱们云上茶楼最好雅间。”
老板此时看许尽欢眼神就犹如看见了一推金山,满眼的谄媚。朴不成瞪大眼睛:“两位少主……,太师府在这也订了雅间招待……”然而谁也没搭理他,两人跟着许尽欢直接上楼去了,显然对太师府定的雅间兵不感兴趣。三人一进雅间,“碰”的一下关上了门,似乎是给朴不成听的。朴不成也确实脸色黑的如碳一般,拳头攥的咯吱响,血管暴青筋,浑身轻颤,脸色骇人,他们太师府的人贵客竟然被……竟然跟许尽欢走了!!这简直是在打他们太师府的脸,朴不成脸色清白交加,却不敢说一句得罪那两位贵客的话。出门时爹亲自交代,这两位是宗门少主,地位非常,要时刻毕恭毕敬,爹发还说,少主是来帮他们朴家的,必须要好好招待。可他们怎么会跟许尽欢认识,还……还好似早就越好了……今日明明是老爹让他招待两位少主,可……现在,现在他该怎么办?忽的朴不成脑子一热,难道两位少主是打算先弄死许尽欢,在对付镇北侯府?如果是这样……,朴不成铁青的脸色转瞬变的无比阴暗,嘴角露出一个阴鸷笑容。“许尽欢你蹦跶不了多少时间了,你们镇北侯府也要完了……”朴不成低低笑出了声音。雅间内三人坐定,许尽欢为两人各倒了一杯上好的热茶,是云上茶楼最好的茶,一千两银子一壶的巫山云雾。“两位是谁,为什么来蓝桉?”
许尽欢话语问的直接。黑衣男子却不答反问:“小兄弟请我们来云上茶楼难道是来拷问的?不是为了观景?”
许尽欢没想到这人防备心理如此强,却还是再次直言:“两位兄台是来对付谁的?许家还是摄政王?”
两人一怔,没想到许尽欢这个纨绔竟然如此聪慧,昨日不过匆匆一面,短短一夜时间,她竟然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你跟封景是什么关系?”
黑衣男子依然不答反问。许尽欢难得发严肃:“你们是打算如何对付他?”
黑衣男子愣了一下,忽的轻笑:“你真如世人所见说的一无是处吗。”
蓝衣男子更是有些震惊,不过是两句问话,这许尽欢竟然就知道他们要对付的不是镇北侯府,而是许家兵法继承人,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