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生一愣,最终还是跟陆挽辞走了。小狼崽对着宋浅龇起獠牙,一双眼睛凶狠异常。宋浅多少对陆挽辞的狼崽有些害怕,这会儿脸上真是毫无血色,吓得一动不敢动。与昨天摘果子不同,陆挽辞觉得今天整个人都轻盈许多,连力气都变大了不少。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自从遇到这小狼崽后,自己体力变好了很多?不确定!再看看!和顾宁生带着果子回去。陆挽辞也不管宋浅如何,直接架柴火烤,没一会儿便香气四溢。宋浅看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的咽口水。顾宁生刚想拿点果子给宋浅,就被陆挽辞拉住:“她都这样了,你还敢给她吃?不怕加剧她病情啊?”
顾宁生犹豫的看了眼宋浅,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又将果子拿了回去。宋浅:“……”这贱人就跟自己对着干是吧!给她等着,她迟早要把在这里受的委屈都清算一遍![我女鹅好惨啊,这个破节目到底能不能看见她别欺负,我真的要揭竿而起了!][陆挽辞简直不是人,我一口盐汽水喷死她!]无视宋浅暗戳戳的锐利眼神,陆挽辞慢悠悠的吃完果子,直到填饱肚子才缓缓起身。“你这不吃也不行,接下来咱们还有任务,你要是晕倒了咱们还得照顾你,我今天保证这份果子没事,这还有最后两颗,还是吃点。”
[这女人在搞什么把戏?][我一时……有点看不懂陆挽辞了。]香味迅速蔓延到宋浅鼻间,她下意识伸出捂在肚子上的手。结果还没拿到就被陆挽辞收走了,她眉头一皱。“等下。”
陆挽辞勾了勾唇角,笑意不达眼底,“我先看看你病情如何了,再看看你能吃几个。”
宋浅暗暗咬牙,面上却楚楚可怜的点头。陆挽辞迅速的在她肚子周围按了一通,最后停在嘟起左下方,“是这儿对吧?”
宋浅点点头。[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不是这儿呢?宋浅这是怎么了?][我要是没记错,应该是肚脐下面吧,这两个地方偏差大得很啊,这特么痛还能转移的?][宋浅该不会是装的吧?]有了这一条路人弹幕,接下来无数条都是如此,宋浅的粉丝却坚持认为疼痛可以转移,强行洗白。[热知识:疼痛短时间内并不会转移。]陆挽辞轻“嘶”一声,“我怎么记得早上走之前还是下面呢,这会儿怎么又换了个地方?还是你根本就没事?”
宋浅脸色一僵,立马辩解:“我怎么会没事,你空口无凭就像污蔑人吗?”
她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你这中气还挺足的,要不是你自己说不舒服,我真是一点看不出来。”
发现上当的宋浅暗地里指甲都要掐断了。这贱人竟敢算计她!宋浅眼里迅速续起泪水,“我跟你无冤无仇……”陆挽辞实在懒得听,“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吗?”
宋浅下意识蹙眉。“学名嘉宝果。”
陆挽辞直起腰,往嘴里赛了一个,不疾不徐道:“也叫树葡萄,果肉很甜很好吃,无毒,只是看着黑罢了。”
宋浅一口气险些上不来。[这姐懂得好多啊我靠,我好崇拜!][要没有这姐,其他两个都得饿死吧?]宋浅的粉丝看到这个弹幕,直接无脑开始冲。[咱就是说,有没有可能陆挽辞给女鹅的就是坏的?]路人直接无语:[没记错应该是顾宁生给的宋浅吧?你们逮着陆挽辞骂不要明显。]宋浅粉丝:[谁知道她是不是在里面动了什么手脚,要不是我女鹅命大,说不定都得进医院。]路人:[跟没脑子的人说不通,宋浅吸的他么都是脑残粉吧?]陆挽辞不知道弹幕吵成这样,甚至因此吵上了热搜。她懒得跟宋浅逼逼叨叨,把最后一个果子喂了小狼崽,小狼崽嘎吱吃完后在她身边摇晃着尾巴,兴奋的就差扑到她身上了。无人机此时朝他们缓缓飞来,上面还挂着个小锦囊。陆挽辞顺手打开——【最新提示:请各位嘉宾务必找到区域内的三个生存锦囊,得锦囊多者可提前出组,否则将一直延时。】陆挽辞眉心一拧。导演组这是临时变卦?如果他们找不齐这个锦囊,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弹幕比陆挽辞的内心更加愤——[导演组没安好心!陆挽辞都这么虐待我们宋宋,居然还搞延时这一套!][我就知道陆挽辞买通了导演组,这特么是带床进组吧!我们宋宋凭什么要受这个苦!]路人却完全不同意这个看法,弹幕一时间乌烟瘴气,直接霸屏。宋浅心里顿时把导演组的十八辈祖宗都骂了,但现在已经在节目组里,也出不去,只能靠自己。“挽辞,我……我可不可以跟顾宁生一组?”
陆挽辞:“?”
不等她说话,宋浅就急急忙忙道:“我是怕给你们拖后腿,我身体不好,就想着跟顾宁生一组能互相照顾一下,你那么强一定不需要别人的。”
“行吗?”
宋浅一双杏仁眼此刻湿漉漉的,叫人看着好不忍心。陆挽辞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心烦。面色逐渐冷了几分。顾宁生看她不说话,却也觉得宋浅说的有理,立马跟着道:“辞姐,要不就让我跟宋宋姐一起吧,我们要是找到一个锦囊就算了,找到两个的话一定分你一个。”
宋浅眼皮子一跳,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分?做梦!陆挽辞忽然觉得好笑。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扣上不关爱同行的帽子。勾了勾唇角,她不紧不慢的开口:“成啊。”
“谢谢你挽辞,谢谢……”宋浅哽咽的险些说不出话来,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陆挽辞懒得看她演戏,转身就走。可还没走两步,又被宋浅叫住。“你还有什么事?”
宋浅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十分明显的瑟缩了一下:“我……”她欲语泪先流。“你的眼泪挺不值钱的?”
陆挽辞眉心狂跳,这女人穷的只剩下眼泪,“以后如果哪里天干大旱了,把你请去,往那里一坐,你哭个三天三夜,黄河水都被你哭满了。”
结果宋浅哭的更厉害了。